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最差時機
吃過晚飯,古家就漸漸熱鬧起來。
鄉(xiāng)鄰都結(jié)伴而來,甚至還有全家都來聽課的。
凳子坐滿就站著,站不下就趴到院墻上。
若不是屋頂傾斜頂不住腳步,只怕還會有人爬到屋頂去聽課的。
畢竟聽好課,將來有錢賺,誰會不積極呢?
秦颯今天派人把齊村長和齊夫人都請了過來,說是今天有一節(jié)重要的種植課,絕對不可以錯過。
所以齊村長和齊夫人早早就來了,這會兒和古煦蘊一起從堂屋走到后院,準(zhǔn)備好好聽課。
誰成想,他們才走到后院入口,秦颯就拎著一張紙追了過來。
“相公!相公!這兩個字念什么?。俊?p> 秦颯將謝氏的信舉到古煦蘊面前,齊村長和齊夫人害怕這是人家私密信件,還都齊齊別過頭去。
“……不告訴你!”
沒想到,古煦蘊居然拒絕告知。
秦颯不滿意的哼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這是耽誤我進步!”
秦颯不高興的嚷了一嗓子。
本就是講師主教的秦颯,這下更吸引人的目光了!
古煦蘊俊顏都紅的猶如火燒,引得所有人猜測,秦颯到底寫了什么東西,能讓自己相公臉紅心跳的?
當(dāng)即所有成年人都交頭接耳,調(diào)笑的意思很明顯。
更有開放的,笑著嗤道:
“人家那叫情趣!”
古煦蘊見把眾人好奇吸引的差不多了,這才臉紅著氣鼓鼓的回答:
“滿紙那么多字,你不問。你偏偏問這兩個字干什么?不告訴你!你學(xué)會了,就會亂用?!?p> 秦颯氣得咬牙,執(zhí)拗的哼道:
“因為這兩個字好看啊!而且是最末尾!說不定是署名,我就能找到失主啦!”
齊村長聽到這里立刻滿足好奇心把頭扭回來,邊從古煦蘊手里接過那封信,問道:
“什么字啊?在哪兒撿的?”
秦颯故意用寬大的袖子遮擋其他內(nèi)容,只留下那兩個字給齊村長看。
“和!離!”齊村長看了一眼極其簡單的倆字,一字一頓的念給秦颯聽。
其實齊村長也挺納悶的,秦颯有那么多鬼點子,說話都是成套成套的。
偏偏秦颯就是不認字,不會寫字。
所以每天的藥材課,都是秦颯口述,古煦蘊執(zhí)筆寫下。
可是如今念完這倆字,齊村長當(dāng)時就懵了。
秦颯把信紙拿回來,納悶的問道:
“咱村誰叫和離?。亢碗x,你的信丟了!”
齊夫人急性子,忍不住大聲與秦颯解釋:
“弟妹,和離不是個人。是指夫妻二人,和平分手!”
“……”秦颯一臉蒙圈的看著齊夫人。
古煦蘊扶額,嘆氣:
“我就說不能教給她這倆字。以后指不定怎么折騰我呢!”
眾人見古煦蘊這么擔(dān)驚受怕,都笑得前仰后合!
他們就沒見過,比古煦蘊更愛媳婦的!
羨慕嫉妒恨??!
就在這時,謝氏匆匆走進來,看到秦颯手里的信,臉色一變,趕快沖了過來。
“妹子,這是我的信。”
謝氏溫柔的聲音透著焦急與羞澀。
秦颯眨巴眨巴眼睛,立刻反應(yīng)過來,趕快把信放回謝氏手里,歉意的解釋:
“對不起??!二嫂,我要知道是你的信,就不打開了!”
謝氏搖搖頭:
“沒事兒的!本來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因為婆母過早離世,三弟又太小,我才沒拿出來的。”
齊村長看到謝氏把寫著和離的信拿走,滿臉委屈的表情,護短的性格又上來了!
“這是蘇家老二留給你的?他早在離開的時候就要與你和離?還是剛送回來的?”
因為是匆匆一眼,齊村長并沒有看出這是被摩挲出痕跡的舊紙。
謝氏嘆口氣,將信紙又遞給古煦蘊:
“既然已經(jīng)暴露,那就徹底公開吧!妹夫,麻煩你讀一下?!?p> 古煦蘊接過信紙,把信清晰讀了一遍。
除去蘇慶要謝氏嫁給蘇揚這一段。
現(xiàn)在不是時候,這段不能公開,否則剛才秦颯也不會阻擋其他內(nèi)容了!
院子內(nèi)外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來謝氏早在幾個月之前就不是蘇家的人了嗎?
齊村長也十分驚訝,這才明白蘇慶不是欺負謝氏,不是因為他做了副將要拋棄糟糠之妻。
原來早在他離家之時,就已經(jīng)給謝氏妥善安排。
所以之前蘇家上梁那天來信,他才沒提謝氏嗎?
蘇慶以為謝氏走了嗎?
謝氏主動開口,清凌凌的聲音透著無奈:
“這封信,我隨身帶了三年多。沒想到今日丟失,也許這就是天意。齊村長,我沒有心上人,并不想改嫁?!?p> “但是我與蘇慶連面都沒見過,更別談夫妻感情。在蘇家最艱難,婆母突然離世,一家女眷弱小艱難度日時,我沒想過離開?!?p> “如今蘇家富貴,我也并不貪戀。所以我希望齊村長做主,允許我和蘇慶和離,把我的戶籍遷出蘇家?!?p> 齊村長動了動唇角,剛想說什么,后方卻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堅決冷冽的喊道:
“我不同意!”
所有人都意外看向出聲之人,皆是驚呆了!
失蹤六年的蘇康居然回來了?
除了比從前成熟一些,他沒缺胳膊少腿。
如今蘇康一身殺伐果斷之氣,顯然是他在戰(zhàn)場磨煉出來的。
謝氏沒見過蘇康,她進門的時候,蘇康都失蹤兩年多了。
“蘇康?!??!”
還是齊村長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來,謝氏才猶如冷水澆頭明白過來。
蘇家因為沒有長輩,賀氏又從來不管事,所以謝氏可以請齊村長做主和離。
但是如今蘇康回來了,大伯哥才是蘇家當(dāng)家之人。
他說不許,就是不能。
謝氏緊張的手心都冒了汗,濕漉漉的捏緊不出聲,只是緊張的盯著越走越近的蘇康。
蘇康的身后,跟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很漂亮,長相就很張揚。
跟在她身邊的嬤嬤,懷里抱著一個襁褓,身邊還跟著一個兩歲的男孩,手里拿著一個布老虎。
秦颯看著蘇康這一行人,就大致猜到是什么情況,對蘇康第一印象就極壞。
“你不同意?這是蘇慶自己的決定,你還能越過蘇慶,管人家夫妻的事兒?”
秦颯護著謝氏在身后,挑眉瞪著蘇康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