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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晝戰(zhàn)夢

難熟眠(二十)

星晝戰(zhàn)夢 換饃子 1966 2022-04-03 20:52:31

  舉薦并曾經(jīng)保過他的黃子澄都已覺得自己當(dāng)初就是瞎了眼,對其簡直可說是厭惡已極了,遂就聯(lián)同御史大夫練子寧和御史葉希賢向建文帝慷慨上書,說什么也要立斬李景隆,以安軍心。

  可是,朱允炆卻是并沒想要把李景隆怎么著的意思,怎么也是發(fā)小,而且還有實在親戚這層關(guān)系,最多好好訓(xùn)斥一番也就是了,朝廷也不缺白養(yǎng)著一個人的糧餉,又何苦殺掉呢。

  這一日,沒睡好覺的鐵鉉又在向強(qiáng)投廣尋問主張了。

  強(qiáng)投廣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打仗是怎么一回事,上次就是湊巧想到了而已。”

  “沒關(guān)系,誰也不是天生就會打仗的,本官不也是真打起來才知道該如之何的嘛。”鐵大人鼓勵到,“怎么想的就怎么說,群策群力嘛?!?p>  “嗯……那好,我就瞎說了。我是這么覺得的,咱們現(xiàn)在要是跟對方硬碰硬的話,一定不叫個辦法,倒不如用一個大計謀?!薄芭??什么樣的大計謀?快說說。”“我以前當(dāng)伐木工的時候也看過一些兵書什么的,其中就有那么一條,叫做‘驕兵必敗’。”“驕、兵、必、敗。不錯,自古很多戰(zhàn)例都是這般的結(jié)果?!薄澳窃蹅儸F(xiàn)在索性就好兒好兒讓他們驕傲一通,甚至可以多放棄一些城池,讓他們自認(rèn)為已是戰(zhàn)無不勝了,最后選擇一個地方,布下個大陷阱,跟他們決勝負(fù)?!?p>  鐵大人聽完了,深思熟慮了一番,然后拍案而起,“這個辦法當(dāng)真要比跟反軍硬拼好得多!我這就跟盛大帥說說去!”

  如今的南軍統(tǒng)帥盛庸一聽,登時也覺得是個好辦法,在地圖上看了小半天,終于選定了在一個叫東昌的地方設(shè)下一個陷阱,覺著可以把反王朱棣給捉住,可同時心里想到了一件事情,卻是并沒向任何人提及,因為他一定要秘密進(jìn)行,不可讓敵人探聽到任何訊息。

  其實盛庸有一個沒出五福的親戚,雖然已是很多年都沒見過面了,就為了決定要不要去找這個親戚,也是幾夜沒睡好,最后終于決定,為了朝廷社稷,還是拉下面皮的好。

  遂,他就把一切事情向著鐵大人好好交代了一番之后,便帶著平安一起去找自己這個親戚了。

  盛大帥的親戚就是“錯天使”盛至盛停留,盛大財主。

  盛至知道這位族弟到來以后,也并沒顯現(xiàn)出什么不想相見的意思,即刻就派遣船只,把盛庸和平安接上了自己的無眠無寂島。

  當(dāng)初,盛庸的父親出了一趟遠(yuǎn)門,在外面和盛庸的母親一見鐘情,可因為門不當(dāng)戶不對,怕長輩們不同意這樁婚事,遂,就在外面舉行了婚禮,想著木已成舟,若再生下一個男嬰的話,長輩們也就不會再說什么了,至多狠狠責(zé)備一頓也就罷了。

  沒過多久,果然,盛庸的母親還真就生下了他,遂,他的父母便決定,可以啟程回去見長輩了。

  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盛庸的父母卻是并沒回到故里,而是托人帶著一封盛庸父親的親筆信,只是把當(dāng)時還是嬰兒的盛庸送了回去,從此渺無音訊。

  盛氏一族的長輩們雖然看到了盛庸父親的親筆信,也可以判定字跡也是相符的,可是,畢竟是沒經(jīng)過族內(nèi)長輩們認(rèn)可的一樁婚事,其間幾位長輩們就不想把盛庸給認(rèn)下。

  還是盛庸的祖母心善,一口認(rèn)定他就是盛家的子孫,據(jù)理力爭,這才把尚在襁褓里的盛庸給留了下來。

  可是,盛家卻是并沒到官府給他上戶籍,遂,迄今為止,盛庸可以說是不知道籍貫,不知道父母是誰,更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而且,就因為身份糊涂,長輩們才取了一個“庸”字做了他的名。

  就是這般不清不楚的身份,小時候的盛庸自是倍受族人的排擠,甚至欺負(fù),唯有小時的盛至,見盛庸天資聰穎,日后定是大才之用,遂,就處處護(hù)著他,哪怕是受到自己長輩們的斥責(zé)。

  于是乎,盛庸和盛至在幼年之時,兄弟情分還是不錯的。

  但是,長大了以后的盛庸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族兄雖說是對自己很不錯,卻是心術(shù)不正,經(jīng)常去搞一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遂,后來也就慢慢疏遠(yuǎn)了。

  再后來,成年后的盛庸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走了仕途,便一路升到了之先的官職,直到現(xiàn)在的北伐軍統(tǒng)帥。

  這會兒,盛庸已帶著平安來到了高高坐在上面的盛大財主的面前。

  盛至的座椅旁還依靠著個女人,也可說是靠著他的腿,脖子上還戴著個只會是牲畜才該套著的漂亮項圈,其上竟然還滿生鈴鐺,本似小貓依人,就因身材高大,遂也就像是大馬依人了,可看上去卻仍那么誘人。

  另一側(cè)則是一個面帶笑容,卻好似看著什么都當(dāng)做食物的仆人。

  還有盛至的上手和下手位置,雖然是看著他們年紀(jì)差不多,一個卻是拄著拐杖坐在那里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另一個更是個玩笑,挺大個老爺們,竟在那里調(diào)皮地玩起了一個大撥浪鼓。

  盛庸估計是以前司空見慣了,也沒必要說什么,怎么著也是盛至的弟弟,遂就按照禮數(shù),邁步走近了些,抱腕當(dāng)胸,深鞠一躬,“至哥,小弟盛庸這廂有禮了?!?p>  盛至看了看他,沒說客氣的話,笑著道:“喲,到底是朝廷的人了,這些啰了八嗦的東西還挺講究的。都是兄弟,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干什么呀?就咱跟小時候一樣,用不著那么客套。小庸,坐吧?!?p>  在早先的時候,盛至一直喚他為“小庸”。

  盛庸這次是有求而來,自也是不會跟盛至計較什么了,就在一旁落座,讓平安也一起坐下了。

  無眠無寂島的下人們即刻奉上了最好的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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