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許秋生日,許秋在KTV包了間大房,理所應(yīng)當(dāng)邀請了寒假四人組的三人,林渡想著把于枝也叫上,問了許秋的意見,許秋哥倆好地拍了拍她的肩,“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都叫上都叫上,熱鬧點好。”
“于枝,周末許秋生日,一起去吧。”正上著課,林渡拍了拍于枝的桌角,壓低聲音說著。
“可是我跟他不是很熟...”于枝猶豫道。
“沒事,就是去玩玩,再說安然他們也在?!?p> “那行吧。”林渡就是覺得她最近太壓抑了,應(yīng)該帶她去放縱放縱。
周五下完課,林渡陪著陳限去悄悄給許秋訂了個12寸的大蛋糕,陳限說許秋最喜歡巴斯光年,就定制了一個巴斯光年的圖案。
晚上大家如約來到KTV給許秋慶生,不知道他哪個兄弟先起來活躍的氣氛,硬是拉著所有人先給許秋唱了首生日歌,氣氛一下就燃了起來,隨著歌唱完,門緩緩?fù)崎_,推車推進(jìn)來一個大蛋糕,許秋一臉驚喜,一看到巴斯光年,就知道是誰送的,他年年都給他訂巴斯光年蛋糕,“謝了哥們!”
陳限頷了頷首,安然給許秋系上生日帽,然后把所有燈關(guān)掉,“好了,開始許愿吧?!?p> 許秋閉上眼睛,看起來像是認(rèn)認(rèn)真真許了幾個愿,接著吹滅蠟燭,大家很配合地鼓掌歡呼。
正切著蛋糕,門再次被推開,一道高長瘦削的身影,帶了個鴨舌帽,是許州逸。
于枝原本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jī),不經(jīng)意地往門口一瞥,大腦當(dāng)機(jī)了,分手后消失了兩個月的人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很明顯,那人也愣了,似是沒想到她也會在這里,嘴巴張了張最終又閉上。
“州逸你終于到了,快過來,吃蛋糕?!痹S秋沒發(fā)覺氣氛的微妙,林渡、陳限和安然三個人也懵了,沒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他們會在這里碰上,林渡心想完了,心理建設(shè)白做了,全都功虧一簣。
安然真想掐死許秋,好死不死把許州逸也叫上了,許州逸不是在外地嗎,怎么好死不死就來了。
許州逸略過門口的于枝,笑了笑接過蛋糕,道了句生日快樂,走到了離于枝最遠(yuǎn)的對角坐下了。
屋里氣氛很微妙,除了兩個主人公尷尬,其他人也跟著尷尬,許秋再笨也該反應(yīng)過來于枝就是州逸的前女友了,于是開口嘗試調(diào)節(jié)氣氛,“那個,我們一起搖骰子吧,這么多酒,今晚必須喝干??!”“來來來!”一群人一下子圍成一個圈。
幾個女孩子除了安然會叫數(shù)一點,林渡和于枝都不太會,經(jīng)常被眾人逮著劈,林渡還好,喝不下了有陳限幫她兜著,于枝雖然酒量好,但也耐不住幾家?guī)准业嘏?,這一輪又是兩家劈,于枝端起酒就哐哐一頓喝,其他人都喊著豪爽,只有某人看起來快按耐不住了。
順時針叫,許州逸在于枝前兩家,搖完骰子開始叫數(shù),到許州逸時,明明還有空間發(fā)揮,他卻把數(shù)叫死了,“哦?玩騙的老許?劈!我跳起來劈!”許州逸淡定地開骰,嘖,果然叫死了,得,喝,他今晚還沒嘗到酒什么味道呢。
于是接下來每一輪到許州逸這里就是賽點了,別人劈他,他就反劈,最后居然還是他贏得居多,雖然如此,但是劈他的太多家,所以他還是喝了很多,所以后半場,他順位的后兩家,一滴酒沒沾到。
感到胃里翻涌,許州逸跑到廁所吐了,于枝看著他走出去,轉(zhuǎn)過頭,想逼自己不要去擔(dān)心他,但身體遠(yuǎn)比想法誠實,她還是推門去找他了,她靠在走廊的墻邊,過了好一會許州逸才出來,看起來腳步不太穩(wěn),于枝上前扶住他,許州逸抽了一下想把手抽出來,但又不太敢使力,最終還是任由她扶著,于枝向來心直口快,終于還是開口問了,“你還喜歡我對嗎,那為什么提分手?”
許州逸手按著太陽穴,感覺隱隱作痛,“我沒有,你別自作多情?!?p> “那你為什么替我擋酒,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許州逸你就是喜歡我,你為什么不說,你就是個慫貨!”于枝此時開始無理取鬧起來,像個恃寵而驕慣了的小孩,試圖通過鬧脾氣解決問題。
許州逸又開始頭痛,最終甩開她的手,“于枝!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我沒那么多時間談情說愛沒那么多時間哄你,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們始終無法對等,你聽明白了嗎?”于枝站在那里聽著他說完,手攥得發(fā)白,眼淚感覺下一秒就要落下來,但是這次他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耐心地哄她,一個人怎么可以變得這么快,于枝不明白。
可是感情不是講究勢均力敵的,許州逸。于枝一個人蹲在墻角,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包廂里鬧哄哄地唱歌、打鬧著抹蛋糕,許州逸推開門拿了外套又泄憤般重重關(guān)上門離開,留下不明所以的眾人。
然后陳限收到一條信息:她情緒不太好,你和林渡幫忙看著點。
是許州逸。
陳限挑了挑眉,回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