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震明(十)
可端木了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自己根本沒有愛對方愛得那么深,更談不到殉情的事情,可惜的是話也說不出來了,手腳被人家捆成了“駟馬倒攢蹄”,哪里又可以向?qū)Ψ奖硎境鲎约簮凵顪\,就在最著急的時候,就見到一汪深情把手慢慢地伸向左右兩邊一扽,上面的土就“呼呼啦啦”地掉了下來,看情形不把這里填平了是不會停下的,就在眼看著掉下來的土已經(jīng)埋到鼻梁子上面的時候,最上面掉土之處的光此刻也更亮了,端木了終于看清了對方的容顏,原來是自己當(dāng)年認(rèn)識的……
當(dāng)年椰花島在被赤焰派吞并之先,當(dāng)時的掌門人創(chuàng)出了一套“快葩出土”的功夫來,此刻已不是一汪深情的她正用這種功夫從土里爬出來,當(dāng)真是一種不易練成,而且還有兇險在內(nèi)的奇葩武功。
“噌”,她的雙手此刻伸出了地面,而后腦袋也鉆了出去,接著,身子同樣出來了,等她把自己的腳也拔出地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不遠(yuǎn)處有個身穿囚衣還帶著鐐銬的女人正用最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而后就聽得“啊……”,這回倒是把她驚得一閉眼,之后再睜開的時候,便不見了那個女囚的身影,此刻的她又回頭看了看此地別處的墳頭……
金岡和官差們一起追到了峭壁之前,他自己二話沒說就徒手攀了上去,連自己的兵器也先不管了,心想著既然在下面找不到她,就興許是已從這里翻過去了,反正得快點找到才是。
總爺和捕快們先是愣了一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再抬頭看金岡的時候,他已經(jīng)攀得很高了,就是把官刀往上擲都未必傷得到他。
金岡的身手還真不亞于他當(dāng)猩猩的時候,攀這么陡峭的巖壁不說是如履平川,但也不是什么較困難的事情,等到了巖壁上面以后,即刻開始找尋起來,從巖上一路又找到了巖下,直到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可就是不見心愛女人的身影,正焦急時分,突聽遠(yuǎn)處傳來了自己女人的驚喊聲。
“有鬼呀……有鬼呀……有鬼呀……”
金岡立刻找了過去,見到心愛的女人正沖著自己狂奔了過來,可奔到了近前又要從自己身側(cè)沖過去,他立刻伸手抓住了“癲娘們”的胳膊,可她狂奔起來的勁力太大,他竟被她帶著沖出去好幾步,最后總算是穩(wěn)住身形了,可只見心愛的女子對著自己不是抓就是撓,無論說什么都要掙脫出去,他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抓起“癲娘們”往肩上一扛,任憑她怎么抓撓,反正還帶著鐐銬呢。
夜很深了,金岡一時也想不到別的什么了,干脆,就憑著記憶照著原路返回,還去找那個什么白先生算了。
就這樣,金岡扛著吱哇亂叫的“癲娘們”一路走到了天亮,看見了路上遠(yuǎn)處開始有了三三兩兩的路人,又看了看肩上自己的女人,心頭一狠,給了她一拳,把她給打暈了以后專找一些路靜人稀的地方走,說實話,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更會用人的腦子去想事情了。
天光又亮了不少,他憑著回憶快走到城門那里了,記得自己是從這個大門里跑出來的,要想見那白先生,也必須從這里進(jìn)去,可大門那里有好多人來來往往,自己要想扛個女人進(jìn)去……
想到這里,他找了一塊挺大的石碑做為掩身之物,然后向大門那邊張望,見到了有一個人騎著一匹大馬在先,還有幾個人拉著推著一個兩邊帶轉(zhuǎn)轉(zhuǎn)兒大木板子跟著正往前走,突然,其中一個轉(zhuǎn)轉(zhuǎn)兒掉了,板子上的好幾個大口袋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從里面露出了整扇和半扇的生豬。
欸?有些人的東西,自己的腦子里怎么也開始認(rèn)得了?
金岡的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接著便想到了個主意。
“怎么回事呀?”說話的就是騎在大馬上的人,就是原來那個知縣衙門里的貼書后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知府大人家里的總管家,今天知府家里辦喜事,城里的豬肉一時短缺,才到城外的農(nóng)戶家里去采購,還雇了幾個苦力往城里運送。
“您這不看見了嘛,轱轆掉了?!薄澳俏也还埽@些新鮮的生豬必須馬上給我送到府衙里去?!薄斑@車都壞了還怎么送呀?”“那也不可以耽誤今天的喜事。這樣吧,我出三倍的工錢,你們都給我把肉扛到府衙里去。這輛破車不要了,就扔這兒吧?!?p> 真可說是錢壓奴輩手,一聽到“三倍的工錢”,這些苦力們連個錛兒都不帶打的,有往肩上扛的,還有倆人抬的。
“欸!那個人把口袋搶走了!”
“你管那口袋干什么呀?不搶豬肉不就完了嘛。都給我快點兒!”總管家此刻催促到。
就這樣,好新鮮的豬肉就先被這些人費力送到了城門那里。
守城門的兵丁有認(rèn)識他的,立刻打起了招呼。
“喲!這不是府衙的總管大哥嘛。”“啊,是我?!薄敖裉烀Π??”“忙的都快腳打后腦勺兒了?!?p> 金岡就在這個時候,把裝有心愛女人的口袋扛進(jìn)了城門,跟著那些苦力一起進(jìn)的城門,自是沒人多去留意他什么。
之后,他自是和那些只顧著賺三倍工錢的苦力們分道揚鑣了,見前面清靜了不少,一路飛奔回了白先生那里。
白先生正著急呢,雖說是金岡剛跑出去那會兒還是在后面跟著的,可就在金岡攀巖的時候便不知了他的蹤跡,這時還沒修上的屋門“咣當(dāng)”一下子又被撞開了,見到了金岡已經(jīng)到在了自己面前,肩上還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口袋。
金岡一進(jìn)屋就把口袋放到了床上,而后把口袋使勁一撕,便露出了里面的“癲娘們”,“救我的女人?!?p> 白先生一見是她,立刻問道:“她怎么了?”
金岡自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立刻又上前一步,“你一定要救她?!?p> 白先生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回身先探了探她的鼻息,而后把了把脈,然后立刻掐“癲娘們”的“人中”穴,給掐清醒了以后,立刻就先聽到了她的瘋喊,而后便是又抓又撓的瘋態(tài),當(dāng)即快手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消消停停先待在這里,吩咐隨從照顧好她,最好給她熬一些雞湯灌下去,然后讓金岡把自己帶到發(fā)現(xiàn)她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