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終于得到了控制,各地也陸續(xù)開學,云崗一中也沒有落后。
這場疫情對于高三生的自制力考驗極大,沒開學前的網(wǎng)課模式肯定有不少人落下了大半功課,林渡也算其中一個。但是由于高三都是在復習高一高二的知識,林渡自認為對以前的知識還是掌握的不錯的。
當然開學首先迎接他們的就是一場摸底考,班里開始叫苦不迭。
“欸,之后你和陳限怎么靜悄悄的,是不是瞞著我們偷偷發(fā)展了?”安然趴在林渡桌子上,一臉意味深長。
“嗯...”說起來林渡有些不好意思,忘記把這件事告訴安然了,“忘了跟你說了,我們...在一起了。”
“好啊林渡,你居然!”話說一半就被林渡捂住了嘴巴。
“小聲點!”安然拍開她的手說著知道了知道了,一邊抱怨她的不仗義。
聊完林渡的事,安然又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于枝,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林渡問安然,“她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這寒假你光顧著跟陳限糾纏了,這寒假她也在受愛情的苦,許州逸放棄高考了,倆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于枝還是尊重他的選擇,許州逸年前疫情還沒爆發(fā)的時候就出遠門了,異地嘛,你懂的,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這不,兩天前找我出來喝酒,邊喝邊哭,那叫一個慘,說是跟許州逸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有女人的聲音,完了,吵了個大的,什么話傷人說什么,那天晚上還是我打電話給程凱讓他過來幫忙抬人的。最后就是許州逸跟她提了分手,現(xiàn)在她就成這副樣子了?!卑踩粺o奈的攤攤手。
“那只能讓她自己先消化消化了,這時候什么話都不好使?!庇谥@副樣子,確實是個朋友見了都要擔心。
放學后,林渡跟安然說好中午跟陳限一起吃,于是在教室做題等陳限。
安然過去拍了拍于枝,“枝枝,走,吃飯啦?!?p> 于枝蔫蔫的,一直趴著也不想動,“你去吃吧,我沒什么胃口。”安然看向林渡,林渡皺了皺眉揮揮手示意安然走吧,安然嘆了口氣,“那你要是餓了隨時發(fā)消息給我,我給你帶”于枝輕輕點了點頭,這才走了。
林渡正靜靜做著題,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林渡摘下耳機線,側(cè)過頭,是蘇冠熙。
“這道題的第三小題怎么證出來的,老頭講的時候我沒聽?!绷侄赡樕儞Q了一會,接著就恢復正常給他講題,畢竟經(jīng)歷了那晚的尷尬,今天是他們說的第一句話,而且...他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跟陳限在一起了,林渡覺得跟他待在一個空間就很別扭。
快講完的時候,安靜得只剩下講題聲和風扇聲的教室里,傳來一聲突兀的敲門聲,林渡抬眼,是陳限。
“吃飯了。”陳限對林渡說。
“好?!绷侄蓱觐D時又尷尬了,她是該先講完題再走呢...還是先講完題再走呢...
蘇冠熙尷尬地扯出一抹笑,“你們...在一起了?”
林渡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那就不拖延你時間了,后面的步驟我已經(jīng)懂了。”蘇冠熙禮貌地笑著,對著門口的陳限點了點頭,陳限沒有理他,他一貫沒有什么表情。
林渡跟在陳限身后,低著頭玩手指,“我剛剛,就他問我題,我給他講題而已。”
陳限突然停了下來,林渡一下撞上他的后背,嗷了一聲,好結(jié)實的后背。
陳限無奈歪頭一笑,揉了揉她的額頭,“我沒在意也沒生氣,你不用解釋,我覺得我自己的魅力還是...蠻大的。”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蔭路上,一個少女抱胸無語地橫眉怒瞪,一個少年彎著腰一手插兜,一手摸著少女的頭,笑得陽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