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探監(jiān)
“乖乖,咱們回家吧,我想家了?!?p> “好?!?p> 陸景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牽著她的手離開。
“這些花都是你放的?”
“嗯,他們也陪伴了你很多年?!?p> 回到家后,白淺薇洗去身上的臟亂,窩在被窩里。
等陸景言洗完澡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睡眼朦朧,下意識的往愛人溫暖的懷里鉆。
“乖乖,你什么時候知道真相的呀?!?p> “就是你做手術(shù)那天,在那之前,我從沒未想過你的目的是害死葉青止?!?p> “對不起啊,可是我真的太恨,太恨他了,可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白淺薇的聲音越來越軟糯,她真的好困啊,從進醫(yī)院那天開始。就沒有真正的睡個好覺。
害怕陸景言生氣,害怕他的不理解和責怪,害怕他不要她了。
“乖,睡吧?!?p> “嗯,你看見我給你發(fā)的了吧,真的好愛,好愛你。”
“明知道恐高,還敢去爬那座塔,小不聽話?!?p> 陸景言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哄著懷里的寶寶睡。
等她睡著后,他才打開手機,戴上耳機,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那些照片和視頻。
“陸景言,我愛你?!?p> “陸景言,我愛你?!?p> “陸景言,我愛你。”
真好,他的所有夢想和期待都成真了。
“乖寶,后年我們要個孩子吧?!?p> 陸景言把玩著嬌妻如玉的耳垂,輕聲呢喃。
第二天,白淺薇從他的懷里醒來,她輕輕吻上他的淺薄的唇,一觸即分。
然后拿過床邊柜子上的手機,里面有一封來自警局王隊,他前兩天就聯(lián)系了自己,只是當時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就推遲了。
“白小姐有時間來監(jiān)獄一趟嗎?葉青止先生想見您?!?p> 白淺薇在住院的這段時間里,陸景言已經(jīng)收集了所有的證據(jù),并且不接受法院調(diào)解,最終葉青止被判30年有期徒刑。
這種程度的量刑在c市也算鳳毛麟角,葉青止的大半輩子都會在監(jiān)獄里度過。
“等會到。”
她去洗漱的時候,陸景言也醒了,“要出去嗎?”
“我想去趟監(jiān)獄,和我一起嗎?”
“好?!?p> 啟德監(jiān)獄,位于c市的東南角,三面環(huán)水,想要逃出難上加難。
“1866號,有人探視。”
獄警打開鐵門,不過七八天的時間,葉青止臉上已經(jīng)滿是愁容,憔悴不堪。
身上還有一些不明的青紫痕跡,看來日子過得很不好。
他問過別的獄友,有些過的很不錯,聽說是他們的家里人給了獄警很大一筆錢。
可他的家里人,瑪?shù)履菐筒皇侨说臇|西,看到自己出事,就跑的沒影了。
“十分鐘時間?!豹z警將葉青止的腳鏈拴在椅子上,對著玻璃那頭的陸白夫婦諂媚的笑了笑。
這兩位可是上面關(guān)照的大人物,據(jù)說1688號就是因為傷害了陸夫人,真是自討苦吃。
白淺薇拿起聽筒,葉青止也拿了起來。
他的嘴唇抽搐著,原本有很多的憤恨和不公,想要宣泄出來,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只能瞪著眼睛,狠狠地盯著白淺薇,想要隔著玻璃把她刺穿。
“沒什么想說的嗎?”
“為什么要害我?”
“這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吧,為什么要殺我?為什么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白淺薇淺淺一笑,如同鬼魅般,嘴上明明說著傷心的話,卻沒有絲毫悲傷之感。
如果是上輩子,那她很想明白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可她現(xiàn)在不在乎了,她就是要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所有的人都以為葉青止才是兇手,是殺人未遂者。
生氣嗎?憤怒嗎?
想跳出來把她碎尸萬段嗎?
“哦,對了,葉先生,想知道。你最愛的女人陶棉過得怎么樣嗎?”
“我不想知道?!比~青止心里恨恨不平,他對陶棉那么好,掏心掏肺,可她一次都沒來看過他。
“她榜上了一個老板,出國了?!卑诇\薇很好心的告訴他這個結(jié)果。
“不過那個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她簽了賣身契,現(xiàn)在可能在紅燈區(qū)吧?!?p> “白淺薇你不得好死!”葉青止徹底繃不住了,他咒罵出聲,不停敲擊玻璃板。
兩名獄卒走上前壓制住了他,把他帶走。
葉青止被拖拽著往后倒,最后一刻,他看清了白淺薇變化的口型,“你輸了。”
輸了就得認。
回到住著的臟亂四人間,葉青止躺在床上,閉墻思過。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床板上有一個小洞,伸進一根手指居然觸碰到一類似紙張的東西。
等他扒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張小紙條,裹著一顆藥丸。
“想出去,就吃了?!?p> 葉青止不明所以,可這是他最后的希望。
大不了毒死而已,可如果在這樣的監(jiān)獄里生活30年,才是生不如死。
沒有水喝,他將紙條和藥丸硬生生吞進喉嚨里。
不幸的是,藥丸表皮緊緊的吸附在他的喉管深處,咽不下吐不出,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趕緊飛奔到廁所,其實也不能叫廁所,只是設(shè)在床旁邊的馬桶和水池。
他打開水龍頭,水流非常的小,比針還細。
不過總算解了燃眉之急。
等他再一次坐到床邊的時候,肚子卻突然開始疼痛,他立刻脫下褲子,坐到馬桶上。
好不容易不疼了,剛站起來胃里就翻涌不止。
本來就沒有吃什么,這下更是連黃膽都要吐出來。
一來二去,獄警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看他實在是不像裝的,把他帶到了醫(yī)務(wù)室。
“是中毒現(xiàn)象。”醫(yī)生也是專業(yè)醫(yī)院出來的,頭發(fā)有些斑白。
他扒開葉青止的上眼皮,瞳孔有些微散,手電筒的光線照射也沒有反應(yīng)。
“快送醫(yī)院?!?p> 兩名獄警立刻推著擔架,一路飛奔到車上。
葉青止的意識越來越淡,他能感受到細長的導(dǎo)管戳進他的嘴里,冰冷的的水流往肚子里灌,脹的快要破體而出。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可如果這樣能讓他出去的話,那么他愿意。
“沒事了,幸虧來得早,搶回來一條命?!?p> 醫(y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讓護士把他送到特殊病房。
在醫(yī)院住的這三天,是葉青止這段時間最舒服的日子。
哪怕只能躺著,不能動彈,到處都是消毒水味,也比那種惡臭的暗無天日的鐵皮房要好。
今天的護士壯了一些,和昨天的不是同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