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代價
林綽和陳允曦走進警察局。這不是林綽第一次來警察局,但每一次對于他來說都是煎熬。
“請問黃警官在哪里?”陳允曦向前臺詢問道。
前臺女警抬眼看了看二人,說道:“黃警官去接人了,你們先在那邊的位置上等一會吧,他們應該快到了?!?p> “好,謝謝。”陳允曦攙扶著林綽在一旁坐下。陳允曦發(fā)現(xiàn)林綽有些不對勁,開口詢問:“林綽,你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第一次進警察局有些緊張而已?!绷志b看似輕松,可臉上卻冒出了許多細汗。陳允曦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走下來一位身材健碩,面露兇相的警察,他的制服似乎有點小了,肌肉好像要將制服撐爆一般。
在他身后跟著的則是昨天肇事的兩人,不同的是,這兩人的臉上都多了一些繃帶,可是林綽昨天應該沒有在他們臉上留傷,最多是內(nèi)傷。
“你們兩個快點,別磨磨唧唧的?!蹦蔷旎仡^喊道。兩人不敢還口,加快了腳步。
陳允曦看到那警察迎了上去,“黃警官,我是小陳?!绷志b也站了起來。
“哦,你們已經(jīng)到了呀。”黃警官招招手,“跟我來吧。”
四人跟著黃警官,陳允曦狠狠地白了那兩人一眼,可他們卻毫不在意。
來到了黃警官的工位上,“說說吧,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允曦剛想開口,就被那兩人搶先一步,矮子急忙說道:“是他先動手的,你看看把我臉都打成什么樣子了?!?p> “就是就是,我們本來好好地喝酒,結(jié)果他上來就是一拳,我的臉到現(xiàn)在還疼呢。”胖子在一旁附和著。
聽到這,陳允曦頓時就來火了,指著他們喊道:“你們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兩個昨天喝醉了想要把我?guī)ё?,我男朋友才保護我的。再說了,也是你們先動的手!”她又對著黃警官說道:“黃警官,可以查監(jiān)控的?!?p> 黃警官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那一帶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壞了很久了。把你們叫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們說的情況一不一致?!?p> “昨天你們不是去現(xiàn)場調(diào)查了嗎?應該有人看到或者拍下來了?!标愒赎亟辜钡卣f著。林綽就站在一旁,什么話也說不上。
“沒用啊。我們到的時候那些顧客都走光了,問周邊的商戶也都說沒看見。”黃警官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隨后讓陳允曦靠近,他對著陳允曦的耳朵小聲地說道:“這兩人是當?shù)赜忻臒o賴,沒有人愿意和他們結(jié)梁子?!?p> 陳允曦死死地盯著那兩人,那兩人非但沒有羞愧之意反而還得意洋洋,臉上露出邪惡的微笑,難看至極。
這時林綽開口了,小聲地對陳允曦說道:“小曦,要不然算了吧,反正我也沒什么事?!?p> “不行,他們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不能算了?!标愒赎夭嬷聪蛄志b,“林綽,昨天你可沒這么軟弱。”
林綽不語,低下了頭。
“你想算了,我們還不同意呢!”矮子發(fā)話了,“你起碼得幫我們把醫(yī)藥費付了?!?p> “還有精神損失費!”胖子在一旁補充道。
黃警官拍了一下桌子,“閉嘴吧!事情到底是怎么樣你們心里都清楚!”
那兩人閉上了嘴,但還是一副得意的神情,就好像再說:你能拿我怎么樣?
陳允曦無助地看向黃警官,但黃警官也沒辦法,只好說道:“我們還會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要是你們找到了證據(jù),隨時找我。好了,你們先回去吧?!?p> 陳允曦還想再說些什么,被林綽攔住了。
“小曦,我們走吧。”林綽拉著陳允曦的手,盡管她很不情愿,但還是被拉走了。
在警局外,陳允曦對著林綽喊道:“林綽!你怎么這么軟弱啊!這明明是他們的錯!”
林綽一把拉著陳允曦擁入懷中,“小曦,看見你為了我這么據(jù)理力爭我很感動,但他們已經(jīng)是老油條了?!?p> 陳允曦趴在林綽的懷中,小聲啜泣,“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啊?!?p> “有些事需要我們自己去做,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绷志b目光堅定。陳允曦看著林綽,停止了哭泣,大聲地說道:“沒錯,就靠我們自己!”
就在這時,那兩人也從警局走出,顯然是被留下來訓話了。
“小妹妹,你男朋友也太沒用了,不如跟著我們吧,保你吃香喝辣。”矮子搓了搓手,一臉猥瑣樣。
林綽將陳允曦擋在身后,對著他們惡狠狠地說道:“要是你們還想打一架,我樂意奉陪,不過這次我就沒那么仁慈了!”
那兩人想起了昨天林綽的模樣,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哼,誰跟你打,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了?!卑友銎痤^。
“就是就是,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了。”那胖子好像只會附和。
這兩句話從他們口中說出來是多么諷刺啊。
“我們肯定會找到證據(jù)的,一定要把你們繩之以法?!标愒赎卣f道。
“哈哈哈哈,那一片我們都混了十多年了,你找什么證據(jù)?。坑姓l會幫你???”兩人捧腹大笑,“這警局我們都進了好幾回了,不還是什么事都沒有?!?p> 林綽緊握著自己的拳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朝他們臉上砸去。這時,陳允曦握住了他的拳頭,這也使他松開了拳頭,轉(zhuǎn)而牽起了陳允曦的手。
“林綽,我們走。”陳允曦牽著林綽想要離開,“我們不和這兩個無賴一般見識。”
“好?!绷志b跟在陳允曦身后。
“你說誰無賴呢!你別走!”矮子剛想上前,誰知林綽回頭瞪了他一眼,他頓時呆立在原地。
胖子拉了拉他的手,“走吧,下次多叫些人好好收拾他一頓?!卑狱c了點頭,和胖子一道離開了,“我一定要讓他在這里待不下去!”
陳允曦牽著林綽的手,問道:“林綽,我們是回學校還是去昨天那個飯館?。俊?p> “先去找證據(jù)吧,反正今天也請了假。”
“好,探案小分隊正式成立!”陳允曦蹦了起來。
“我先和寢室的兄弟說一下,我都忘記請假了?!绷志b拿出手機。
“沒事沒事,我已經(jīng)幫你向?qū)T請過假了。你的兄弟們應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标愒赎貨_著林綽笑了笑。
林綽有點疑惑詢問道:“你怎么會有我導員的電話呀?!?p> “哎呀,這你就別管了,快點出發(fā)吧?!标愒赎赝浦志b向前走。
“不行不行,我還是要打個電話,他們會擔心的?!绷志b正準備打開電話,“完蛋,手機沒電了?!彼麌@了一口氣。
“用我的吧?!标愒赎貙⑹謾C遞給林綽,“密碼是我的生日?!?p> 林綽尷尬地笑了笑,“小曦,你生日是什么時候呀?”
陳允曦都忘了,她好像沒有和林綽說過她的生日,“你……你記好了,我的生日是5月21號。”
“哦,好,我記住了。小曦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呀?!绷志b說著,解開了陳允曦的手機。
“那你的生日在什么時候?”陳允曦急迫地問林綽。
“我的生日在11月,11月23號。”林綽一邊撥號一邊回答。陳允曦不語,已經(jīng)在心中默默記下。
林綽撥通了號碼,從手機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