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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晝戰(zhàn)夢

亂心無(十五)

星晝戰(zhàn)夢 換饃子 1965 2022-10-02 20:53:03

  石山一聽立刻出言道:“陛下萬勿出此氣餒之言,您不是還有一個‘蛛絲’組織嗎?”

  “可是皇爺爺曾經(jīng)諄諄告誡過朕,得天下大江山不可單是依靠一些武林高手,手中得有精兵良將才行?!薄氨菹?,您確實還有一支精良的軍隊在淮安那里等著您呢。”“你是說,朕的皇姑夫梅殷哪里?可他到現(xiàn)在還沒奉召馳援京城,不是已經(jīng)投敵叛變了嗎?”“陛下,梅駙當(dāng)真沒背叛您呀。臣在反軍軍營的時候得知過這樣一件事情,當(dāng)時只因尚不知曉攻打揚州的最好路線,朱棣曾經(jīng)派遣使者以進(jìn)香為借口欲圖借道,梅駙馬卻說進(jìn)香之事,先帝曾有禁令,不遵守的人可是不孝,朱棣聽聞大怒,寫信給梅殷說如今是興兵清君側(cè),乃是順應(yīng)天命,不是常人可以阻擋的。梅駙馬則是割去送信使者的耳鼻后,將其放歸朱棣,并對他說留下他的嘴巴,好讓他向朱棣說說什么叫做君臣大義,朱棣氣得不行,這才選擇的從揚州進(jìn)軍南京。如今還不前來援助京師,臣以為,其間定有隱情?!?p>  徐輝祖聽后接著說道:“既是如此,此刻陛下應(yīng)速速趕往淮安,主持大計。”

  朱允炆聽完了,因為心亂而皺起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下,“那好,徐卿家,你與朕一同火速趕往淮安吧?!?p>  “臣若與陛下同行的話,目標(biāo)太大,不易脫身,臣愿留在京城,與反賊朱棣周旋到底。臣可讓這些武林義士們把陛下安全送至淮安。”

  這時石山又道:“陛下,事不宜遲,還望陛下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把方師傅也一起帶上吧?!薄氨菹虏挥脫?dān)心方翰林,臣知曉反賊的軍師姚廣孝不止一次奉勸過朱棣切不可害方孝孺翰林,否之,天下的讀書種子將絕盡。”

  “那朕亦須再做一件事情方可隨你們離去?!闭f完,朱允炆抄起了身邊的一個金燭臺,拿著燭火奔自己的寢宮方向而去……

  這一晚,錢誠不知怎的就忙活了起來,這會兒帶著好幾個太監(jiān),他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之上是一把酒壺和一個酒杯,腳底下也是挺利索的,一伙人一路向大殿的方向跑去。

  “錢公公這是要干什么去呀?”陳盡忠陡然出現(xiàn)在他們這伙人的面前問道。

  錢誠自是心虛,面上變顏變色地說道:“喲,原來是陳公公。我們這不是唯恐陛下受驚,拿著好酒去給陛下壓壓驚嘛?!?p>  “好酒?真是好酒的話,錢公公是不是該自己先嘗一口呀?”

  錢誠一聽,“這個……不好吧。雜家又不是膳食太監(jiān),這越俎代庖的事情嘛……嘿嘿,我看還是少干一些的好?!?p>  “是嗎?可是據(jù)我所知,這種越俎代庖的事情,錢公公你也是沒少干呀。聽說你以前經(jīng)常出宮去,都干什么去了?這又算是越的誰的俎代的誰的庖呀?”

  錢誠可有些不耐煩了,“陳公公,陛下可等著喝酒壓驚呢?要是讓陛下等得久了,這個罪過你吃罪得起嗎?”

  “我看還是你先吃一杯的好。”說完,陳盡忠一手抄起酒壺就往錢誠的嘴里灌。

  錢誠嚇的大驚失色一個勁地躲避。

  壺里酒水自也就被倒在了地上,登時就憑空升起了一道白煙。

  “酒里有毒!”陳盡忠登時就怒急了,“錢誠,究竟想干什么?”

  說完,他上前一把就薅住了錢誠的衣領(lǐng)子。

  錢誠的狠毒伎倆被看穿了,反倒不著急了,這會兒笑看著揪著自己脖領(lǐng)子的陳盡忠,“干什么?就干這個!”說著,錢誠從袖子里拿出來一柄同樣帶毒的匕首短刀,然后沖著陳盡忠惡狠狠地捅了過去。

  一股鮮血登時就噴了出來,弄得錢誠臉上和身上都是血跡,然后,他同樣帶著惡狠狠的眼神沖著陳盡忠道:“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那個小昏君是怎么對待我們的,只有你這樣的老賤骨頭才會還那么效忠他!哼哼,臨了之前我奉勸你一句,下輩子再伺候人的時候,也挑個像樣的。”接著,他又把毒藥匕首扎的更深,判斷對方斷氣了以后這才又拔了出來,然后沖著后面已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其余太監(jiān)們一揮手里的帶血匕首,便接著奔那大殿而去。

  不過,一切已晚,等到他們?nèi)サ酱蟮畹臅r候,那里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而且,從皇帝寢宮那里還傳來了失火的響動……

  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好,太監(jiān)錢誠想要制住建文皇帝無論生死的心其實也挺亂的,這下倒踏實了。

  當(dāng)然,朱允炆或許就是想把那張《江山一網(wǎng)圖》給燒掉。

  就在燕軍就要攻入京城的時候,接到了一個看似很奇怪的命令,就是攻陷皇城以后卻不要立即進(jìn)入皇城,即退守龍江驛。

  燕王爺看來也不想背上殺掉自己侄子的罪名,圍困皇城,就是要給侄子朱允炆自絕或是讓位的時間。

  可朱允炆的選擇卻出乎他的意料,燒毀宮殿此舉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說明的就是朱允炆并不想讓位給他,入宮之后,朱棣的人翻了個遍也并未找到朱允炆的尸身,既不退位,也沒自殺,那剩下的,就只是逃跑了。

  不管怎么來說,“清君側(cè)”這件大事看來已然是告一段落了,此時此刻的燕王爺朱棣同樣是坐在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的皇宮大殿之內(nèi),陷入深思,心里的亂勁也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平息了。

  “千歲?!边@時,太監(jiān)錢誠在一旁呼喚到。

  聽到了這兩個字的朱棣當(dāng)即就給了錢誠一個可說是固陰冱寒,要多陰冷有多陰冷的眼神,那意思就是在反問錢誠,“你在叫朕什么?”

  雖只是個眼神,卻是把錢誠嚇的連連倒退好幾步,簡直毛骨悚然,“啊,奴才該死,奴才當(dāng)真該死。萬歲,寧王千歲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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