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說話的工夫,身旁的木人突然動了起來,趁兩人不備砸下拳頭。
祝非池眼疾手快,一把拉走季咸。
木人的拳頭力度很大,直接把地面砸了個大洞,整個坑洞都搖晃起來,要是祝非池沒拉季咸,剛才她就直接成一灘爛泥了。
好在木人力度大,但行動遲緩,不過它接連幾拳,整個坑洞開始掉落碎石石。
立在四周的石像開始掉落骨灰,隱隱露出掩藏的符文。
兩人相視一眼,暗叫不好,若是石像封印破除,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沒有絲毫猶豫,兩人默契的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原路跑回。
巨鱷和貪睡樹纏斗了一日,兩方都損失慘重,巨鱷還丟失了看守的冰火芝,更是氣憤。
本來以為只能自己吞下這口惡氣,沒想到白天那兩只可惡的猴子又回來了。
雖然都成了紅猴,但休想騙過它!
巨鱷怒吼一聲,碩大的身軀帶起巨大的淤泥,紛紛的砸向兩人。
身后的坑洞以極快的速度坍塌,巨鱷已經(jīng)做好了一口吞下二人報仇雪恨的準備,卻本能的感到危險,一時間身體反應(yīng)比思考還快,轉(zhuǎn)身就逃了。
二人才剛逃出來,沒想到就看到巨鱷朝他們張開血盆大口,然后一個轉(zhuǎn)身,尾巴卷起巨大的巖漿,都來不及反應(yīng),就看見火海鋪面而來。
祝非池只記得鋪天蓋地的熱浪襲來,然后人就出現(xiàn)在天虞。
登天閣外,不少的弟子正在練功,谷累正在指導他們,沒想到一個紅色毛猴突然從登天閣里出來,還帶著一股巨浪。
谷累連忙為弟子支起結(jié)界,大喝:“何方妖孽!還不束手就擒!”
祝非池不明所以,緊跟著,季咸也被傳送出來了!
谷累一看,這還得了,登天閣從未有過妖獸逃出的事情,還是兩似人非人的紅妖,還會強大的火系法術(shù),典籍從未記載!
僅僅一瞬間,谷累已經(jīng)把事情想到最嚴重的地步。
“大家快撤!本尊來會會他們!”
季咸和祝非池被嚇傻了,谷累根本沒給她們反應(yīng)的時間。
“谷首座……”
谷累心中大驚,這兩妖獸竟然知道本尊姓名,難不成在天虞埋伏已久。
“妖孽受死!”谷累大喊著,威力全開,竟是要把兩人就地拍死!
祝非池和季咸在谷累面前都是渣渣,這要是正挨上了,九條命都不夠。
就在兩人以為玩完的時候,祝非池手上的劍脫離他的控制,飛至半空,發(fā)出陣陣清鳴,似金烏降臨,與日爭輝,為兩人當下這一擊后徹底粉碎。
祝非池突出一口鮮血,當場暈了過去。
季咸趁著間隙,眼看第二擊又要落下,趕忙喊:“谷首座,我是季咸!”
這一掌凝聚了谷累七成實力,沒想到聽到季咸的話,只能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受了反噬!
困在結(jié)界里的弟子們看著這一幕幕,愣神了。
聽到季咸兩個字,丁雅趕忙沖了出來,但十年變化頗大,更別提季咸如今全身通紅,好在,她認出了先前見過的祝非池。
“谷師叔,那是祝非池!”
得了消息的瞿湖掌門趕來,剛巧聽到丁雅的話,又看著地上的碎片和昏迷不醒的祝非池,大腿一拍,完了啊!
人家徒兒好好的從登天閣出來,結(jié)果讓他們的人打傷了,渚光那老劍人豈不要掀了天虞。
“還愣著做什么,救人啊!”
谷累叫苦連連,心想這都什么事啊,悄悄靠近季咸,問:“那把劍……”
季咸擔心的看著祝非池:“那是他的本命劍!”
完了!徹底完了!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沒了。
金烏很厲害,谷累自然看得出,但祝非池實力太低,結(jié)果就讓谷累毀了。
本命武器對修士極其總要,要是被毀,修士極有可能是還也會損傷。
“快快快!”谷累一把推開季咸,把自己只有幾顆的八品固源丹給祝非池喂下,心里不住的祈求老天保佑,讓這孩子千萬別出什么問題。
祝非池吃下丹藥,身體突然有了動靜,靈力瘋狂的往他身體里涌入,然后再眾目睽睽下連升兩階,直接筑基到筑基八層!
這樣子,根本不可能是識海受損的情況!
難不成是自己的丹藥太好了?
谷累滿身疑惑,原本散落一地的金烏碎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重新聚了起來,身上的光澤更加耀眼。
此時谷累才看清劍的樣子,與典籍里的別無二致。
“這劍叫什么?”
季咸還在新奇谷累給祝非池吃得什么神丹妙藥,能連破兩階不說,還能修復(fù)本命劍。
“金烏啊”
金烏啊……
看著靈力充沛的祝非池,再看一眼季咸,谷累心痛死了:“你怎么不早說?。 ?p> 季咸被吼蒙了,她又怎么了?
“好了”瞿湖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你該慶幸,要是渚光來了,損失的就不止這一顆了?!?p> 季咸和昏迷的祝非池被呆了回去,瞿湖問:“你這十年出了什么事,竟然一直未出?!?p> 季咸把上古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隱瞞了八卦圖和邱無雙的事。
“原來如此,你應(yīng)該是被困在時間困境里了,不過這也是件好事,觀你已經(jīng)筑基六階了,很好!”
瞿湖真心的笑著,頗為欣慰。
“不過你身上肅殺之氣太重,這些日子就別外出了,去靈草園種種草藥,去去殺氣。”
季咸知道這是為她好,連連點頭。
“季咸知道了。弟子還有一事……”
看著自己通紅的手,實在忍不住了。
她現(xiàn)在實在太搞笑了,瞿湖這么多年的修養(yǎng)都差點忍不住,知道她要說什么,瞿湖說:“你都到了靈藥園,就多去拜見谷首座,知道嗎?”
聞言,季咸笑的喜笑顏開,更加不忍直視。
祝非池在谷累的丹藥加持下很快就好了,季咸看見他醒了,連忙走到床邊。
“感覺好些了嗎?”
他伸展了下雙臂,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咦?我怎么八層了?!?p> 明明昏迷前都還性命堪憂,難不成那時是幻覺?
看出他在想什么,季咸沒忍住一巴掌排在他腦袋上:“想什么呢!這是谷首座以為你要翹辮子了,趕忙喂你吃了八品的固源丹,八品!后來知道你那劍是金烏后,悔得腸子都青了?!?p> 一想到谷累的心路變化,祝非池忍不住笑了:“讓他老眼昏花!”
季咸簡直看不下去了,別過頭說:“你別笑了,看著怪恐怖的?!?p> “你不和我一樣?你還嫌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