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傾險(二十)
比武之時當(dāng)然是忌諱分心的,她這么一“胡思亂想”,腋下一個破綻讓花情鉆了空子。
“哎喲!”刀思雨登時一退身形,捂著疼痛之處,滿以為對手一定是趁著這個機會再給自己補上那么一下子,此刻還尚未想到應(yīng)對之法,可意外的是卻看見了花情轉(zhuǎn)身就跑。
“你跑什么?有本事……”不等她這句話說完,就感覺到段徜草和那個好看的男人一邊一個拉著自己的胳膊也要跑,好像身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她回頭一看,有幾只人猿從剛才段徜草和那個女子爬上來的地方也爬了上來,“都是膿包!不就是幾只臭猴子,就把你們都嚇成這個樣子!”
可等她這句話說完,她就又看見了無數(shù)的那種人猿全都從崖邊飛快利索地爬了上來,這回都不用別人拽著她跑了,“段徜草你個笨蛋!找野女人幽會也找個好地方呀!”
這里的山峰異樣得會讓你感慨天造地設(shè)的鬼斧神工,山上面有一座像是只大鳥抿翅收翎站在那里的高峰,因為山石發(fā)黃,遂就被人們稱之為黃鸝臺,黃鸝臺的最高處,也就是“黃鸝”的額頭和長嘴的地方又恰似一只大蝸牛,遂也就叫做蝸牛頂。
蝸牛頂這里有一大片葡萄園,這里的山葡萄皆是不知較之尋常葡萄要大多少倍,尤其有那么一串,那絕對是給巨人吃的,每一顆幾乎都有人腦袋那么大了,讓人見到都能心生懼意,不知道那位“巨人”什么時候過來揪倆嘗嘗,會不會把見到之人的腦袋也一并揪了去,從而換換口味。
還有這里的蝸牛,亦是大的出奇,聽聞這種蝸牛只要是有地方可以往上爬,哪怕是一根直通天上的桿子,它也會一路爬上去,遂就被稱為上天蝸牛。
已經(jīng)到在了這個地方的安澀羞忸忸怩怩地找到了最大的那只,剛要觸碰,就聽得身后有人出聲阻攔。
那串最大的葡萄后原來掩蓋著一個洞口,在“黃鸝”眼睛的位置,一個女人扒開大個葡萄的間隙從里面鉆了出來,稍顯臃腫肥胖,露在外面的手腳皆如葡萄一般是紫色的,就連頭發(fā)的顏色也一樣,面上倒是白的,葡萄籽那般的白。
也不知道安澀羞什么時候才能大大方方起來,此時低著頭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卻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臉和眼神,羞羞答答地等著對方繼續(xù)說話。
“你想把我的蝸牛兒大哥哥怎么樣?”這個又紫又白的女人,剛才的甜膩語聲變得酸了起來,“你倒是說話呀!”
“嗯……我就是想把這個最大的蝸牛兒拿走。”“拿走?拿到哪里去?拿去干什么?”“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嗯……應(yīng)該是去配藥吧?!薄芭洹帲 ?p> 這個紫白女人是在驚訝對方這個靦靦腆腆的丫頭竟然把拿走蝸牛大哥哥去配藥的事情說的如此簡單,等了一會兒,她面上的表情變得認真了不少,又道:“是剝了殼兒掏出肉來而后用慢火熬煮那種配藥嗎?”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或許是整個放在藥鍋里……”“是你親自配藥嗎?”“不是的,我就是想把這個大蝸牛兒拿到要配藥的人那里換錢?!?p> 那個紫白的女人看著面前的這個小靦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害羞到了無知的地步,還是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連至少的一點言語掩飾都用不著了。
此刻,她笑了,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是被逗笑了還是被氣笑了,卻是還要再問上一句,“你知道我的蝸牛兒大哥哥跟我是什么關(guān)系嗎?”
安澀羞用沉默表示出自己是不知道的。
“我叫葡萄,這里的蝸牛兒都是我的男人,最大的那只是我第一個男人。”
安澀羞仍用不做聲等著葡萄下面的話語。
“我也喜歡配藥,我平時都是不用女人配藥的,可今天看來要破一個例了。其實一個愛裝靦腆的妮子也能配出不錯的藥來!”說罷,葡萄展開了自己的一雙紫拳頭奔著安澀羞就發(fā)開了招式。
安澀羞經(jīng)常是羞答答不抬頭,可并不是說,她連對手的進攻都看不清,只見對手的雙拳在半空里不停地變換位置,弄出來讓人眼花的虛影還真像一大嘟嚕葡萄,隱隱之內(nèi)還藏著一層紫氣,籠罩著伴隨攻來。
“紫砂葡萄拳”,比“紫砂掌”多了不少的進手招式,而且較之更為歹毒,那種掌法也只是掌心帶毒,這個說自己叫葡萄的女人,把整只手都練成了毒。
“砉棱棱”,一條鉤鏈尾鐵蝎被安澀羞照著那一大嘟?!捌咸选惫P直地抖了過去。
葡萄一見,立刻身子向后倒翻躲了開去,再仔細觀瞧,對方手中兵器就是一只大鐵蝎子,前面還有兩個鐵螯,尾巴是一條長鏈,如鐮刀般的蝎尾鉤在柄的末端。
“原來你是一只靦腆的蝎子?!?p> 安澀羞還是不說話,拿著兵器柄站在那里等著葡萄是不是還要再動手。
“呀……”葡萄邊喊著邊飛縱了起來,手腳齊用,從半空中沖著安澀羞攻下,不但使得橫發(fā)逆起,而且其招式的怪異在武林江湖之內(nèi)絕對是少之又少的。
方才那靜靜地趴在地上的鐵蝎子此刻如硬生生一般也從地上飛縱了起來,卻是沒有向著葡萄直接撲了過去,而是圍著她的身子轉(zhuǎn)了一個圈子,而后竟帶動著尾巴上的鐮鉤照著她較肥的肚子就勾了過去,還要用鐵鏈把她縛住。
眼看著就要難逃鏈鎖的葡萄,先讓自己的肩膀變寬了,同時,肩膀以下的身子變細了,就好像下面身子上的肉忽然一塊集中到了上部,也就讓欲要勒上自己的鏈子鎖了個空,便順利地脫離了出來。
等葡萄的一雙紫足落到了地上,接著一蹾之勢,上面的積肉重又回到了下面。
她的身體里也當(dāng)真如葡萄一般皆是近乎于汁水嗎?
鐵蝎子的尾鉤又回到了安澀羞的手里,就好似剛剛又趴在地上的鐵蝎子,自己把尾巴又甩進了主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