眼看著琉國的第三個人就要出場,譚月突然上前,“父皇,兒媳有事要稟。”
皇帝心中正在煩悶,看到她突然站出來,目光帶了不耐煩,“你要說什么?”
“兒媳雖然只是一介婦人,但是也曾學過射箭,百發(fā)百中,還請皇上,能讓兒媳上場?!弊T月說著,一滴冷汗落了下來。
她感覺到皇帝審視著她的眼神,只是沒有辦法若是這次機會不好好把握,那就沒有機會完成任務了。
譚琪卻也沖了上來,眼中帶著淚光,“皇上恕罪,想來妹妹是心中太過焦急所以才會胡言亂語,臣女從未聽說過妹妹會射箭一事啊!”
這一番話,就是把譚月推向了火坑。
只是蕭雲(yún)軒看著譚月自信的眼神,突然道:“父皇,兒臣的確曾見過王妃射箭,不如就讓王妃試一試吧?”
皇帝正在猶豫,拓跋晨卻冷笑出聲,“皇上,琉國何時也要讓女人上場了?”
譚月卻直直的看向了拓跋晨,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朗聲道:“東阿太子是覺得女人不如男人嗎,琉國從來不講究這些,只要能夠上陣殺敵,是男是女豈是重點,相反,臣婦反而覺得,巾幗不然須眉之女子,才十最值得讓人敬佩之人。”
拓跋晨愣了一會,似乎是覺得有意思,雖然譚月這一番話是在為琉國說話,可是也讓皇帝下不來臺,若是不讓譚月上場,那不就是承認了琉國看不起女人?
看來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簡單啊。
皇帝頭疼的擺擺手,“你上場吧。”
東阿國還有兩人,琉國只有一人,本來就已經(jīng)注定了失敗,至于誰是最后一個失敗,倒也不是很重要了。
譚月站起身,她穿著王妃的宮服,所以射箭還是有些困難,超提議換了身衣裳上了練武的場地。
那東阿國的人看著她,眼中都帶著嘲笑,譚月卻并不在意,她上次隊蕭雲(yún)軒表露心跡,得來的一張初級體驗卡還沒抽取,此時正好拿來用,只可惜只能維持一刻鐘。
她深吸一口氣,將弓箭拿起來拉了拉弦,試了一下手感之后,一把拿起了三支箭。
拓跋晨看到這一幕,眼中的嘲笑更加明顯了。
三支箭一同出去,就算正中靶心,那也比不上劈開上一箭的風采,這一次,琉國必定會輸。
蕭雲(yún)軒心中也開始擔憂,若是譚月真的輸了……
可是那女人的眼神那樣堅毅,無論怎么看,眼中都是勢在必得。
譚月拉弦,只是動作卻有些歪了,眾人有心提醒,卻還是不敢說話。
若是普普通通還好,若是輸?shù)奶y看,只怕譚月會死的很慘啊。
“啪——”三支箭齊齊射了出去。
眾人只見那三支箭竟然不是并駕齊驅,反而是一支接著一支射出去,緊接著,那靶心搶便多出來了一支箭。
沒錯,只有一支。
譚琪掩下幸災樂禍的笑容,擠出兩滴眼淚出來,“皇上,定是妹妹太過緊張了,請您恕罪啊……”
只是她說完這話后,卻沒有任何人回答她。
她心中猛地一跳,抬起頭卻只能看到眾人驚訝的目光,她扭過頭,就看到練武場的譚月,輕笑著將地上一分為二的箭撿起來。
原來……
這三支箭一支接著一支,而最后一支箭卻不知為何陡然加速,竟然在行進的過程中,將前面兩支箭劈開,這得是何等的能力!
譚琪頭昏眼花,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她剛才竟然說出那些話,可是譚月根本沒有失誤,她從頭至尾,臉上都是帶著自信的笑容。
這樣驚世駭俗的箭術,自然是誰也比不過了,除非東阿國的第三人能夠超越,不然這一場,就是譚月贏了。
皇帝收回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譚琪。
他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沒見過,如今看到譚琪這樣,心中也猜出大半,便冷笑一聲,“做事之前,還是要想想自己有沒有十成得把握吧?!?p> 譚琪捏緊的拳頭,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看的蕭君浩一陣心疼,只是他猶豫片刻,還是沒有說話。
譚月回來后,就看到跪在地上哭泣的譚琪,她也沒有在意,只是笑道:“父皇,贏了?!?p> 皇帝看著譚月的目光帶了些贊賞,笑道:“不錯,郗兒想要什么獎賞與朕說,朕一定會滿足你。”
“父皇,兒媳不想要什么獎賞,只是……”譚月笑了笑,臉上帶著一些紅暈,“兒媳與夫君,自新婚以來,夫君日日上朝……所以兒媳……”
她說完,臉就紅的不行。
皇帝頓時明白了,眼中帶著笑意,說到底在他心里,蕭雲(yún)軒只不過是個閑散王爺,就算補上朝也沒有影響,當即大手一揮,給蕭雲(yún)軒準了半個月的假。
蕭雲(yún)軒眼神一頓,看著譚月的表情有些驚訝。
他表面上適合閑散王爺,可是近來確實要出去一趟,原本他是想稱病,卻沒想到譚月竟然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譚月坐回位置上,看到蕭雲(yún)軒盯著自己,便笑了笑:“王爺在看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一趟?”蕭雲(yún)軒看著譚月,目光帶著疑惑。
“啊……王爺早出去嗎?”譚月微微一愣,似乎是完全不知情,緊接著就有些遺憾,“原來如此,我并不清楚。”
蕭雲(yún)軒聞言卻有些高興。
譚月這次求的獎賞并不是因為知道他要出門,而是真的想和他好好相處幾天,那他將譚月帶著,也不是不可以。
蕭雲(yún)軒心情頗好,捏起一塊糕點放在譚月嘴邊,譚月只顧著看拓跋晨氣急敗壞的神色,也沒在意,直接張嘴吃了下去。
濕潤的唇瓣帶著暖意覆在指腹,蕭雲(yún)軒微微一愣,在譚月的唇瓣上點了一下。
譚月沒有察覺,只是看著拓跋浚的神色笑了笑。
蕭雲(yún)軒以為譚月是因為他而笑,原本玩世不恭的臉上,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寵溺柔和。
他緊接著便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練武場。
第二場馬術比試,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