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微風吹在身上有些許的涼意。宮豈辰翻了個身,看向了窗戶那邊,記得自己是關(guān)了窗睡覺的,怎么會有風。
睡眼朦朧的宮豈辰看見白玿華正背對著他蹲坐在窗沿上,雙手垂放在外面。就這樣靜靜的在那,一動不動,她的背影小小只的,很單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白少雄之前對他說的話
“豈辰,你那么聰明,必定看出來我和你小叔是別有用心的”白少雄定睛看了一眼宮豈辰,堅定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傷感
“那丫頭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也不和誰交心,從小受了欺負也不哭,今天打不過,就明天再去,明天不行就后天去,天天灰頭土臉一身傷回來,也從來不向我和她哥訴苦”
白少雄嘆了口氣
“這么小的孩子卻好像什么都明白,明白得讓人心疼!我知道她的性格有些執(zhí)拗,可以后簡苑必然是要交到她手上的,你們兩將來必然是捆綁在一起的,就算當做搭檔,讓她懂得去依賴別人,我也滿足了”
白少雄沉默了會,沒再說下去,轉(zhuǎn)身就走了。
小家伙,此時的你在想什么呢?
宮豈辰轉(zhuǎn)了個身又沉沉的睡去了。
聽見身后呼吸聲逐漸均勻,白玿華眼神里一道寒光閃過。
“說吧!”此時只見白玿華捶在窗外的左手上捏著一只大老鼠的脖子,這是只灰老鼠,去除尾巴,足足有一尺長,不停的掙扎著
“吱!”白玿華手上稍微用了些力,灰老鼠吃痛的叫了聲
“我說!聽說宮家這小子要接任別院了!”灰老鼠停頓了下,咽了咽口水
白玿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一個哆嗦
“都說宮家人會忠于第一個喝了他血的人,所以我就想能控制他”灰老鼠不再掙扎,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白玿華手上一用力,動用了妖力,左手指尖長出了利爪,硬生生的刺進了灰老鼠的脖子,只聽“吱……”一聲,灰老鼠垂下了四肢斷了氣,內(nèi)丹也破碎了,魂飛魄散。
不是保密嗎,這才第一天,改天要去問問宮叔這血誓的事情了。
“嘶”右手的封妖藤長出了藤枝,纏著白玿華的手臂向上一圈圈的纏繞著,感覺到妖力的封妖藤看起來特別的興奮,閃著紅光,藤枝上的尖刺直接扎進了肉里,一下又一下刺骨的疼痛感傳來。
白玿華瞥了眼右手,“看來這段時間還是盡量不要用妖力了”
不過她慶幸還好自己及時發(fā)現(xiàn),要是這血誓真如這只鼠妖說的那樣,那就糟糕了。
白玿華發(fā)現(xiàn)有異動的時候,灰鼠妖已經(jīng)爬上了宮豈辰的床,正要下口咬宮豈辰的手指,她及時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跳上了窗沿,蹲坐在那正準備審問的時候,宮豈辰翻動了身體醒了,她只好定了定身,眼神警示著灰鼠妖不要出聲,只待宮豈辰沉睡過去
白玿華將灰鼠妖的尸體向窗外隨處一扔,然后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隨即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洗完從浴室出來的白玿華,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宮豈辰良久,棱角分明的臉,精致的五官,睡得很沉
“嘖,你到是睡得香”白玿華俯身撿起地上的被子給宮豈辰蓋上,自己則躺在了他的身側(cè)。
還好,他沒有事!
黎明前,日月交替之時是一夜最黑暗的時候,白玿華睜著眼并未睡。她向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似乎想要被什么抓住,良久,她收回了手,看著自己的手發(fā)呆,心里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