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腰軟(二十九)
“盛財主是不是說,要是你們把身后的扁長東西給帶走的話,那我們也就無技可施了?!薄胺凑@里也是沒什么物件可以做成扁長的。”“盛財主疏忽了?!薄拔沂韬鍪裁戳??”“難道盛財主沒有見到我就是扁長的嗎?”
盛大財主登時就一愣,而且還愣了好一會兒。
“我可以先把自己深插進雪里,然后讓我的朋友們踩著我的身體上到積雪上面,其間,我的朋友們也可以拉著我往上縱,然后再依次而行就可以了。”“那到了上面呢?”“那就更容易了,我們可以躺在積雪上,然后用手滑雪就是了,只要功夫到家就行?!?p> 這個時候,盛至不得不打心里往外由衷地佩服起“孺仙”童成來,與此同時,這心里也不由得真正地恨起“孺仙”童成來。
“盛財主怎么不說話了?難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成?嘿嘿,也好,語多必有失嘛,那也就請恕童某不遠送了?!?p> 這時的盛至又笑了,其間還有得意的感覺,“嘿嘿,那盛某要是這么走了,豈不是徒勞往返了嗎?”
“那盛財主還有什么要說要做的嗎?”“古人云,見高人不可交臂失之,久仰‘當(dāng)世三杰’之中以‘孺仙’為首,今天要是不能領(lǐng)教領(lǐng)教,豈不就是如同失之交臂?!薄啊I(lǐng)教’二字請盛財主不要再提,可切磋一二也是平生幸事,反正此地寒冷,舒展舒展腰板兒還能御寒。但不知盛財主要探討何種技藝呢?”“那當(dāng)然是武藝了,誰不知‘當(dāng)世三杰’是在武林當(dāng)中立下的名號。”“好呀,不知哪位先過來不吝賜教一番呀?依我看盛財主還是不要先過來賜教的好,以免不能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一個一個的單打獨斗豈不是太過浪費時光?一起來如何?”“哦?怎么一起來呀?”“一起來嘛,那就是我方有多少人一起上,童先生有多少人也可一起上,咱們來個干凈利索的。”“那不成了市井之中流民無賴的斗毆了?而且還是群毆?!薄皻G,童先生這番比喻得可不恰當(dāng),那些市井之徒怎又有我等的搏殺技能。我想,無論誰為觀者,都不會那么想的?!薄啊珰⒓寄堋靠磥硎⒇斨鞔舜问且M全力嘍?”“武功本身不就是殺人技嗎?不盡全力又怎能分出個高低勝?。控M不是彼此小覷了對方?”
童成看著盛至點了點頭,“時光何其珍貴,那就不要再耽誤什么了,來吧。”說完,他還悄悄看了看皮四是否還待在安全的地方,因為他知道,剛才那三個失心瘋再厲害,也不可能有眼前的這四個人厲害。
古先生在一旁把盛大財主的話完完全全地聽了個明白,不但沒有退避的意思,而且還堅定地站在了童先生的身后。
盛大財主不用再說什么了,身體力行,親力親為,直接帶著無名氏仆人可就奔著童成沖上去了。
那“老”、“少”兩人也沒要干看著的意思,見到古先生這位練家子還在一旁閑著呢,那就一起活動活動筋骨好了。
“中仙道?!蓖上蛑徘骞畔壬f這三個字的時候可并沒用“二仙傳道”這等隱秘的傳話功夫。
“勝一人難,勝二人易!”此言出自一代梟雄曹操之口。
憶想三國之時,曹孟德曾將馬超之父馬騰騙至許都殺死,馬超聞訊悲痛欲絕,舉兵要誓殺曹賊,曹操起初自是不懼迎戰(zhàn),可怎奈馬超武藝高強,曹操戰(zhàn)之不過,還差點丟了性命,正當(dāng)曹操一籌莫展之時,小卒來報,說韓遂親率十萬大軍支援馬超,韓遂,乃馬超之父,馬騰的金蘭兄弟,眾將聞之大驚,唯曹操反倒大笑,眾將不解,單一個馬超就已敵之不過,如今又來個韓遂,不知丞相緣何大笑,曹操笑畢,謂眾將曰,說了這句話,后來,曹操巧施反間之計,使馬超和韓遂之間相互猜疑,終致韓遂欲生擒馬超降曹,馬超聞知,遂與韓遂自相殘殺,曹操乘勢入城,馬超苦戰(zhàn)方脫,狼狽逃竄。
“孺仙”童成當(dāng)初得知這個掌故以后若有所悟,遂在時日不久之后,就自創(chuàng)出了這一套“中仙道”的功夫,旨在受二人夾攻之時可有大用。
要說盛至雖說是自幼生長在富貴之家,從小過的便是那種使奴喚婢的富裕日子,可是,那般的錦衣玉食,加之后來的軟玉溫香,竟沒把他的骨頭給泡軟了,若無一身的功夫,也不會在武林之內(nèi)混出一個響亮的名頭,天之使者,只因犯錯。
不過,到底還是富貴人家出來的,他所修煉的內(nèi)力就叫做“財大氣粗”,據(jù)說若無出自富貴之家的那種富貴之氣,根本就不會找到那種“財大”的感覺,更別說把此種氣功給練“粗”大了,就連他使用的拳法都叫做“貴拳”,上來先就來了一招“揮金如土”,拳頭照著對手揮打過去,硬如金,散如土,可說是力道又猛,殺傷面又大。
童成此刻正直視著盛至,同時已經(jīng)感覺到了身后面那個餓魔現(xiàn)在有多餓,就是不知道無名氏可否咬的動金子,咽的下塵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讓后面的先嘗嘗就是了,嘗的好與不好回頭再說。
盛至本來是帶著一肚子為了要面子而不想輕易就動的怒氣發(fā)出的這一招,然后便是感覺到“孺仙”的身子好似變成了一條河流,自己的拳頭則是變成了一條船,結(jié)果自然是“順水推船”了,再然后見到的就是自己那個無名氏餓魔仆人好似餓了的時候什么都不會顧及的模樣,遂立即硬生生地撤回拳頭,又一次向著童成發(fā)出了“貴拳”里的“深宅大院”,看似是用雙拳攻擊對手,實則使用雙臂和雙腕夾傷對手,而且自露胸前空門,如果對手不知“大院”是怎樣的“深宅”,那定是要吃虧的,可這一回他見到的“孺仙”仿佛變成了一片清云,好似飄到了自己的懷里,就像是什么也沒夾住,又似乎還是夾住了,等看清楚了即刻雙臂一展身形倒縱,因為欺身到自己懷里的竟還是那無名氏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