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一直在跳,宴鶴隱隱之間有種心靈感應。
秦灼有事。
本來打算最后打一個電話,還打不通就讓物業(yè)來。
還好最后打通了,宴鶴懸著的心放下來。
只是門打開后,宴鶴望著滿臉通紅的秦灼,心又提了上來。
顧不上什么,宴鶴直接摸額。
很是滾燙,一摸便知發(fā)燒了。
“你發(fā)燒了?!?p> 昏昏沉沉間,秦灼只覺身前涼快,不自覺想摸一把。
舒服,秦灼一路往下摸。
“秦灼?!?p> “嗯?”
宴鶴整張臉紅起來,比發(fā)燒的秦灼更紅。
忍著痛楚,宴鶴一把抱住秦灼。
嗓子暗沉,“松開,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要”秦灼任性搖頭。
無奈,宴鶴慢慢哄著順著,“你生病了。”
無論宴鶴怎么哄,秦灼都不肯去醫(yī)院。
實在沒辦法,宴鶴只能用一些物理辦法退燒。
好在有用,折騰了整整一天后,終于退燒。
再次清醒時,秦灼只覺頭疼。
她好像做了個夢,夢里她為圖涼快摸遍了一個人的全身。
揉了揉頭,秦灼起床。
客廳,秦灼看到沉沉睡去的宴鶴,愣了會。
所以那不是夢?一想到這事,秦灼忍不住回味。
身材似乎還不錯。
搖了搖頭,秦灼走向廚房,做了個簡單的早餐。
等做好,宴鶴醒了。
“還燒嗎?”
“已經(jīng)不燒了。”
餐桌上,兩人默契都沒提昨晚發(fā)生的事。
——
秦家老宅,畫室里。
桌上攤著一張紙,秦老爺子執(zhí)筆作畫,動作行如流水。
畫畫使人平和,只是這次秦老爺子格外躁動。
整張白紙被涂的一塌糊涂,秦老爺子看著成品,皺著眉將紙揉成球丟到垃圾桶。
“老爺,秦大小姐回來了。”
執(zhí)筆的手一頓,墨跡頓時落在紙上。
將紙報廢,秦老爺子拄著拐杖出書房。
再次見到秦灼,老爺子卻不再激動,漠然道,“跟我過來?!?p> 書房里,秦老爺子盯著性子迥然不同的秦灼。
緩緩開口,“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不能傷害秦賀?!?p> 秦灼有些好奇,“如果秦賀是害死秦灼的罪魁禍首呢?”
老爺子沉默了。
看著老人蒼老數(shù)十歲的身影,秦灼嘆了口氣。
“秦賀不會是罪魁禍首,你放心?!?p> 良久,秦老爺子顫抖著,“謝謝?!?p> 又是沉默,秦灼想提出告辭時,秦老爺子從落鎖的抽屜拿出兩份合同。
“這是?”
“遺產(chǎn)分配書”秦老爺子補充,“做過公證的?!?p> 畢竟是混了一輩子商界,秦老爺子名下的產(chǎn)業(yè)數(shù)不勝數(shù)。
合同里,清楚明白寫了各種交代。
起初,秦灼并不想要,奈何秦老爺子以命相逼。
無可奈何,秦灼簽下字。
親眼看著簽字,老爺子這才放心。
就在剛剛,他想通了。
若是小灼在世,定不希望他這樣。
只是他不可能如初一樣,但可以多幫些。
權當謝禮,秦老爺子目光清明。
秦灼離開后,秦老爺子重重咳了幾句。
早在半年前,他的身體就大不如以前,被醫(yī)生宣判了死刑
也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