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比定在了第二日,離開后,季咸被一直等著的谷豐小胖子堵住了。
“季咸”谷豐熱情的朝她招手,季咸走了過去。
谷豐拿出一瓶子丹藥,塞在季咸手上:“我是來替我弟弟道歉的,他那天不是故意的?!?p> 季咸當然知道谷瑞不是故意的,打開瓶子里面是一階的回血丹,不貴重,她也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你真是太客氣了,谷瑞他還好嗎?”
谷豐撓了撓頭:“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就是讓師尊關(guān)禁閉了,也算是對他胡亂使用法器的懲罰?!?p> 季咸當然知道谷瑞根本不是受法器反噬,只是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那就好,等他好了我再上門拜訪?!?p> 比試的時候,觀戰(zhàn)人數(shù)巨多。
兩人都將自己調(diào)整到最佳的狀態(tài),今天她們爭奪的,可是關(guān)乎一生的結(jié)果。
登天閣有九十九層,雖然說前三名都能進入通天閣,但第三名只能進入第一層,第二名只能進入第二層,只有第一名才能進入第三層。
別看只是一層的區(qū)別,里面的東西確實天壤之別,只有越接近高層,才能獲得更高階的東西。
季咸和丁雅都嚴陣以待,比試開始,季咸先發(fā)制人,想要近身。
丁雅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在拉開身位的同時擲出飛針。
季咸也早有了防備,用昨夜苦練的雷盾抵擋。在地上翻滾幾周后貼近了丁雅,大刀向她的腿部砍去,此時丁雅趕忙召喚出金石,擋住了季咸的這一刀,同時腳在金石上接力向向后越去,成功拉開距離。
二人你來我往,都將自己的實力發(fā)揮到百分百,不停的穿梭在練武臺上,看得人眼花繚亂,精彩程度堪比筑基修士的比試。
就在比試僵持不下的時候,空中突然出現(xiàn)彩云,一黑發(fā)白衣男子像出現(xiàn)在云彩中,遠處傳來悠遠古老的吟唱。
那人風(fēng)姿特秀,螓首膏發(fā),眼底悲憫世人,氣質(zhì)清冷不與人近。等彩云吟唱一一散去,依然滿目芬芳。
丁雅被這奇特的景象看花了眼,心神更被那人迷住,失了神,季咸抓住機會,將呆愣的丁雅打了下去,等她反應(yīng)過來,為時已晚。
“恭迎風(fēng)止仙君”
掌門等人率先跪下,臺下看呆了的眾人緊隨其后。
原來此人,正是仙界下凡的風(fēng)止仙君。
據(jù)說,每隔兩千年,都會有仙人下凡,鎮(zhèn)壓古戰(zhàn)場下的上古冤魂,直至期滿離去,平日不可多插手修仙界的事物。
這一屆的仙君,留在天虞山,一直在登天閣頂端,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xiàn)。
真人出現(xiàn)在了觀禮臺,瞿湖連忙讓人在自己位置的右邊,新設(shè)了一個位置,與他齊平。
風(fēng)止淡然開口:“不必在意,繼續(xù)吧”
聞言,眾人在將注意力移到比試上,才發(fā)現(xiàn)丁雅已經(jīng)落地,紛紛一頭霧水,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好在有留影石,眾人看完全過程,為丁雅覺得可惜,甚至有人要求再比一次。
瞿湖有些為難,季咸明明白白的贏了,丁雅在比試過程中出神也是她自己的過錯,但眾口難堵,一時糾結(jié)起來。
淳于廣抓住機會,一頂帽子就扣在了季咸:“季咸乘人之危,實屬小人行徑,與我天虞宗旨不符,這場比試,丁雅勝。”
季咸雙眼瞪大,神情凝固,心中委屈至極,一時間竟然全身顫抖起了,聲音沙啞著問:“憑什么!”
“憑什么!”
誰也沒想到她敢頂撞淳于廣,一時間不知道佩服她勇氣可嘉還是魯莽至極。
淳于廣被當眾頂撞,心中怒不可遏,出竅的威壓便朝著季咸襲去。
他還是注意分寸了的,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但沒想到季咸死撐著幾秒才跪下,即使面色鐵青,青筋暴起也要反抗。
“淳于首座”瞿湖不怒自威,不僅將季咸身上的重壓擋住,還順帶警告淳于廣。
“丁雅比試之際走神,是她自己的問題,你怎可怪在季咸的頭上?!?p> 淳于廣單純的就是看季咸不順眼,自家徒兒回去之后萎靡不振,連最愛的劍都不碰了,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風(fēng)止仙君降臨,她毫無敬畏之心,還暗地偷襲,這樣的人,怎配贏!”
不敬仙君,真是好大一定帽子,瞿湖和顧秦都心中一緊。
這時候,季咸開口了,虛弱但擲地有聲:“我沒有!風(fēng)止仙君出現(xiàn)的那時,大家都看呆了,我也跟著左右人一起行的禮,何錯之有!”
風(fēng)止一眼就看看透了季咸和他是一樣的天雷根,他此次出關(guān)也是算到自己有一段師徒之緣,但他不喜季咸乘人不備的行徑,如今見她又太過看中得失,想給她點教訓(xùn)磨煉一番。
“季咸乘人不備,這場比試,丁雅勝了?!?p> 風(fēng)止都開口了,瞿湖知道無可挽回,擔(dān)心的看向季咸,希望她態(tài)度軟下來,以后他定會找機會彌補。
可是季咸不愿,她昨夜破解八卦圖,算出登天閣里有對她很重要的東西,必須去。
那一瞬間,她忘了實力的差距,忘了對方仙君的身份,諷刺的質(zhì)問:“敢問仙君,若是您與魔修大戰(zhàn),對方失了心智,您也要先喚回他的心智才繼續(xù)嗎!”
此言一出,寂靜無聲,風(fēng)止盯著她,就像盯著一只螞蟻。
“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季咸仰頭看他,直視他的雙眼:“反正,我不服!”
瞿湖心嘆這孩子太認死理,但風(fēng)止最有可能是她未來的師尊,還是仙君,為了天虞,為了她,瞿湖只好狠心打暈了她。
“逆徒!還不認錯?!?p> 在昏迷之際,季咸還是說:“我不服”
……
“我不服!”容貌艷麗的季咸被人綁在花轎上,不停的掙扎。
她才剛穿來,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穿越到了仙界、還是個大美女的時候,就被人叫去見了傳說中的風(fēng)止仙尊。
他是真的好看啊,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季咸都看呆了,卻沒注意到風(fēng)止厭惡疏遠的態(tài)度。
“魔尊態(tài)度強硬,定要柳兒,你們二人靈根相同,柳兒也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你就替她去了吧?!?p> 季咸聞言,什么美男都拋之腦后。
魔尊,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去了必定會死,心里有強烈的直覺不能去。
“我不去!”
大概是習(xí)慣了季咸百依百順的樣子,見到她反抗,風(fēng)止有些詫異。
“此事容不得你!”
“我不服!”
季咸的反抗沒有用,她還是在穿越的第一天被送到了魔界。
她的直覺沒有錯,魔尊要的,只是天雷根。
被活生生啃食,季咸暈過去又醒過來,痛苦不堪,聽著自己肉骨被咀嚼的聲音,心里恨極了風(fēng)止和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