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喬秋念聽聞此言,急怒攻心,“你,你你你,居然對丹兒有如此齷齪的心思,你給我滾!馬上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煙良辰當(dāng)即惱了:“我當(dāng)您是長輩,才坦言相告,我對她是真心實(shí)意,娶她有何不可?我今日就說了,方才我親了她,我愿意負(fù)責(zé)到底。”
胡松上去就是一腳:“你個(gè)混蛋,你敢輕薄于她!”
煙良辰翻滾著將一排椅子撞倒,又躺在了地上。
他捂著胸口呵呵冷笑:“真是好笑,你與姓羅的早就牽扯不清,還有臉來教訓(xùn)我!來呀,你打我呀!我就要想娶她,你能奈我何!”
羅越嫣滿臉緋飛,趕忙拉住暴怒的胡松,“胡師兄,冷靜!”
胡松:“如此狂徒,叫我怎么冷靜!你沒聽到他剛才說的,方才曾輕薄于她,她定是被嚇到了,不教訓(xùn)這個(gè)混蛋,如何能解我這口惡氣!”
喬秋念提著天玄劍,緩步走到煙良辰跟前,劍尖直抵他的喉嚨,嗓音低沉,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氣勢:“你方才說親了她?”
煙良辰冷笑著以雙手撐地,迎著劍尖一點(diǎn)點(diǎn)將天玄劍逼退,順勢坐了起來,“是,我早在送她回家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不可救藥的喜歡上她了。往后這幾年,我一直在尋她,我這心里只有她,我這一生就要和她在一塊兒?!?p> 喬秋念一劍又刺穿了煙良辰右邊的肩膀,將他生生釘在地上。
煙良辰吐了幾口鮮血,忍著劇痛,雙目圓睜堅(jiān)定的對上喬秋念快要瘋了的臉:“除非今日你們將我弄死,否則誰都不能阻止我!”一歪頭,又暈了。
喬秋念拔出天玄劍,朝著煙良辰的咽喉就要刺下去。
胡松見狀掙脫了羅越嫣的阻攔,抓住他的手:“師叔,冷靜?!?p> 喬秋念此時(shí)腦子里只有一個(gè)念頭,“他欺負(fù)了丹兒,必須死!”
一揮手將胡松推到一旁,又要下手。
胡松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師叔,冷靜啊。才平靜了兩年,不可再起爭斗?!?p> 喬秋念怔住了,停下了動(dòng)作,低下頭看了看胡松,聲音十分的陌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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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良辰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是青岈山自己的臥室內(nèi)。噌的坐了起來,肩膀和胸口的痛,惹得他嘶的一聲慘哼。
烏林:“掌門您可算是醒了,真的好嚇人?!?p> 煙良辰:“我怎么回來了?!?p> 劉一平憤憤不平道:“九巖山派人送回來的?!?p> 煙良辰:“他們可有說什么?”
烏林搖搖頭:“只說讓您好好養(yǎng)傷,莫要再癡心枉想了。真是好笑。咱們堂堂煙霞門,什么好東西沒過見。會(huì)覬覦他九巖山什么?!?p> 錢同江:“掌門師兄,到底是誰傷的您?”
烏林和劉一平同時(shí)點(diǎn)頭,“對對對,走的時(shí)候好好的,怎么傷得如此重?”
錢良辰嗤的一笑,“癡心枉想!真是好笑,我偏偏就要枉想,能奈我何!”
錢同江:“對了,掌門師兄,那幾十名女子怎么辦?九巖山一并將人送了回來?!?p> 煙良辰揮揮手:“多給些錢,打發(fā)了吧?!?p> 錢同江領(lǐng)命走了。
煙良辰:“我?guī)讜r(shí)回來的?”
烏林:“您是三天前的酉時(shí)回來的?!?p> 煙良辰:“我竟睡了三天。”
烏林:“是啊,可將我們嚇得不輕?!?p> 煙良辰惡狠狠道:“姓喬的,下手夠狠?!?p> 劉一平驚呼:“姓喬的,莫非是九巖山的喬秋念?”
烏林震驚:“喬前輩一向性格溫和,與世無爭,怎會(huì)?”
煙良辰冷哼一聲:“與世無爭?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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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松靜靜坐著,看莫丹的睡顏。
一晃幾年,如今她已經(jīng)變成大姑娘了。那時(shí)她逼迫他,帶她出來見世面,自己煩得要死,天天想著怎么送她回家。
不想世事難料,還是因?yàn)闊熈汲脚龅脑幱?jì),自己才能見到她。搖著頭,啞然失笑,真的好諷刺。
抬手想幫她撫一撫額前的碎發(fā),不想凌空被一股靈氣擋住。
“師叔?”
喬秋念面色淡然,端著粥碗走了過來。
“不要打擾她睡覺?!?p> 胡松:“我并未想打擾她,她額前的頭發(fā)有些亂,我想……”
喬秋念放下粥碗:“我來吧。”
動(dòng)作輕柔,仿佛那是多年之前捧著的地精果。
胡松心中一緊,唰的站了起來:“師叔,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