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翻身(十)
一旁看著的這些寧王的手下和王妃的仆婦登時都是愣在那里了,也不知道該勸誰不該勸誰,更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勸……
這一日,寧王府的待客大廳之上,一桌十分豐盛的宴席上坐著三個人,中間的自是寧王朱權(quán),上垂手的是朵顏三衛(wèi)的“鐵雕”,下垂手的則是現(xiàn)任銅幫幫主金同。
這個時候,桌上的菜肴不知道已被換過幾回了,可他們?nèi)齻€的杯中之物倒是不曾停過。
此刻酒量過人的寧王竟已有些我醉欲眠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要你們兩位說說,就我那個皇帝侄子,他沒事兒削個什么藩。這回可倒好,老四在北平那邊兒造反了,我們這些皇叔們哪個又去幫他了?其實也不是不想幫他,再說了,畢竟是自己侄子,就是都在等著皇上侄子的一句話,只要他答應(yīng)我們不削藩,我們一準(zhǔn)兒是一齊上,說什么也幫他把老四這個反賊給拿下了。”說完,寧王爺又喝了一大杯。
金同這個時候勸道:“王爺,說這話可得小心一些,以防隔墻有耳?!?p> “沒事沒事,反正就是你們兩個我最信任的人在這兒,別的人又怎么會聽得到呢?“鐵雕”,你說是不是?”
“鐵雕”這時也喝了一大杯酒,他的酒量本不比寧王差,可現(xiàn)在的他多少也顯現(xiàn)出了頭暈眼花的神態(tài)了,“那當(dāng)然,反正王爺說什么我就聽什么。誰要是敢多嘴得罪王爺,我就去宰了他!”
“對!”朱權(quán)這個時候表現(xiàn)得非常贊成,沖著“鐵雕”高興地道:“宰了他!”
“那個……王爺,您今天喝的也差不多了?!苯鹜谝慌詣竦剑笆遣皇窃摶厝バ菹⒘??”
“什么?”寧王朱權(quán)登時就不愛聽了,“你是說本王酒量不行嗎?金幫主你信不信,本王現(xiàn)在照樣可以去郊外騎馬打獵?!?p> “哎喲喲,我信我信,我一定信?!薄靶攀裁囱剑勘就蹩茨闶亲焐险f信,心里不信,是也不是?”“沒有,哪里敢不信王爺……”“你少說廢話了!你不信是吧?來人!給本王爺備馬!”
誰勸也沒任何用處了,寧王朱權(quán)還真就騎上馬帶著自己的衛(wèi)隊一路出了城,看意思還真想要打幾只獵物給金同看看。
其實,這些都是朱權(quán)的計策,他現(xiàn)在對鮫鮫恨不起來了,反而對“鐵雕”的厭惡加倍了,可又不想自己動手除掉他,畢竟朵顏三衛(wèi)那里交待不下去,遂就欲借銅幫之手干掉這個討厭至極的情敵。
就當(dāng)他們來到城外以后,寧王朱權(quán)就見到了一大批銅幫的幫眾們早已按照自己的吩咐,個個帶著銅刀等在那里了,再又一看身邊馬上暈暈乎乎的“鐵雕”,像用不了多會兒就自行一頭栽落馬下了,心中立時一喜,就想著立刻命令銅幫的人趕快下手。
可是,還不等他的命令出口,就又立時見到了不知從哪里沖出來的朵顏三衛(wèi)騎兵,登時便覺得大事不妙,又立刻改變了想法,先讓銅幫的人保護(hù)住自己再說,可是,還是不等到任何命令,銅幫的人個個抽出銅刀轉(zhuǎn)而對著他的衛(wèi)隊親兵們展開了進(jìn)攻。
朵顏三衛(wèi)的人沖到跟前以后,同樣攻擊起朱權(quán)的親兵們。
朱權(quán)立即就慌了起來,剛才喝的那些酒就好似一下子順著自己的汗毛孔都被驚嚇了出來,幸得褲襠里還是干的。
隨行的還有朱權(quán)最信任的手下戰(zhàn)將朱鑒,立刻擺開了手里象鼻子刀拼死保護(hù)寧王爺。
已經(jīng)緩過神來的朱權(quán)亦恢復(fù)了勇武之氣,拔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柄好劍,名為“滾珠劈水電光劍”,奮起反抗。
白先生這時帶著舒恪和貝溚在一旁觀戰(zhàn),沖著他們兩個道:“能不能請二位幫我們先把那兩個看著最兇的給抓???”
他們順著白先生手指的方向一看,其中一個拿著的是一口長柄的刀,尺寸比普通的大刀要小一些,刀頭上端卷曲作螺旋狀,也有點像象鼻子,樣式上突出的就是在刀頭上有一個象鼻形狀,另一個拿著一口劍,出擊的時候會“砉啷砉啷”作響,仔細(xì)一看,原來劍身中間兩面的劍槽里有兩個滾珠,應(yīng)該是在揮舞的時候,把滾珠甩到前端,就可以加重劍頭上的重量,從而增加殺傷。
“可我們?yōu)槭裁匆ニ麄兡??”舒恪有些懷疑,“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呀?”
舒恪也問道:“沒錯呀。我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像別人一樣在欺騙我們?”
白先生也沒說別的,盯著朱權(quán)和朱鑒看,不錯眼神地道:“看看他們兩個,出手多狠?!?p>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依言看去,果然,見到的就是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兇神惡煞,就算是在自保,也顯現(xiàn)得過于狠了一些個。
“活捉就行。怎么樣?”
舒恪和貝溚又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決定先去阻止這兩個人這么兇惡的殺戮,遂,皆是拿著白先生送給他們的兵器,一人沖一個過去了。
舒恪手里拿著的是旋劍,有些像原來駕駛的那個東西上面的轉(zhuǎn)轉(zhuǎn),中間是劍柄,前后都是帶著護(hù)手的劍鋒,他是奔著朱權(quán)去的。
貝溚手里握著沉重如炮筒的渾鐵厚管,還有分量不輕的甩彈,此刻的他把甩彈放進(jìn)鐵管里頭,照著還要殺人的朱鑒就甩了過去,使用起來覺著很像是自己原來那個類似大炮的東西。
朱鑒一覺察到有人向著自己施放暗器,立即用象鼻子刀的刀面沖著甩彈拍了過去,一觸碰上便覺出入手沉重,然后又見到一個人雙手握著長兵器奔著自己就過來了,不用多問,這一定就是敵方派來的,即刻先下手為強(qiáng),舉著象鼻子刀奔過去,當(dāng)即就是一招“泰山壓頂”,見到對手雙手舉兵器向上開架,自己也正好想試試對手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當(dāng)”的一聲大響,朱鑒的虎口可就不好受了。
舒恪見到朱權(quán)的出手雖力道沒朱鑒大,可下手的狠勁卻過之而無不及,更是覺的對方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人,遂即刻用自己的旋劍迎著對手的滾珠劈水電光劍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