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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晝戰(zhàn)夢

困瞼怨(七)

星晝戰(zhàn)夢 換饃子 2097 2021-08-05 20:45:31

  “好啦。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了,可面對敵人的時候你也不出手嗎?別人要是打了你,你會怎么辦?”“我沒做過壞事,別人為什么要打我?”“你以前給他們做仆人的那家人是不是對你不好?”“可他們也從來沒有打過我?最多就是罵我?!薄澳悄闶遣皇嵌紱]還過嘴?”“嗯。”“那要是有人打你的孩子呢?”“阿毛?”“是呀。”“唉,我真傻,我就知道下雪的時候野獸在山坳里沒有食吃會到村里來,卻不知道春天也會有,一清早起來就開了門,拿小籃兒……”“你想不想去打那些吃掉阿毛的狼?”“打狼?”“是呀。你不想為你的親兒子報仇嗎?”

  聽到這里,劉桂花陷入了沉思,忖到:對啊,我為什么就只是埋怨自己?我怎么只知道跟別人絮絮叨叨?那些千殺的吃兒子的狼,我為什么連罵它們一句都沒有?對……我得打狼!我得為我的兒子報仇!

  想到此處,他的牙關(guān)緊咬,拳頭緊握,整個身子開始顫抖,眼睛里都快冒出血火了,這時一抬頭,見到了黑禿頭,“啊……”

  他猛撲了上去,狠掐對方的脖子。

  “他怎么了?”“一定是把你當(dāng)成吃他兒子的狼了,現(xiàn)在正是激發(fā)他斗志的好時機?!薄鞍?!他咬我!”

  他已經(jīng)把黑禿頭的耳朵咬出血了。

  “還是把他們分開吧。他好像已經(jīng)瘋了!”說著,賽阿福和其他的人上去把他和黑禿頭強行分開了。

  說實話,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看出他已經(jīng)拼死命了,幸虧黑禿頭不是一般人。

  “你還我的兒子!呸!你這個……”即便是分開了,劉桂花仍是手撓腳踢的,嘴邊的血沫子隨著罵聲和唾沫星子到處飛。

  “冷靜一下?!辟惏⒏淼絼⒐鸹ǖ拿媲暗溃骸案襾?,使勁吸氣……對,再使勁呼氣……很好,再來,使勁吸氣……再使勁呼氣……”

  就這樣,他在賽阿福的指導(dǎo)下漸漸地平復(fù)了心情,可心底立刻又顯現(xiàn)出兒子的模樣,遂嚎啕大哭。

  “讓他哭吧,那樣他會好受些。但愿你的傷不重。是流了不少的血嗎?”賽阿福又向黑禿頭問到。

  “沒事,小傷而已?!焙诙d頭邊接受著別人的包扎邊回答到,“我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是,我們現(xiàn)在的救世主是不是只能在‘懦弱’和‘瘋狂’這兩個極端上?!?p>  “還是讓他再適應(yīng)一段時間吧,看來操之過急是不行的?!薄拔也幌肴鲋e,他真的不是倪遨?!薄翱上戎€是原來的先知,不是嗎?”

  黑禿頭長出了一口氣,“好吧,我們不能懷疑先知。先給他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或許是我真的太心急了?!吘故莿偟竭@里,又折騰了大半天?!?p>  遂,他由兩個洋女人攙扶著走進了一間銹跡斑斑的鐵房子里,看來這些洋人們的生活也挺苦的,房子里的東西基本上全是破舊的。

  她們把他放在了床上,見到賽阿福進來后就出去了。

  “現(xiàn)在好點兒了嗎?”賽阿福又把干凈的手帕遞給了他。

  劉桂花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淚。

  “把鼻涕也擦一下吧,沒關(guān)系的?!薄爸x謝賽大哥。那位黑大哥他……”“放心,我剛才看過了,他沒事的。”“他們會不會因為我對他那個樣子,就會對我……”“你可是我們的救世主。”“我真的是嗎?”“你不要像這樣總是懷疑自己?!薄翱晌铱偸怯X得,來到這里就是一個錯兒?!薄澳蔷彤?dāng)成錯得有道理吧?!薄板e還能有道理嗎?”“也許你來這里是個錯誤,可到了這里就不是了?!薄拔衣牪幻靼?。賽大哥,我是這么想的。大家要是真指望著救世主為他們做什么的話,就千萬別指望著我好嗎?我真怕他們發(fā)現(xiàn)我根本做不來的時候,會不會對我……”“不會的,有賽大哥我呢?!薄疤x謝賽大哥了。賽大哥,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因為你怕他們會害我,所以才騙他們說我是什么救世主。”“那先知呢?她也在騙大家嗎?”“我覺著她也是個好人。”“那好人會騙大家嗎?好啦,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你今天一定累了,先好好睡一覺吧?!薄斑€是賽大哥真對我好?!薄按蠹乙惨粯印!?p>  轉(zhuǎn)天早晨,賽阿福給他送來了早飯。

  劉桂花仍舊是感謝十分,可早飯的味道卻不怎么如意,他感覺到食材是好的,可怎么也吃不慣,有心去幫廚,又怕人家會說自己嫌棄這里的吃食,遂就湊合了,反正肚子還是可以吃飽的,總比饑腸轆轆要強多了。

  這天,黑禿頭黑大哥沒有要訓(xùn)練他的意思,由賽大哥帶著,李桂花在錫安這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還真是挺奇怪的,這里的人都住鐵房子,房門上還有個輪子,說是關(guān)門用的,這里的橋也是鐵的,可橋底下沒有水,全都是人在走動,差不多這里每個人的腦袋后面靠下和后脊梁上面的地方都有兩個黑疙瘩似的東西,賽大哥說,那相當(dāng)于奴隸身上的手銬腳鐐,不是這里的人該有的,早晚要去除的。

  晚飯的時候,劉桂花和黑、賽兩位大哥一起吃的,他們倆交談時說的什么他聽不懂,可從黑大哥的臉上能看出來,應(yīng)該是在擔(dān)憂著什么,還時不時地看向自己,賽大哥也一樣,不過表情很堅定。

  賽大哥當(dāng)真就那么堅信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嗎?我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能救誰呀?可賽大哥一直說我是,我要總這么說自己不是,也太對不起他了。賽大哥是個好人,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反正我拼了力氣去做,要不然,也許就真在這里待不下去了。雖說到處看著都別別扭扭的,最別扭的就是這個男人的身子,可我還能去哪呀?忖完了,劉桂花攥了攥拳頭咬了咬牙,給自己鼓了鼓勁。

  又過了一天,黑禿頭跟賽阿福說又該訓(xùn)練訓(xùn)練了,賽阿福就問劉桂花準(zhǔn)備好了沒有。

  “嗨,什么準(zhǔn)備不準(zhǔn)備的,我全聽賽大哥的?!?p>  黑禿頭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要跟他動手,而是手把手地教了起來,讓他盡力模仿自己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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