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
仿佛時間凝固,光線永遠(yuǎn)是那個角度。
啊白望著眼前的石壁出神,手指在上面摩挲,可是后面的文字被青苔蓋住,無法看清。
其它石壁大部分都被遮住,無法拼湊出完整的話語,大體來說,每塊石壁都有不同的內(nèi)容。
第一塊是最清晰的,上面有人類祭祀三眼巨人的圖案,后半段無法看清。
第二塊上記敘了有關(guān)超凡者和殿內(nèi)金字塔階梯的聯(lián)系。
總的來說,這宮殿,應(yīng)當(dāng)是為神明建造的,只要能登上王座,那也證明已經(jīng)有了成神的資格。
啊白只知道,踏上一級臺階,就會變強,至于這宮殿為什么出現(xiàn)在夢里又或者是自己穿越到宮殿里,他沒辦法確認(rèn),這種亦真亦幻的地方,他無法理解,只能姑且當(dāng)做夢境了。
可惜的是在宮殿找了個遍,并未找到有關(guān)修煉的辦法,唯一的獲取實力的途徑,只剩下金字塔階梯。
啊白沿著石板路往外奔跑,想查看一下這個森林有多大。
越跑,所遇到的植物愈加珍奇,到處是說不上名字的植物。
很多奇異的小獸和爬行動物注視啊白的身影,就好似真的擁有生命一樣。
昆蟲鳴叫和蛙聲四起,遠(yuǎn)處隱隱傳來海浪的聲音,啊白加快速度,沖出了密林。
陽光灑落在沙灘上,這里沒有一顆植物生長,前方是一片海洋,空氣中有淡淡的腥味。
“咕~”一個怪聲在上方響起,抬頭一看,居然是一只巨大的翼龍張開巨大的雙翼以優(yōu)美的姿態(tài)滑翔。
那翼龍長著五彩斑斕的翼膜與熒光綠色的身體,翼展得有身體的三四倍長,頭上長著巨大的帆狀冠,正往下降落,滑翔了一陣后以雀降的動作懸浮一陣,最后穩(wěn)穩(wěn)的降落在啊白前方,卷起一陣陣細(xì)沙。
“古神翼龍?”啊白有點不確定眼前這個龐然大物是不是遠(yuǎn)古的古神翼龍,腦中記載的古神翼龍可沒這么大。
身上熒光綠色的被毛也不似真實存在,翼膜泛著皮革光澤,如同船帆一樣厚實,頭顱覆蓋著一層外骨骼,巨大的帆狀冠膜上顏色變幻,如同幻獸一般美麗。
尋常的古神翼龍站立只有人類高,而眼前這只,光是那巨大的頭顱和帆狀冠,就有個一米長,下降時那翼展,得有十多米。
不過它沒有看啊白,只是抬頭作吞咽狀,也不知一口一下能撈起多少魚來。
啊白驚嘆不已,世上竟有這樣美麗的生物,這夢境里面的確光怪陸離。
遠(yuǎn)處有魚翻浪而起,體型大如鯨,飛鳥嬉戲,捕魚捉蝦,水花四濺,折射著陽光。
“胡憶苦肯定愛死這里了吧。”沒來由的,啊白想起他,向往海洋,卻只能奔向海洋,他已經(jīng)與人類社會背道而馳了,手上的殺孽,也只有弱肉強食的大自然能接受他。
反觀自己,不知過往,只有一個名字和幾個萍水相逢的伙伴,一睜開眼就面對著人類與異類的戰(zhàn)爭,大概率,自己也是異類之一。
在思索中,體內(nèi)的小白卻在發(fā)熱,這是他第一次在夢境中感覺到溫度。
“是陽光吧!”啊白馬上想到了關(guān)鍵,趕緊迎著陽光躺在地上,體內(nèi)的熱流更加明顯,呈一種新的運作方式循環(huán)。
加上治療時的路徑,這是第二套循環(huán)模式,在這個循環(huán)下,身體上下,都在顫抖,細(xì)胞貪婪的吸收著小白的光芒輻射。
“啊,我的路就是做夢也能變強嗎?”啊白感嘆道,雖然沒有別的超凡者那樣一出來就有無敵的姿態(tài),但是勝在做夢都可以變強,加上白天,相當(dāng)于是二十四小時無間斷修煉。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這好像是太陽能,雖然沐浴陽光就可以修煉,但是這都是被動的,悠哉悠哉,但是也無法掌控,他只能盡力尋找這種機會,如果不是出了森林,他估計也得很久才能發(fā)現(xiàn)曬太陽可以變強。
在夢境里,陽光仿佛是直接照在靈魂上,衣物都是虛幻的,沒有阻擋的作用,這里的陽光也比現(xiàn)實世界的效果好了十幾倍,這才讓啊白立馬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太陽能轉(zhuǎn)換。
……
不知多久,啊白感覺肩膀在被搖晃,很快就脫離夢境,清醒了過來。
是胡憶苦在搖啊白的肩膀,他看后者醒來,小聲說道:“前面就是水力發(fā)電站,鯊魚過不去,等下得硬闖,再過去幾公里,就是邊防線,我偵查過了,兵力很薄弱,聯(lián)邦看來很自信,我們只要一鼓作氣沖出去,就可以逃出聯(lián)邦了!”
啊白點點頭,雖然夢里在修煉,但是身體實實在在的休息了半天,加上小白的增強,身體素質(zhì)也提升了幾分,狀態(tài)處于頂峰。
胡憶苦一頓操控,鯊魚在水中解體,變成無數(shù)黑魚鉆入水壩,二人則是慢慢游上岸,這時天色已經(jīng)暗沉了下來。
“怎么這么久才到邊境?”啊白小聲問道。
“夜黑風(fēng)高殺人夜,我偵查了一段時間才叫醒你的,已經(jīng)把周圍環(huán)境摸清楚了,鳥飛過去安然無恙,沒有什么東西阻攔,只是怕高射炮,不然我直接變出大鳥載我倆飛過去了?!?p> “嗯?!卑“追畔滦膩怼?p> 兩人一點點摸到水壩邊緣,鉆入河岸上的叢林中,極小心的前行,有胡憶苦的小動物在前面開路,避開監(jiān)控,兩人成功的翻越水壩,和黑魚匯合,黑魚其中幾只化作貓狗,跑向前方。
胡憶苦說到:“水里經(jīng)常會有檢測活物的裝置,防止人偷渡,所以我們只能硬闖,前面幾公里的地方就是邊防區(qū)了,哨塔不密集,我們的這個方向上,只有三座哨塔,我派小兵去滅了中間那座,我倆去找點補給!”
啊白目力很好,的確如胡憶苦所說,前方盡頭處有三座明顯的哨塔。
兩人的身體素質(zhì)遠(yuǎn)超常人,胡憶苦渾身變作漆黑,也給啊白身上涂了層黑黑的黏膜,說是可以吸收光線,隔絕熱感應(yīng)和生物電雷達(dá),后者忍著惡心任由他施為。
二者果然沒有驚動哨塔,一直潛行到哨塔底部,哨塔下有小門,旁邊是通電的高大鐵網(wǎng)阻攔,他們可以看到附近崗位上紋絲不動的哨兵,基本上背朝他們。
不多時,那幾只小貓小狗爬上哨塔,從窗口潛入進(jìn)去。
“別殺他們,他們只是普通士兵?!?p> “好?!?p> ……
一陣陣人體倒地的聲音響起,胡憶苦揮手,小貓小狗從七八米高的窗口垂下,一只咬一只化作梯子。
啊白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層,有這種能力,應(yīng)該去做間諜。
兩人靈敏的翻入哨塔內(nèi)部,只見地上已經(jīng)躺了幾人,和早上胖子他們一樣,暈死過去。
“走!”胡憶苦看都沒看士兵一眼,搶先走出這個房間,往另一邊的射擊平臺走去。
哨塔直徑得有十米,分三層,里面得有三十余人,此時都倒在地上,連敵人都沒看清。
對于強大的超凡者來說,軍隊只要不形成規(guī)模,是沒有威脅的。
地面上站崗的士兵也陸續(xù)倒下,這一段時間內(nèi),哨塔可以說是安全了。
胡憶苦摸進(jìn)武裝室,在里面挑選著槍械,他是看明白了,啊白這人喜歡講道理,那他只能拿槍,以防和普通人起沖突。
既然出了聯(lián)邦,就不用急著暴露自己是超凡者,外面的世界,他與啊白可能都是一樣的一無所知,但是槍,目前還是可以讓最刁的刁民和他們心平氣和的講道理。
啊白豎起大拇指,也挑了三把手槍,換上軍用的黑色作戰(zhàn)服,在靴子外各插上軍刀,武裝帶上掛上指南針等等必要的裝備。
“不錯啊,有那么點兵王的味道了。”胡憶苦笑道,他只是拿了兩把槍,這啊白居然全副武裝起來了。
“沒辦法嘛,等下去拿罐頭,我可得吃正常的食物?!卑“紫氲搅伺肿樱前咽謽屢呀?jīng)進(jìn)水丟江里了,讓他有點難受。
啊白自顧自的搜出一個背包,往里面裝著一盒盒子彈,在外部掛上水壺,手電,往下搜索一陣,找出了十幾盒肉罐頭,裝入后已經(jīng)把背包撐得鼓鼓囊囊的。
啊白看了看四周,撕開幾盒擺在貨架上的肉罐頭,大口吃著,三兩下就吃完一個兩斤裝的罐頭,一連吃下五個之后,才滿足的摸著肚皮,對震驚的胡憶苦道:“可以走了?!?p> “要不……我使喚小家伙把這些罐頭帶上?”胡憶苦說道,腳邊的小貓小狗作勢就去搬罐頭。
“不了,罐頭只是充饑,我勉強吃一些,等去外面打獵也好,不用拿了?!卑“渍f著打開門走了出去。
“哦?!焙鷳浛酂o語的跟上,合著一頓吃十斤叫做充饑?
兩人沿著河漸行漸遠(yuǎn),沒入黑暗里,河里的黑魚爭先恐后的游著,撲騰著,隨時都要蹦上岸來。
“不進(jìn)鯊魚肚子了,憋的慌,換個東西吧?!卑“走€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胡憶苦思索一陣,黑魚們化為一團(tuán),再凝聚時,已經(jīng)變成了游艇,他忍了,這是他的同伴,遷就一下也沒關(guān)系的。
“這個咋樣?”
“不錯?!?p> 海王不騎鯊魚,坐游艇也不錯,胡憶苦心情變得好起來,游艇尾部噴射出水花,沒有噪音,很好。
……
幾分鐘后,附近派出士兵,前來查看為什么哨塔不回復(fù)信息。
卻只看到大開的門,和一地暈厥的士兵,還有一片狼藉的儲藏室。
倒地士兵醒來后很懵。
看著監(jiān)控畫面,幾只貓貓狗狗一躍而起幾米高,一腳就把士兵踢暈,準(zhǔn)確的來說是碰到,然后士兵就暈了。
再然后貓貓狗狗變成梯子,外面陰影里突然出現(xiàn)兩個黑色的人影,爬上哨塔后大搖大擺的在里面搜刮起來。
在場的人臉都綠了,醒來的士兵臉上感到火辣辣的疼,心中后怕不已。
那些貓貓狗狗把網(wǎng)線斷了,卻沒有毀壞攝像頭,其中一個偷了槍和衣服后,還偷了肉罐頭,在一樓如同餓死鬼一樣胡吃海塞。
另外一個對著攝像頭露出極具嘲諷的笑容。
視頻傳回了聯(lián)邦,只有一個實驗室里發(fā)出了疑惑聲:
“裁縫是什么時候跑出去的?還有他旁邊那個吃東西的也不是正常人,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