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咸皺眉,張口卻不受控制的說:“你們下去吧,本宮伺候陛下就行?!比缓笫帜_開始不停使喚的為祝非池穿衣穿鞋!
祝非池不明所以,剛想問季咸怎么了,說出的話確實:“辛苦愛妃了?!?p> 等送走了祝非池,季咸才坐在梳妝臺上,任由宮女梳妝。
看著銅鏡里的臉,季咸不由自主的摸著。
梳妝的宮女說:“娘娘國色天香,皇上最寵愛娘娘了?!?p> 季咸不受控制的莞爾一笑,心里卻莫名的難受,問:“要是我沒了這張臉,他還會愛我嗎?”
宮女自然說:“娘娘想多了,娘娘是天底下最美的?!?p> 季咸看著鏡中的臉,是她自己,卻多了幾分嫵媚。
二人不受控制的過完一天,到了晚上,祝非池正留在她身邊用膳,身邊的大太監(jiān)提示說:“陛下,今兒個是十五?!?p> 每個月的十五,都必須休息在皇后宮里
季咸聞言,小嘴嘟著:“陛下,可不可以不去”。
祝非池心里也生出幾分不舍,卻還是克制的說:“愛妃乖,朕明日再來找你?!?p> 祝非池莫名其妙的來到皇后宮里,見到他的樣子,確實臉色大變。
他以為背后之人是麗貴妃,卻沒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皇后!
其實顧秦在坤靈宮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真正的妖不是麗貴妃,而是皇后,麗貴妃不過是傀儡,所以他們才感受不到妖氣。
而皇后深居簡出,自然被他們忽視了。
知道看到那幅畫,顧秦才想通一切。
畫中的儀仗,是皇后和皇上的儀仗,許下山盟海誓的,是皇后和皇上。
可是誓言終究是誓言,宮中想來是只見新人笑的地方。
他們想效仿千年前的愛情,結(jié)果只是皇后一人守著永遠不會發(fā)芽的種子。
“去找千年前關(guān)于銀杏樹的史料”顧秦大步流星,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而這短短的時間,幻境中已經(jīng)過去了小半年。
自那日陛下去見了皇后,回來后向著季咸發(fā)了好大一通火。
隨后,皇后的人在她宮里收到了巫蠱之物。
祝非池的眼里滿是歉意,可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徒留季咸癱坐在地,痛哭不已。
皇上和皇后越來越恩愛,似乎已經(jīng)忘了她這個曾經(jīng)的寵妃,而她,只能日日以淚洗面。
他不過是個小小的昭儀,只能靠著皇上的寵愛,如今一切都沒了,不論是誰能來踩上一腳。
在這種長期的磋磨日子中,她日漸怨恨,心理已經(jīng)變態(tài)。
又是一年選秀,這一年,有個叫明月的秀女,艷壓群芳,一舞擾了帝王心。
自她進宮后,獨得皇帝專寵,就連每月十五都不曾去皇后宮里,又怎么記得還有其他人。
不過短短三個月,皇上已經(jīng)封她為貴妃。
只因明貴妃喜歡銀杏,皇上就甘愿拿起鋤頭,和心上人一起栽種銀杏樹。
季咸遠遠地躲在后面,氣的咬牙切齒,不遠處,站著同樣憔悴的皇后。
每一次皇后都能把皇上的心奪回來,可這一次,看著甘愿為明貴妃做一切臟活累活的皇上,她慌了。
當(dāng)晚,同樣是十五,貴妃宮中頻頻傳來樂聲歡語,皇后卻咬碎了銀牙。
她想要估計重施,皇上卻把貴妃宮中保護的滴水不漏。
苦等一夜,皇后咬碎一口銀牙,收拾好自己,找來了季咸。
看著下面憔悴的季咸,皇后卻感覺不到快意,而是同病相連。
“你想不想重新獲得盛寵”
季咸錯愕的看著上首雍容華貴的皇后,使勁的絞著手帕。
許久之后,季咸才聽到自己急切的聲音。
“要我怎么做?!?p> 看到季咸答應(yīng),皇后笑了,眼中閃過一道暗光。
“明日,賢王會進宮?!?p> 季咸不解,皇后說:“賢王是明貴妃的青梅竹馬,到時候,你只需要演一出苦肉計。”
只要她一答應(yīng),從今以后就徹底捏在皇后受傷。
可是,她別無選擇。
第二日,皇后告訴皇上,當(dāng)年的事是有人栽贓陷害季咸,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全招了。
皇后又對著皇上說了許多季咸的好話,想起曾經(jīng)季咸的好,皇上終于答應(yīng)見她一面。
而季咸,早就準備好了,她聽皇后的話等在御花園里,果然等來了明貴妃和賢王。
他們二人并未有什么不合禮數(shù)的行為,只是在賢王眼里,壓抑著對面前人的思念。
看到這一幕,季咸徹底忘記了害怕,憑什么所有人都愛她!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狐媚子。
“明貴妃,我要殺了你!”季咸突然從一旁竄出,壓低了聲音只讓二人聽見,明晃晃的要把明貴妃推進池塘。
賢王急忙一把把貴妃攬入懷中,季咸明知道自己不會成功,一把扯下了明貴妃的衣衫。
明貴妃怕熱,穿的是齊胸薄衫,季咸雖然跌入池中,卻成功的把明貴妃的外衫扯下。
她掉入了水中,不停的大喊著:“來人啊,救命啊?!?p> 路過的皇上正好聽見呼救聲,又見明貴妃的侍女全在此處,心急如焚急忙跑了過去,正好看見落入水中快要沉底的季咸,和岸邊賢王抱著衣衫不整的明貴妃。
季咸被救上來后已經(jīng)全身濕透,人昏了過去,經(jīng)過太醫(yī)醫(yī)治才悠悠轉(zhuǎn)醒。
床邊坐著的,是十分擔(dān)憂的皇后,在外邊,皇上和明貴妃、賢王都在,隱隱的傳來明貴妃哭泣的聲音。
兩人相視一眼,隨即皇后欣喜的說:“陛下,季才人醒了?!?p> 祝非池走了進來,季咸發(fā)現(xiàn)快一年眉間,他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真正是誰,成了故事里的皇帝。
此時的皇上面色陰沉,問:“究竟是真么一回事?!?p> 宮里的女人想來會演戲,季咸好怕的發(fā)抖:“陛下,救救臣妾,救救臣妾,賢王要殺了我!”
在外邊跪著的賢王耳目清明,自然聽到了季咸顛倒黑白的話,焦急的看著明貴妃。
“他為何要殺你”皇上雖然這樣問,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方才看見的那一幕,拳頭緊握。
皇后也安慰著:“不要把,有陛下在,沒事的。”
季咸哭的更是傷心:“臣妾已經(jīng)塊一年沒見過陛下了,往日之感遠遠地在御花園里看著陛下。今日本來和往常一樣,想要見到陛下,卻沒想到、沒想到見到了難以啟齒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