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熟眠(十五)
想到這里,從半空之內又飛身回來的巫聲,照著對手的頭頂就是一鞭,反正他也算是違反燕軍軍規(guī)的叛徒了,那下手自然就不用留什么情了。
熊亞一抬腦袋,見到了當頭下來的一鋼鞭,即刻用蜂窩錘從底下撩了上去。
兩件兵器一撞,巫聲還是不可抵受住對方的力道,仍是借力上升而去,在半空里練了一個“鷂子翻身”,減緩了下墜的沖擊力道,身子落到了旁邊的民房上,見到了熊亞又追了過來。
為了氣氣熊亞,他沖著對方笑嘻嘻地說道:“敢上來嗎?”說完了,巫聲即刻調頭跑了出去。
熊亞肉大身沉的,當然是沒巫聲那般的輕身功夫,自是在地上追趕了過去,嘴里也是不饒,“哼,敢下來嗎?”
巫聲當然并不想就這么一路逃回白先生那里,見到這個房坡已是盡頭了,身子靈巧一縱,卻不是向著前面的房坡上縱了過去,而是身子往地上蹦了下去,還不等雙腳落地,鋼鞭向著墻上一點,便借著這股力道,身子猛向追過來的熊亞沖了過去。
熊亞一路追過來有些氣喘吁吁了,見到巫聲過來了,還不等用兵器打對方,就看到了對方的鋼鞭頭沖著自己的肚子就是一捅,因為動作慢了一些沒防住,還真就讓對方給捅上了,疼得“哎喲喲”直叫喚,身子也不由得倒退了出去。
巫聲回頭沖他做了一個鬼臉,就又往前跑了。
“哼,膽小鬼,看你往哪兒跑!”熊亞站穩(wěn)了身子以后又追了過去。
就當他眼看即要追過兩間房子之間的時候,巫聲藏在那里等著他呢,聽到他沉重的腳步聲過來了,登時把腳一伸,把他絆了一個大跟頭。
熊亞趴到地上以后越發(fā)生氣了,見到了從自己身上飛縱而過的巫聲,更不依不饒了,當即爬了起來追了過去,卻是見到了對手猛然一回身,照著自己一鋼鞭打來。
熊亞緊忙用兵器擋住,可又見到了對方就是虛晃一下而已,一鋼鞭奔著自己的下盤就打過來了,急忙有點慌了慌張地用蜂窩錘護住。
十分靈巧的巫聲,雖然一鋼鞭向著熊亞的雙腿揮了過去,腳下卻是一縱,使得自己這一兵器下去又是一個虛招,身形來到了熊亞的頭上,這才是要施用的結結實實的一招。
熊亞的兵器沉重,此刻已經(jīng)是不及抬起來去擋對手的鋼鞭,可是他也不傻,把自己的暗器掏了出來,一把蜂針奔著巫聲就打了過去。
巫聲好似當真見到了不少的馬蜂,即刻在半空里揮舞鋼鞭掃開,可就當身子落下以后,便就見到了拿著錘插著腰,低頭看著自己的熊亞。
巫聲回之尷尬的一笑,神情很像是之前的強投廣被兩頭熊追得無路可逃的時候,等見到熊亞要揮錘打自己的時候,即刻身子一躥,從對手的胯下鉆了過去。
熊亞冷不丁把自己的錘收回,回身奔著后面的巫聲就打,可惜的是時機已晚。
就當一錘打到地上,把地上的石磚打得石屑四散崩飛的時候,心中登時一怕,心道要是真的打中了,那蹦蹦的命估計至少也得沒了一半,可是,也不想就這樣把巫聲輕易放過了,遂拿著蜂窩錘還是追趕而去……
改變了不少心性且被白先生告知己方才是正義的李達發(fā)此刻拿著麻花刺,遇上的敵手竟然是全仰熱。
因為前方戰(zhàn)事的不利,徐輝祖就認為像全仰熱這樣的人也不用像寶貝似的留著了,畢竟是已經(jīng)白養(yǎng)了好些日子了,遂,就派人到京城的天牢之內把他們給提了出來,不過,以一種藥物控制著,不聽派遣的話就別想得到抑制藥性折磨的藥石。
全仰熱見到了敵軍,二話沒說,鲗腿刀奔著對手就揮了過去。
李達發(fā)用麻花刺一擋,可是同時又見到了對手如烏鲗觸角般的胡須照著自己抽到了,登時身子一退,想要用兵器把對手的“須子”給絞住,卻一點沒絞上。
因為魏國公爺怕他有了暗器墨毒會不聽話一些,也就沒還給他,要不然的話,這時候的全仰熱一準是一口黑水噴了過去。
墨毒沒了,只得是先緊著兵器用了,他即刻躥身而上,把手里的刀照著李達發(fā)揮了過去。
李達發(fā)用麻花刺把對手的鲗腿刀弄到了一邊,繼而向著對手掃了過去。
轉換璀璨當真當真是個寶貝,果然是有的沒有的都能轉換,要不然這些人的武功都是從哪里來的。
全仰熱都沒收刀,即刻把胡須向著對手的麻花刺上一抖,用隱藏在其間的皮碗把對手的兵器給吸住了,而后就順著對手進擊的力道用勁,身子一避之后想使得對方兵器脫手。
李達發(fā)感覺到勢頭不對,即刻收刺,好在麻花刺形狀特殊,不易被吸住,可是又見到對手的刀再次向自己劈了過來,急忙用刺一撩。
其實出于本心,“晦氣烏鲗”全仰熱并不想給朝廷賣多少的力氣,可就是不得已,此刻心生一計。
等到對手的刺撩了過來以后,假裝自己再抵擋的時候不小心讓對手的刺尖傷到了手腕,從而之后只可招架而不可還手。
李達發(fā)一見之下心頭一喜,感覺著對手再過一會兒就會被自己給解決掉的,登時加緊了進攻。
就在眼看著再來那么一下子就可以把全仰熱給撂倒之時,可是,看著已經(jīng)是捉襟見肘無力還招的他即刻就來了精神,也不管已被打到圈外去卻沒松手的鲗腿刀,身子猛然就向著李達發(fā)的懷里欺了過去,到在近前以后,前面胡須不見動,身后的長頭發(fā)這時倒翻了過來,把對手的脖子給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