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夜里,帳篷區(qū)內(nèi)出奇的平靜。但這只是顯示給外人看的,內(nèi)里如何不足為外人道也。
次日辰正,鼓聲喧喧,各位掌門齊聚,中心帳外搭了一個大大高高的半圓形望臺,幾十把椅子循著半圓排開。椅子后面都插著各門派名字的彩旗,五顏六色好不熱鬧。
參賽的一千兩百六十六名弟子站在望臺前。按照門派一隊一隊排齊,一下就看出參賽人數(shù)的多寡。像九巖山四十二人,處于居中位置。有的門派只有幾人,有的上百人。
此次迎雷谷就有近百人參加比賽。飛月門也不少。有一隊居然只有一人。顯得尤為突兀。
黃一真人問旁邊的高理:“這是哪個門派的,只派一人參加?”
高理:“云崖派的,聽說是云無心的兒子云出岫。也是用心良苦?!?p> 黃一真疑惑的問:“為何有此一說?”
高理:“哼,還不是為了讓他兒子接替掌門之位,聽說修為不咋地,為了這,云無心氣得半死??芍挥羞@么一個兒子,沒辦法,就強壓手下的弟子不讓參加。私下里與薛躍山互相勾連。哼!”
黃一真人點點頭,不再言語。
見諸位掌門已經(jīng)坐好,比賽的人都已到位,蔣離恭請薛躍山講話。
薛躍山?jīng)_著掌門們拱一拱手后站定,沖著臺下的眾人道:“諸位都是各派的精英,今日開始比賽,希望都能取得好名次。當(dāng)然了,比賽有輸也有贏,贏了自然是高興,輸了也不打緊,都是年輕人,只當(dāng)切磋了。比賽講究的是光明正大的比試,不能使用邪門歪道,若被發(fā)現(xiàn),嚴懲不怠?!?p> 回頭對蔣離一揮手。蔣離手捧一個托盤上前,托盤中星星點點各種顏色的石頭。
薛躍山:“這些石頭上都刻著擂臺的名字和編號。誰抓到哪個就去哪個擂臺比試?!闭f著大手一吸,所有石頭飛到他手上,朝空中一揮,所有石頭全部飛到十幾米的高空,在空中炸開后,又極速落下。
臺下眾弟子紛紛伸手去抓。落到手中變成圓圓的一塊牌子。胡松抓到的是紫色的,落到手中后,上面有字跡,申二十六。眾位師兄弟也都紛紛抓了一塊。
陳橋:“我是子三十六”。
李業(yè):“我是辰十二”。
薛躍山:“諸位,比賽去吧?!?p> 胡松抬頭望望臺上的師傅,師傅也正盯著他,朝他微微一點頭。
申字擂臺前,將手中的號牌及銘牌都交給裁判驗證后,進行了登記。黑色的水牌上,每個人的名字、號碼進行登記,以及比賽的對手,第一號與第二號比試,第三號與第四號比試,以此類推。
一千二百六十六人,分散在十二個擂臺上,有六個擂臺一百零六人,六個擂臺是一百零五人。這六個擂臺的最后一名輪空,直接晉級。也算是一點點的福利。
胡松的第一個對手是蘭亭幫郝?lián)P。一個高瘦的年輕人。
因登記還要一點時間,遂往旁邊的擂臺去看看同門的師兄弟們情況如何。
來到未字擂臺前,看到李齊風(fēng)的名字赫然在列,三十七號,對手云崖派云出岫。
又轉(zhuǎn)到酉字擂臺上,看到羅越嫣的名字,心情一陣激動。用目搜尋,果然看到羅越嫣穿著銀白衣裙,站在人群中。想上前攀談,又想起那日的情景,止住了腳步。
這一邊羅越嫣其實也在找胡松,昨日上了山后,心中惦念胡松。但玉沁大師不讓她們出帳篷,說是為了以防萬一。
當(dāng)她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胡松看著她,心里頓時升起一陣喜悅,原來他也在找自己。
一陣連續(xù)的鼓聲傳來,比賽要開始了。胡松趕緊沖她一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來至擂臺前,第一號和第二號已經(jīng)上了臺。胡松看了眼號牌上的名字,煙霞門魯山和麟角門楊齊。
魯山是煙雨二弟子,之前一直在煙良辰底下,備受壓制。如今,煙雨不得不倚重他,皆因底下的師弟們差不多都是煙良辰和他幫著教授的。比之下面師弟修為還算尚可。
只有煙良辰是煙雨從頭到尾悉心教導(dǎo),要接替衣缽的傳人。如今上面的大石一旦推開,有種撥云見日的快感,面上就帶著些驕矜出來。
楊齊看樣子應(yīng)該是獸類,雖身材跟長人無異,但樣貌終究有些不同。
魯山武器是一柄九環(huán)長刀,楊齊是兩柄亮閃閃的單刀。
裁判敲了一聲銅鑼,雙方開始比試。其它擂臺也同時開始了比賽。
魯山長刀率先出手,一個騰躍跳至半空,一刀劈下。楊齊舉起雙刀抵擋。
你來我往,斗了起來。
楊齊將雙刀甩至空中,如陀螺般不停的轉(zhuǎn),伴著氣流弄出兩個氣團,如水缸大小,在空中嗚嗚作響。帶著一股肅殺的味道沖著魯山攻去。
魯山不慌不忙,右手持刀,左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輸入靈力,快速飛往空中。在空中瞬間變大,擋在他和兩個氣團中間。
氣團還在繼續(xù)加大,符紙漸漸晃動。魯山有些吃力,趕緊收刀。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甩了出去。一張符紙抵擋一個氣團。
一盞茶的時間,終是楊齊修為差了半點,一下被打出擂臺。
魯山率先取得勝利。不忘往遠處的望臺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