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半覺(二十七)
雖是決定繞道,卻也不可讓敵人們察覺到,遂,軍師如仇下令,讓軍隊一部分一部分趁著夜色撤走,帳篷一律留下,畢竟還有備用,還讓一小部分兵丁留在原地,每天照舊升起炊煙,而且還要盡量在軍營之內(nèi)來回多走動,造成軍營里還存在很多人的假象。
可南軍元帥盛庸和副帥平安還是看出了端倪,因為小兵們?yōu)樵斐杉傧螅谲姞I里跑的太快了,經(jīng)常氣喘吁吁,遂即刻讓南軍探子去探看究竟,結(jié)果還真就探出了一些破綻。
盛庸即刻點齊了一隊人馬沖出城去,倒要看看對手們是不是再給自己反唱一出“空城計”。
留守在軍營里的小兵們見了遠處南軍大隊人馬的煙塵滾滾,即刻便依著軍師如仇留下的命令,即刻撤得連蹤影都不見了,只給南軍留下了一座空空的營盤。
盛庸一發(fā)覺當真上當了,即刻下令讓探子兵丁們向周圍附近的城池探看究竟。
這一日,燕軍們已然取道館陶那里渡河,直奔東阿而去。
一片喊殺聲里的戰(zhàn)場之上,東阿守將拿著一條錐槍,槍頭如令箭之形,槍頭左右還有雙刃尖刺向左右伸展,并袴長一尺二寸,桿長六尺,見到了一個帶著英武之氣的中年婦人奔著就過來了。
其實,很早以前,白先生就催促倪遨盡快學習馬術(shù),早晚也要像戰(zhàn)將一般上戰(zhàn)場征殺,看來今天就是驗證練習結(jié)果的正日子,一見對手拿著錐槍也過來了,遂即刻給了對手一鋼棱杖。
那東阿守將一見之下,即刻用自己槍頭兩側(cè)的斜刺去抵住打來的一杖,然后就這么頂著對手的鋼杖,錐槍的槍頭奔著對手就拍了過去。
倪遨即刻用鋼杖把對手的武器弄到一旁,從而一翻杖尾,順勢奔著對手打了過去,動作著實不慢。
東阿守將又是雙手一舉去搪接對手的兵器,然后使得槍桿平著一轉(zhuǎn),用槍頭上的斜刺去撞擊對手的鋼棱杖,進而就是奔著對手又是一扎。
倪遨一見又用自己的兵器把對手的槍桿打到一旁,然后便是依仗著自己兵器比對手的武器要長,不等對手還想要攻擊到自己,便是一鋼棱杖打了過去。
東阿守將只得把手里的武器使勁向上一兜,把對手的兵器又給搪了出去。
倪遨趁勢把鋼棱杖的尾部挑了起來,從底下奔著對手盡力猛打了過去。
東阿守將即刻用槍頭的斜刺照著挑上來的鋼棱杖尾就插了下去,一直插到地上,怎奈對手的武器溜光發(fā)滑,卻是被對手一抽就給抽了回去。
東阿守將已是不想就這么跟對手這么一招過一招地打下去了,心里定下了一個計策,繼而撥馬便走。
倪遨可不想就這么放對手離去,遂就緊追不舍。
東阿守將雖在前面跑著,可眼角的余光時不時在向后面看著,等到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即刻把槍在鳥翅環(huán)上一掛,然后抽弓搭箭,鞍橋上一扭身,奔著對手就射去一箭。
倪遨猝不及防,雖躲開了,可也讓對手的箭蹭著手背過去了,繼而又看見射過來一箭,結(jié)果更是躲閃的不及時,遂兩只手就都傷了,鋼棱杖也就掉落到地上了。
東阿守將那叫一個高興,即刻掄著錐槍回馬殺來。
倪遨其實也是給對手使了一個計策,先是假裝心系手上的傷勢沒見到對手又殺了回來,等到一槍扎過來的時候,即刻就把一對鈍劍叉拿了出來,先用一柄把槍頭被別住了,然后另一柄奔著對手撒手飛出。
東阿守將在馬上使勁一歪身子躲過去了,心里竊喜起來,對手現(xiàn)在就只剩一柄兵刃了,自己的錐槍怎么也是可以對付了,可就在心里頭美滋滋的時候,倪遨的另一柄鈍劍叉又奔著他的腦袋可就飛打過來了。
倪遨在東阿守將歪腦袋的時候,行了一招險著,空著的那只手一把就抓住了槍頭后面的槍桿,然后自是將剩下的一柄鈍劍叉照著對手扔了過去……
東阿縣已經(jīng)被拿下了。
為了趕路而不敢停下的燕軍又向著東平大舉進發(fā)。
東平守將拿著的武器是一對鑌鐵軋油錘,看著現(xiàn)在這個兵對兵將對將的場面,就想著可以找到對方一個重要的人物,用自己的雙錘好好震一震對方,看誰以后還敢再來攻打自己的守地。
“強鼠”貝溚亦在早先就被白先生督促著學習騎術(shù),現(xiàn)在也同樣是施展的時候了,掄著自己的渾鐵厚管,見到了對手的拿著一對鑌鐵軋油錘催馬過來了,正好試試。
東平守將一見對手端著兵器奔著自己就捅了過來,登時用鐵錘從底下往上一兜,滿以為這一下就可以把對手的兵器給震的脫手飛出,卻只是見到了仰起來好高,卻又被對方給收了回去。
貝溚的兩個虎口可也是不怎么好受了,可是,仍又即刻端著渾鐵厚管照著對手進擊,感覺就像是自己原來駕駛的那個兩邊靠履帶滾動行進的大炮一樣碾壓了過去。
東平守將急用兩個鐵錘給擋住了,接著便是向?qū)κ值谋魃蠏嘣伊诉^去。
貝溚急忙把渾鐵厚管向側(cè)面平移,見多了對手的另一柄也砸向了兵器,急忙又往另一方平移,之后還是照著對手的中間捅了過去。
東平守將還笑話對手就會這么倆下子,這會兒又沖著自己的胸口來了,急忙用兩柄鑌鐵軋油錘從左右兩邊把厚管的前端給夾住了,卻沒成想,一顆甩彈竟然從對方的管頭里沖了出來,一下子就把護心鏡給打碎了,差點吐血。
原來,貝溚一直在練另一種發(fā)暗器的功夫,那就是直接拿在手里,從自己的渾鐵厚管里乘著敵人輕易察覺不到的時候甩出去。
東平守將已是不可再跟對手這么對戰(zhàn)了,只得是撥馬快逃。
貝溚不舍,緊追其后。
東平守將這時把武器掛在了得勝鉤上,把暗器走線銅錘掏了出來,估摸著距離差不多的時候猛然一回身,奔著貝溚就飛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