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運的大俠
我曾想過做一位名揚四海的大俠，然而夢想越是美妙，現(xiàn)實就越是骨感。
我是五虎斷門刀鬼和權(quán)的關(guān)門弟子，然而離開師門下山之后我才知道，所謂五虎斷門刀，早已成了三流刀客的“成名絕技”。
鹽幫的打手說自己會五虎斷門刀。
走鏢的刀客說自己會五虎斷門刀。
城西的捕快也說自己會五虎斷門刀。
就連鬧市殺豬的屠戶，他說自己的割肉絕技，也叫五虎斷門刀。
師父說江湖已經(jīng)變了，已經(jīng)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然而下山之后，我才明白這句話的涵義。
順帶一提，大俠不賺錢，賺錢的是殺手。
“所以你沒錢就別來裝大俠！”
八個月前，身無分文又饑腸轆轆的我冒著被強盜鈍刀子拉肉的危險，救了一位少女，本以為能順道要點吃的，結(jié)果少女的爹沒給不說還罵了我一句。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大俠救人是不能要錢，還要給錢的。是的你沒想錯，這老頭本來還想讓我施舍點錢給他呢……
所以說啊，大俠要先謀生，能夠謀生了才能救人。
于是那段時間，我學(xué)會了專門救身上有吃的人……
惡永遠徘徊在社會的每個角落，有了光明，就會有黑暗，所以根本無需擔(dān)心什么無人可救，該擔(dān)心的是你有沒有救人的資本。
五個月前，我成為了一位捕快。
那時的我因為吃不飽飯而暈倒在府衙外，官老爺?shù)呐畠喊盐揖冗M了府衙。
“恩公，你還記得我嗎？一個月前你從城北山上的強盜窩里把我救了出來。”
“哦，我確實記得我挑了一個強盜窩，額，所以我救的是你嗎？”
“……”
“嘛，這也沒辦法，你當(dāng)時一直低著頭，而且那個時候的我，額……太餓了，比起你我更關(guān)注那些桌子上的吃食?！?p> 很顯然，我不經(jīng)心的話惹惱了眼前的女孩。
“你的意思，我輸給了那些食物？！”
“……抱歉。”
女孩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看你也沒有個職業(yè)，不如來府衙做個捕快吧?！?p> 于是，為了能吃飽飯的我就成為了一名捕快。
那個時候我才算想通，做大俠，不如從吃飽飯開始。
“你今天怎么吃的這么少？”
雖然成為了捕快，但卻也兼職了官府的護衛(wèi)，以至于每天的晚飯都必須在官府，吃大小姐做的菜。
“那以前是我餓瘋了，所以才吃那么多，其實我的食量并不大?！?p> 其實主要是因為這菜實在是難吃……以前餓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每天都能吃飽，也就有些挑剔了。
“你老實說，是不是覺得我做的菜難吃？”
“我說實話的話，你的廚藝會進步嗎？”
“你！”
說實話，大小姐長得很漂亮，嗓音又動聽，琴棋書畫可謂是樣樣精通，然而這廚藝……實在是不敢恭維。還有……
“我要騎馬！”
“門外不遠處就是馬廄，......”
“我要你當(dāng)馬！”
“別鬧了，又不是小孩子，啊疼疼疼，都說了沒事別揪耳朵，揪壞了咋辦。”
不知道為什么，在外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回到府衙就拿我開涮。
……
“你今天怎么了，悶悶不樂的？”
難得那一天，我看到大小姐沮喪的樣子。
“那個該死姬無命，嗚嗚嗚?！?p> “怎么，你還有東西是堂堂盜神能看上的？”
“嗚嗚，我祖母送給我的琉璃鐲……”
“……我去給你找回來。”
“且說那姬無命說時遲那時快，信手一揮三枚暗器齊出！嚇得厲刑捕竟是一個跟頭退后到了一丈開外，待他定睛一看，這三枚暗器竟然是怡紅院三支繡花用的繡花針！
這姬無命信手而立的樣子，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厲刑捕，哇呀呀呀呀，氣得厲刑捕是七竅生煙！
姬無命此舉無非是想告訴厲刑捕，他們之間武功相差甚遠，希望厲刑捕能好自為之。
誰承想這厲刑捕竟是個粗人，讀不懂姬無命的善意，于是厲刑捕又一招餓熊撲食，竟欺身前來。姬無命無奈出掌相迎，一招乘龍飛月想把厲刑捕推走，誰承想黑夜之中，他腳下竟有一快石頭！腳底一滑，名動天下的盜神姬無命，竟是在陰溝里翻了船！”
堂前聽書，本是每天我例行的愜意之事，只是沒想到，這說書人今天說的竟是一個月前在這觀水府前發(fā)生的事情。
“厲捕頭~”察覺到有人叫我，于是回過頭，前些時候新招的捕快小王正隱忍笑意的向我搭話。
“這說書的如此饒舌，要不要小的我給他點教訓(xùn)~？”
“呵，如果你不笑的這么開心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蔽衣柫寺柤绨颉?p> “噗，可憐咱觀水衙門好不容易出了個金牌捕頭，結(jié)果卻成了個‘撿便宜’的笑談~”
小王這人哪點都好，就是有點口無遮攔，若自己不是他上司，怕不是他小鞋要穿到去踩鋼絲了。
“罷了罷了，休息時間結(jié)束了，咱們回去吧?！?p> 我，厲勝寒，五虎斷門刀鬼和權(quán)的關(guān)門弟子，剛得朝廷嘉獎為“天下第一刑捕”，卻依舊還是這觀水縣縣衙的小捕頭。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一位老捕快竟是上氣不接下氣地朝我跑來。
“厲捕頭，不好了！有一群黑衣人闖進觀水衙門了！”
我皺了下眉頭，這天，好像要變了啊。
“這不是‘天下第一刑捕’厲勝寒嗎？久仰大名~”
抄小路，走后門，倒是趕在這群黑衣人前，先來到了官老爺?shù)恼T前。
殺進府衙的黑衣人們看到我先是愣了愣，繼而抱拳。
“這不是‘天下第一刑捕’厲勝寒嗎？久仰大名~”
一句話說完，他身后的黑衣同伙竟是一并笑了起來。
“……不知道您何事找縣官老爺？”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麻煩您通報聲，讓官老爺告訴我們武林盟主‘燕南天’的女兒在哪兒，我們立刻就走，啊，對了，當(dāng)是被您這‘天下第一捕快打跑的’也行~不壞的交易吧~？”
又是一陣嘲笑聲。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是各位是武林人士，那就按照武林的規(guī)矩，從我尸體上踏過去吧。”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知道李總兵正帶精兵往這里趕，只是軍隊遠在百里之外，趕到這里的時候怕是連你尸首都找不到了吧？”
黑衣人的說的話我并沒有回應(yīng)，畢竟回應(yīng)了也沒有什么意義。
本來……也沒打算靠官兵的力量阻止這群殺手。
“刷！”數(shù)枚暗器破空的聲音
軌跡太正，不能擋，否則會影響視線。
此時面朝北，下午太陽在西邊，不能往東邊躲，否則太陽直射眼睛，視野不清戰(zhàn)斗不利。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兩把看似淬毒的匕首正向我躲閃的西邊襲來。
五虎斷門刀之七——月華追影
默念刀訣，形意如身。
自己所追的并非是月光，而是月影，而月光……讓它們過去就好。
當(dāng)我以微小的差距勉強躲過暗器后，右手閃速拔刀劈向欺身前來的敵人！
我能清楚地看到敵人眼中的詫異，或許在他們的想法中，即便我能躲過那兩把匕首，也來不及反應(yīng)吧？
手起刀落，一個生命就在我面前消逝。
五虎斷門刀以奇取勝，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怕是選錯了對手！
“那么……下一個是誰？”
我斬殺的似乎是黑衣人的領(lǐng)隊，他們愣了半晌，竟是話也不說便四散逃離。
看了看不會再有什么危險，我打開了房門，推開礙事的桌椅，把嚇得還剩半口氣的縣官老爺從床底下拖了出來。
“刺、刺客呢！來啊！想殺我還嫩了點！”
官，還真是不好當(dāng)。
“小人護衛(wèi)來遲，還請縣官老爺恕罪?！?p> 談話才知道，武林盟主燕南天被邪教中人偷襲而死?；艁y之中，盟主的一心腹護衛(wèi)護送盟主的女兒暫且來到這觀水縣避難，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竟惹得邪教中人前來。
“話說大小姐怎么不在這里？”
“欣兒去給人家送飯去了……壞了??！”
“……”
蠢到一定境界了。
剛出門，捕快小王就立刻來匯報。
“厲大哥！咱觀水縣衙的護衛(wèi)和捕快已經(jīng)集結(jié)齊了！”
“……我們走。”我難得嚴(yán)肅的說道。
“你被人跟蹤了?！?p> 大小姐剛進門，屋內(nèi)名為洛羽的綠林女子就嘆了口氣說道。
“誒？”
“你不是武林中人，發(fā)現(xiàn)不了也很屬平常，就算是我，若不如今日這般小心，也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
“沒，沒關(guān)系的，跟著我來的兩個護衛(wèi)都是我爹請來的高手……”
然而話音還沒落地，血已經(jīng)染紅了外面的房門。
“……”大小姐嚇了一個機靈，手上的食盒差點就掉到了地上。
“我們對高手的定義應(yīng)該不太一樣?！甭逵馃o奈地笑了笑，嘆了口氣坐在床沿，她的手輕輕地?fù)崦呀?jīng)服藥睡下的燕靈兒。
“如今武林盟主早就換了人，挾持燕靈兒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可言，這群邪教徒想要的無非是藏在靈兒記憶中的秘籍?！?p> 洛羽已經(jīng)察覺，這間屋子已經(jīng)被慢慢包圍，敵人之所以還沒一擁而上，應(yīng)該不是怕了自己這個護衛(wèi)。也許，他們是在等某個大人物前來吧？
“欣兒，一會兒我會帶靈兒出去，你在屋中藏好，千萬不要出聲。這一路為我們犧牲的人太多了，你是我最好的閨蜜，我不希望再多你一個……”
“不，我覺得你可以再等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欣兒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出一聲怒喝。
“邪教的雜種們聽著，我乃‘天下第一捕快’厲勝寒，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果然這種官話我是不適合說的，不但自己覺得尷尬，還惹得敵人一陣嘲笑。
門外為首的那位黑袍老者，應(yīng)該就是邪教徒的領(lǐng)頭吧？而武功……怕是遠在姬無命之上。
老者側(cè)目看了我一眼，“殺！”
不愧是邪道高手，裝逼從不廢話。
“列陣！”
拿著盾牌的護衛(wèi)立刻擋在我面前，當(dāng)然我知道，對于武林人士來說，這是盾墻根本就是擺設(shè)。
盾墻雖然不能防御，但卻可以遮擋視線。
“唰！”
面對襲來的邪教徒，精通弩箭的捕快們已是放出漫天箭雨。
“誒？！”邪教徒們吃了一驚。
護體的氣功雖然有用，但對于這突然襲來的箭雨，那是完全不夠看的。如果敵人知道我們有折疊弩的話，一開始就不會選擇近身，而是暗器招呼吧？
但是為時已晚——
“起！”
盾牌后面藏著的可不止弩箭，還有的則是尖銳的長矛。
“刺！”
長矛穿透了來不及輕功轉(zhuǎn)向的邪教徒，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被穿透的身體。
漫天的血雨，恐懼的表情，以及肆意蔓延的殺氣。今晚的觀水縣，怕是會被血腥味染透。
“少爺，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不急不急，我們現(xiàn)在出去了的話，不就成了捕快們的陪襯了嗎？官府的蠢貨們還沒有落到下風(fēng)，等到那個邪教老頭出手，我們再出去不遲~”
得到消息的武林正派門早就暗中調(diào)集精銳來保護盟主的女兒，雖然正派各自自詡武功高強，不需要什么秘籍，但人嘛，還是得救的。
“還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黑袍老者是邪教左護法?！?p> “左，左護法？！白冥司嗎？！”
“如果真是白冥司，我們就算出去幫忙也不夠看的，所以還是等他先出手再說吧。”
戰(zhàn)況變得膠著起來，雖然捕快護院們先發(fā)制人傷了不少敵人，但邪教精銳畢竟是精銳，與官府這邊雜七雜八的編制是無法比的。一旦進入了白刃戰(zhàn)，哪怕是多打一也難說占到上風(fēng)。
“你看吧~情況現(xiàn)在還是對我們有力的，等到李總兵的精兵一到，我們就安全了~”
欣兒有些激動的說道。
“……唉。”洛羽看著興奮的欣兒苦笑了下說道，“你可知那位還沒有出手的黑袍老者是誰嗎？”
“那是誰??？”
“那是邪教左護法白冥司，武功堪比武林盟主燕南天，他既然出山，我們是沒有贏面的?！?p> “……”
欣兒從紙窗縫往外看去，她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火光下，那個熟悉的身影。而轉(zhuǎn)過視線，她又看到了那隱藏再黑袍下的老者。
老者動了，他似乎對膠著的戰(zhàn)況極為不滿，轉(zhuǎn)身一聲大喝，竟是將正在戰(zhàn)斗的兩撥人都震飛了出去。
武功高到這種境地，竟恐怖如斯。
老者慢慢走向遠處那個似乎沒有被他這一吼影響到的人，那個自稱是天下第一捕快的。
“我……不這么認(rèn)為哦~洛羽姐姐?！毙纼盒χf道，“吶，洛羽姐姐知道姬無命嗎？”
“……那個被稱為天下第一盜賊的盜神姬無命嗎？就算他是真的能打敗姬無命，他也……”
“那個時候，在去追姬無命之前，他說了一句話，他說——”
如果連女孩子的淚水都無法擦拭干凈的話，那成為大俠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所以啊，我小小的自傲下。如果他想要保護我的話，那他就是無敵的~”大小姐微笑著說道。
恐怖的身影朝著自己慢慢走近，黑袍下老者的尊容雖然不甚清晰，但能感覺的到，他似乎對我還站著的這個事實感到不滿。
也確實是這樣，如果我不是用五虎斷門刀的心法護住心門，又用身法躲過那滔天的氣浪，那么我也會像其他人那樣被震出去。
那么……
“叫那么大聲干什么？”
雖然努力保持聲音的從容，但還是有些怯懦了的聲調(diào)出來。
“糟糕的口臭，所以說我才討厭不刷牙的人啊~”
發(fā)自內(nèi)心的嘲諷，亦或者是單純的口出狂言。
就如那個時候一樣——
面對著自我陶醉于盜竊藝術(shù)的姬無命，我發(fā)出對他珍視之物的踐踏。以至于差點就被三枚透骨釘給射穿了。
當(dāng)然，這些只是自言自語。
但奇怪的是，自詡武功蓋世的人總喜歡把別人的自言自語當(dāng)回事。
“……”
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老者那洶涌奔騰的，若驚濤駭浪一般的內(nèi)力涌動。
似乎我的話對他來講是奇恥大辱。
在這個瞬間，似乎有風(fēng)吹了起來。
不，今夜無風(fēng)，風(fēng)是老者體內(nèi)不停涌動的內(nèi)力帶起的風(fēng)。那風(fēng)帶著的是老者幾十年修煉的邪功，陰寒到令人禁不住顫抖。
倒在地上的人拼命的想要爬起，遠離被陰風(fēng)遮蓋的這個區(qū)域。
此時的我難得地變成了全場的焦點，我努力保持住姿勢，把長刀放在合適的位置。
而這樣的行為似乎讓老者更加的憤怒。
“原來如此，那我就讓你湮滅吧?！崩险唛_口說話了，嘶啞的聲音蘊含著強烈的威脅。
迫不及待的想要威脅對方，震懾對方。
看來老者是真的被自己激怒了。
“哦……”我笑了笑，把內(nèi)力覆蓋到手中的刀刃上，面對著已經(jīng)被自己激怒的老者說道，“原來你不是個啞巴~”
如同火藥一般炸地而起，老者猛的向我躍來。
強烈的沖擊，恍若颶風(fēng)一般。
老者的速度已經(jīng)遠超了殘像，哪怕是周圍被帶起的風(fēng)壓，都讓人忍不住閉上雙眼。
然而……我并沒有這個閉眼等死這個選項。
如果說躍起的老者是紅衣大炮的炮彈的話，那么我踏向前方賭命的一擊便是無聲的箭頭。
與抬掌轟向自己的老者不同，我的刀只有一個方向——
那就是老者的掌心。
月華追影，膝蓋承受到最大限度的彎曲，快到極限的小步閃開了老者的攻擊，把灌注了自己內(nèi)力長刀迎了上去。
老者的攻擊太過強力，別說是接觸了身體，就算是接觸了跟身體挨著的所有的東西——衣帶，束巾，我都會都瞬間被老者的內(nèi)力貫穿而被撕成碎片！更何況與老者接觸的是一把比手臂還長的長刀。然而……
“？？？？？？”
老者的攻擊完全打空了！那該與之接觸的長刀在接觸的瞬間就化作了漫天碎片，使得這份巨大的反作用力只能靠老者自身來承受！
老者突然想到了之前姬無命失敗的傳聞，腳下一顆石子而打滑？身為盜神的姬無命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地方陰溝翻船？能令一代黑道宗師身形不穩(wěn)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本以為打中的攻擊落空了，無法及時收回！
老者急忙收力想要阻止自己的頹勢，然而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四散于空中的刀片仿若有意識一般在被打散的瞬間就又飛向了老者身體。五虎斷門刀的精髓也在這一刻才真正地顯露！是的，操縱碎裂的刀刃從而做到化形為刀，化刀為形，這才是真正的五虎斷門刀！
那些刀片，每個都是極為弱小的力量，若是在平時，老者根本不屑一顧，然而如今這些碎片卻如同天下最犀利的暗器刺入了老者的經(jīng)脈！
那是一個最淺顯的道理，無論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只是這個道理人們往往會忘記，尤其是在他們成為強者的時候。
那就是——
人啊，只要被殺了，那就會死。
我從失去了架勢的邪教老頭身邊穿過，宛若風(fēng)車般轉(zhuǎn)身，抬起手肘朝著老者毫無防備的后頸狠狠砸下！
沉重的聲音想起，緊隨著的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繼而是嘶鳴的哀嚎。
老者倒地，再起不能。
現(xiàn)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繼而該逃命的逃命，該現(xiàn)身的現(xiàn)身，該追捕的追捕。
其中只有一個人仿佛是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一般。
屋中的大小姐看著發(fā)生的一切慢慢露出了微笑。
他永遠也成為不了世人眼中的大俠，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這個男人沒錢，又不會察言觀色，更不會權(quán)衡利弊，是個十足的豬頭。
當(dāng)然啦，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是自己心中大俠了。
既然是自己的大俠，那就絕不會讓給任何人～
只是不知道下次的評書段子該怎么編呢~？邪教左護法不小心踩到了老鼠？好像不太行啊～這次還這么說，應(yīng)該不太會有人信了吧？
《走運的大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