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去你家, 我們進(jìn)展是不是太快了?
說實話,二十公里并不算太遠(yuǎn)的距離,如果讓左煊自由跑,不到一個半小時應(yīng)該就可以完成,但是......左煊看了看腳下的足球。
帶球過程中,每一百米的距離,總會丟球一到兩次,這就浪費了太多時間。
每一次觸球,不論是用腳背還是腳弓,左煊都盡可能的想要將足球融進(jìn)自己的呼吸,使得足球隨著自己的心跳而滾動,一步之內(nèi),盡在自己的掌握。
剛開始的時候,一百米之內(nèi),總有三兩次,腳下的足球會脫離控制,磕絆之中,足球彈走,總需要跑出去將球從新?lián)旎亍?p> 但是五公里之后,左煊的天才球感已經(jīng)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足球近乎黏在了左煊的腳上,隨著主人的呼吸,左右腳輪換邁出,足球如同最忠誠的仆人,彈躍之間始終不會脫離半米之內(nèi)。
站在遠(yuǎn)處的姚韻,看著左煊不斷加快速度的背影,微微張著小嘴,雙眸中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種球感也太逆天了......”姚韻敢保證,從左煊以前所有的足球錄像中,他從來沒有展現(xiàn)過這種頂級天賦。
簡直是無與倫比的球感。
“爸爸,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才......”處于震撼之中的姚韻喃喃自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四十分鐘之后,左煊已經(jīng)帶球超過十公里,配速來到了4分每公里。
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汗水順著眉骨,鼻梁,下顎流下,但是左煊絲毫沒有感覺到疲累,渾身上下有一種奇妙的律動。
此時,足球好像已經(jīng)長在了左煊的腳上,騰挪轉(zhuǎn)戰(zhàn)之中,不離分毫。
與此同時,左煊腦海中,一行代表著技巧值的屬性評級開始微微閃爍,左煊每邁出一步,那個代表技巧的評級E-,就會暗淡一些。
“左煊......”姚韻在一旁喚了一聲,聲音里帶了一點猶豫:“要不要休息一會,不要操之過急?!?p> “你如果累了,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訓(xùn)練,”左煊已經(jīng)完全沉浸到與足球的奇異互動之中,絲毫沒有顧忌到已經(jīng)陪著自己訓(xùn)練了近一個小時的姚韻。
“你......你不識好歹??!”姚韻顯然沒有想到左煊會如此反應(yīng),哪有人敢這樣冷落自己?
姚大美人咬了咬嘴唇,賭氣一般的跺了跺腳:“你自己說的!”
說完不再理會左煊,轉(zhuǎn)身離去。
沉浸于與足球奇妙聯(lián)動之中的左煊,并沒有注意到姚韻的離去,仍在自顧自的繞著操場訓(xùn)練。
如果有人從高處觀察,那么看到的,只有一個左煊在不斷地向前,向前,向前。
而足球已經(jīng)和左煊合二為一,幾乎看不到其單獨存在的瞬間。
終于,當(dāng)左煊帶球來到了二十五公里的時候,腦海中,那個代表技巧值的E-完全暗淡下去,與此同時,D+閃躍而出。
在技巧值增幅的那么一瞬間,上一秒還在帶球的左煊身形一頓,一呼一吸間調(diào)整姿勢,抬眼瞄了四十米開外的球門,左腳作為支撐腳重重踏下,右腿小幅度擺動。
下一秒,砰的一聲,藍(lán)白相間的足球急速而出,呼嘯著向前奔去。
三息過后。
梆?。?!
足球重重的擊在了橫梁上,而后高高彈起......
“差一點......”左煊皺著眉頭,鼻端呼吸粗重。
畢竟,任誰突然來一個二十五公里跑也要喘上半天。
“喂,要不要喝水?”左煊身后,姚韻懷抱著幾瓶水站在不遠(yuǎn)處,表情雖然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語氣上處處透著無奈。
“還是姚助理會心疼人,”左煊此時才注意到姚韻:“你剛剛?cè)ベI水了?我都沒有注意到你離開了?!?p> 兩人剛剛坐下,左煊的話差點讓姚韻瞬間暴走。
“你會不會和女孩子相處?難怪沒有女朋友,”姚韻沒好氣的將水遞了過去。
“女朋友啊,這輩子還沒,”左煊噸噸噸的灌了一瓶子水,汗水淋漓,而后直接躺在草地上。
“你有幾輩子啊,還這輩子,小小年紀(jì)倒是老氣橫秋,”姚韻白了左煊一眼,雙手抱著小腿坐在草地上。
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躺在地上的左煊稍稍扭頭,便能一覽美人風(fēng)情。
不過,也許是這一世的血氣方剛,經(jīng)受不了如此香艷場景,左煊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月色如水,九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可以感受到?jīng)鏊?p> 蟲鳴草香,但是孤男寡女的,姚韻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你以后要去參加職業(yè)聯(lián)賽嗎?”
先找個話題吧,姚韻心里已經(jīng)把左煊罵了八十遍,這個豬頭,哪有讓女孩子開口找話題的?
吱吱吱......
左煊半天沒有回答,而夏蟲的鳴叫使得氣氛更加尷尬。
“你......”等姚韻回過頭的時候,只見左煊已經(jīng)躺在地上睡著了。
二十五公里,帶球跑,而且是一種妙而又玄的精神與身體的互動,左煊實在太累了。
月光照耀下,躺在地上的左煊眉宇之間盡是俊朗,加上有些鋒銳的下顎線,整張臉更顯堅毅。
“如果眉毛不這么鋒銳,再柔和一點,就更好了,”看著睡夢中的左煊,姚韻一時間思緒有些飄蕩,一雙剪水秋瞳也沒有了白天那種冰冷,反而多了一些溫柔的光芒。
“左煊,醒醒,”看著左煊睡了一會,姚韻伸手搖了搖左煊的肩膀。
“恩?”左煊睡得并不沉,只是有點累,被姚韻搖了搖,便清醒了一些,一雙眼睛瞇了瞇,睜不太開:“我睡著了?”
“對啊,睡在這里明天肯定感冒了,”姚韻站起身子,將左煊喝完的幾個瓶子撿起來:“早點回家吧,明天還要訓(xùn)練呢。”
伸了伸懶腰,左煊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了,回到家就凌晨了?!?p> 舅舅舅媽恐怕早就睡著了,自己回去肯定要把他們吵醒的。
“我還是去休息室湊合一宿算了,”想了想,左煊將外套搭在肩上,又彎腰撿起足球,對著姚韻拜了拜手:“明天見?!?p> “休息室?”姚韻叫住左煊:“你這幾天的訓(xùn)練量會非常大,需要好好休息?!?p> “天才的身體素質(zhì)豈是你等凡人能夠理解的?”左煊沒有理會姚韻,自顧自地走出草地。
“那去我家休息吧,反正我爸已經(jīng)出發(fā)了,”姚韻地話剛剛出口便有些后悔。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說出這種話。
父親下午已經(jīng)帶隊前往Z省了,家里就她一個人......
好死不死,聽到姚韻的話,左煊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
這種好事,正常是個男的都不會拒絕吧?
左煊轉(zhuǎn)過身子,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使之表現(xiàn)得不至于太過急迫與猥瑣:
“去你家,這不太好吧?”
姚韻翻了一個大大得白眼,你那表情,明明很想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