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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晝戰(zhàn)夢

體傾險(三十一)

星晝戰(zhàn)夢 換饃子 1911 2021-09-08 21:00:36

  那女子的笑聲更顯妖氣,“那我就好兒好兒陪你玩兒玩兒就是了。”說完,從自己的腳上脫下了一雙鞋子,她的動作很是輕巧,而且還恰到火候,鞋子拿在手中之時正好一只抵住老二一掌的進(jìn)攻,而另一只剛好擋住另一掌的偷襲。

  老二急撤自己的雙掌,沒工夫嗅一嗅有沒有老鼠的腳臭,不過那雙雪白的腳丫,即便是百忙之中也似乎不可能不多看上幾眼,之后雙掌齊發(fā),上攻咽喉薄弱,下攻肚腹要害。

  那女子的笑容就像是已經(jīng)固定在她的面容上了,卻也不如何僵硬,好像一直注意的不是老二的掌法,而是老二本人,可接招接的倒不慢,一只手里的鞋子向上面攻過來的一掌斬了過去,另一只鞋子則向下面攻來的掌法削了過去。

  老二一見之下,可說是沒有見到一雙鞋子的招數(shù),這明明就是一套雙劍的劍法,有心用自己一雙肉掌硬接一下對方的鞋子,卻還是謹(jǐn)慎小心地先抽回了雙手,然后,左掌發(fā)虛招引對手的眼神,右掌試探著穿進(jìn)對手的雙鞋之間,看準(zhǔn)時機(jī)切對手的腕脈,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立刻就發(fā)生在了眼前,明明左手掌去晃對手的面門,也明明是自己的手掌已經(jīng)擋住了對手的臉,可這時看到的是自己手背上在急促間“生”出了一張臉孔,竟是那女子的笑顏,而他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離著自己已然很近了,就好似無物一般穿到了自己的眼前,他更竟是不知道了自己的右掌此刻還在干什么,只得再次急退身子,一路退到背貼到洞里的石壁上。

  那女子閃著金光的鼻尖也幾乎貼到了他的鼻尖上,不過好在她停在了那里,“你的手還想從我的這雙鞋子間穿過去?要說‘穿’,你有我們老鼠會打洞嗎?”說罷,她竟然向著石壁撞了過去,立見石屑飛散,被眼看著當(dāng)真一路打洞穿了進(jìn)去,這里便又多了一個洞口。

  就當(dāng)老二還在動著心思趕快離開之時,從另一邊的石壁里,那女子又穿了出來,身露在石壁外半截,用甜甜的笑容說道:“軟穿還是硬穿,都是我們老鼠的拿手好戲,就是不知道你是喜歡被硬穿還是被軟穿?!闭f完,她又笑著鉆了出來,飛使一對鞋劍就像舞蹈一般奔著老二可就過去了。

  老二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二協(xié)掌”怎么也是對付不了這只老鼠的“二鞋劍”了,只得尋路而逃,卻仍被金鼻白毛老鼠化成的女子擋住了去路。

  “你怎么就那么固執(zhí)呢?都說了你要留下來陪我玩兒的,等玩兒夠了才可再說你是出洞口還是進(jìn)我的老鼠口。反正迄今為止我還真就沒打算過要讓什么人出了我這無底洞的洞口,你干脆就不要想走就是了?!?p>  老二看著她的笑,妖魅般地笑著,簡直可以要人命,竟多多少少動了些許想留在這里的心思,但好在此刻猛然想起了童先生的吩咐和叮囑,讓他又振奮了精神,雙掌使勁一搓,接著向女子一亮掌心。

  那是“孺仙”用一種藥物劃上去的,干了以后不顯形,雙掌搓熱以后立現(xiàn),不過,應(yīng)該是把形狀給搓壞了,形成了一個既像是“佛”又像是“貓”的字。

  此刻那個字見到了那名女子即刻閃爍起光芒來,那是金色的佛光。

  那女子并沒有被金光刺痛雙眼,反倒是一改常態(tài)地呆呆看著,面上原來的那種笑容早已不見了。

  漸漸,那金光化成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僧人,背對著老二,沖著金鼻白毛老鼠化成的女子問道:“多少年不見了,你好嗎?”

  女子面上已然顯現(xiàn)出了悲容,“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一連十世,我去給你偷燈油吃,可就是從來都沒見到過有貓來吃我。”

  “有沒有被驅(qū)趕?”“沒有。之后我仍是每天都去偷燈油,又連等了十世,之后我就自己離開了,然后來到了這里?!薄澳闶芸嗔恕!薄翱梢部偹闶堑鹊侥懔耍椰F(xiàn)在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嗎?”“我就是來接你的?!薄敖游胰ツ睦铮俊薄胺鹉抢??!薄安皇呛湍阍谝黄饐??”“是在佛前和我在一起,佛已經(jīng)準(zhǔn)許我?guī)闳シ鹎奥牱?。”“為什么不是只和你在一起?”“在佛前和我在一起,與只是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分別嗎?”“這難道沒有嗎?”“當(dāng)一個人心里有了另一個人,不是要完全擁有對方?!薄翱墒俏摇乙膊皇窍胪耆加心?,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薄斑€是隨我到佛前去聽法吧,你會明白一切的,你心里的苦痛,佛,會用佛法幫你撫平?!薄罢娴膯幔繐崞娇嗤磿粫褪亲屛也灰湍阍谝黄穑俊薄半y道你直到此刻還不明白?佛在告訴你,其實我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又何必執(zhí)著于如何在一起?”“沒分開過?”“之所以此刻我們還能再見面,那就證明我修佛的心里永遠(yuǎn)有你,而不是凡心,你念情的心里也永遠(yuǎn)有我,而不是怨心。來,咱們走吧?!?p>  說著,老二就見到了白衣僧人帶著那名女子緩緩地離開了,最后看到的是女子側(cè)首看向僧人的半邊嬌美容顏,不是在喜,也不是在悲,那應(yīng)該是一種滿足,自己的苦等換來的是知道了明白了并見到了對方心里的她自己。

  金鼻白毛老鼠,也就是老二一來到這里面就看到的那只小老鼠,它終于落淚了,老二急忙用“孺仙”給的特殊容器去接取,雖不會有很多,好在其藥性卻是十足。

  原來,童先生所用的藥物,不但可以讓人恢復(fù)清醒,還有催鼠淚下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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