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季咸趕忙跑過去拉起祝非池,看著他嘴角浸出的鮮血擔心不已。
谷豐堅硬的轉(zhuǎn)過頭,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那是我的朋友,你不該這樣!”
被主人訓斥,小蚯蚓還挺委屈的:“誰讓他竟敢侮辱尊貴的龍,看見沒,我有龍角,有爪子!”
嗯……兩兄弟湊近看了好久,才在腦袋上看到兩個突起,和極短的四肢。
然后他們驚呆了:“你竟然是龍!”
小家伙驕傲的在谷豐掌心蹦蹦跳跳,弄得谷豐癢癢的:“那是當然,我可是冰龍呢。”
傳說冰龍身體宛如冰塊,晶瑩剔透,這小家伙實在不像,不過看出來它十分敏感,谷豐可不想像祝非池一樣飛出去,聰明的沒問。
之后小家伙跳上了蟒蛇的腦袋,站在眼睛中間趾高氣昂的說:“看在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上,我就幫幫你?!?p> 照顧?原來蟒蛇抓走丁雅和石蛋是出于好意。
作為萬物霸主,小家伙還是有些能力的,之間它吐出一口寒氣,整個中間的氣溫瞬間下降,寒氣凝結(jié)成冰柱很快包住蟒蛇。
小家伙又深吸一口氣,氣溫回升,蟒蛇身上的寒冰迅速倒退,露出蟒蛇原來的樣子。
圓頭圓身,看著呆頭可愛的很。
舊傷痊愈,蟒蛇鉆入龜殼之中,旋龜恢復(fù)了本來面目,離開前,冰龍老七橫秋的對旋龜說:“你還是好好修煉吧,爭取早日修煉出鳥頭來?!?p> 出了旋龜空間,幾人被送到譚邊,潭水肉眼可見的恢復(fù),溪流重新流動,整座山迸發(fā)出迅猛的綠意,天上得太陽也消失了,積攢了許久的烏云籠罩了整個神泉村,雨滴密密麻麻的傾覆而下。
綠意鋪天蓋地的席卷大山,季咸感覺靈獸袋里的小狐貍蠢蠢欲動,開了個口子,小狐貍便迫不及待的跑遠了。
旋龜空間里的時間紊亂,幾人不知道如今神泉村還在不在,著急忙慌的帶著昏迷的丁雅跑下山去,在半路上遇到了正好來找他們的兩位村民。
淋著大雨,村民臉上滿是喜悅,隔著老遠就喊他們:“仙人!”
仔細一問,他們進山不過五天,村民一直沒等到他們回來,一邊擔心他們的安全,一邊哭鬧接下來的日子怎么辦。
“多虧仙人留下的春雨符,誰用完了我們都不知道怎么辦,沒想到那符自己就下雨了?!?p> 大雨嘩啦啦的下,一張嘴就是一大口雨水,季咸攙扶著手上的祝非池,小聲的說:“做事兒挺細心的?。 ?p> 村中家家戶戶都把家中能裝水的容器全都拿出來接雨,和他們一起回來的村民最后是跑回去的,還一邊大喊著:“仙人回來了!仙人回來了?!?p> 等季咸他們回到村子,隔著朦朧的大雨,看到村名們?yōu)蹉筱蟮墓蛟谝黄穑舐暫爸骸岸嘀x仙人救命之恩?!?p> 季咸也算是出盡風頭的人了,想來是坦然接受,但還是頭一次面對這么淳樸熱情的感謝,她竟然覺得手足無措,小臉瞬間的紅了。
雨過天晴,彩虹從村頭跨到山上,在未散盡的云霧中,因為能看到旋龜?shù)穆曇簟?p> “本來這個地方上空是積攢了幾年的雷雨,如今結(jié)界被破,這小村子定要被淹,只不過那雷雨被旋龜化解罷了?!毙”埍P在桌子上說。
谷豐十分新奇小冰龍,眼睛一直被眨過,此刻正絞盡腦汁給冰龍想它的名字。
丁雅只是簡單的昏迷,猛地一下醒過來看到床邊照顧她的谷瑞,激動的抱住了他,竟是喜極而泣。
“嗚嗚嗚,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p> 看來她是被旋龜嚇著了,抱著谷瑞的勁兒十足的用力,差點沒把他憋死,最后還是祝非池拉開的。
季咸順著她的背:“沒事了,神泉村的危機已經(jīng)解決了?!?p> 胡亂擦掉臉上的眼淚,丁雅哽咽的環(huán)顧四周,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視線從大家身上劃過,在祝非池身上呆滯了片刻,最后停在了紅臉的谷瑞身上喃喃自語:“沒事兒了,沒事兒了?!?p> 看她的狀態(tài)不佳,季咸猜想可能和旋龜空間里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怕刺激到他,只打算之后再找個機會問。
絞盡腦汁,谷豐終于想了好幾個名字,小家伙都不喜歡,感覺腦細胞都死光了,谷豐決定休息一下:“接下來我們?nèi)ツ???p> 他們一直是走到哪算哪,被他這么一問,突然沒了方向。
情緒平復(fù)的丁雅突然說:“我們?nèi)ケ边叺你y鏡如何?”,面對眾人的疑惑,她指著小家伙說:“我在師尊的書上看到過,冰龍不會輕易出現(xiàn)在人世,居住在萬年冰川活著大雪山的地底,它現(xiàn)在的情況實際上是很危險的,大概是因為在蛋中受了傷,若是能找到冰霜龍蜒草就好了。”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破殼的蛋又危險,谷豐的大臉皺成一團:“那我們趕快去吧!”
在極北之地,有一片一望無盡的大雪林,終年寒冰。再往北走,便是寬廣的冰河,渡過冰河,便是臉面的冰川,從古至今,無一人能翻越。
從空中望去,冰河就是一個龐大的鏡子,雪林就是鏡子四周的裝飾,銀鏡由此而來。
作為獬豸堂在逃社畜,季咸再一次收到了顧秦的催命信。
對顧秦的畏懼深入骨髓,谷豐勸季咸:“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
“不行!”丁雅突然大喊,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急忙拉著季咸的手說:“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再說了,去銀鏡這么重要的事,季咸怎么可能缺席嘛!”
這一路丁雅顯得格外黏人,季咸起初還懷疑是在旋龜空間出了什么事,特意為她算了一卦,結(jié)果什么事兒都沒有。
她問過丁雅怎么了,丁雅反而孩子氣的說:“我就是被嚇著了,你不知道我看見你死了?!?p> 聽她這樣說,季咸反而心疼了,只能哄著她。
“我怕他?”季咸高昂著頭:“大不了又被罰一百年,反正我之后要呆在宗門,這樣算也不虧,還不如趁現(xiàn)在張張見識。”
如此季咸才松了口氣。
銀鏡路途遙遠,幾人還是選擇了隨遇而安的趕路方式,有什么熱鬧都去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