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妖族的新年宮豈辰都會參加,話不多,就是靜靜的喝著酒。喝醉了,宮書陽就會把他送回宮家別墅
白玿華不在身邊之后,宮豈辰晚上只有靠喝酒才能勉強(qiáng)睡上一會。抽煙酗酒成了他的日常。宮亭堯和他之間兩個人的話越來越少。
三年里,宮豈辰成了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什么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周一到周五在宮宇,周六就會去別院,周日劉安然就會強(qiáng)迫他休息,雖然知道在家他也不會閑著,不過總比在公司要強(qiáng)。
宮書陽自從上次受傷后,身體明顯大不如前,宮豈辰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攬下了,索性別院的事情到不多,從簡苑分配到他這里的基本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每季度各方例行會議也始終空著她的位置。他自己到是希望有干不完的事,讓他好沒有空去想白玿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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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書陽把喝醉了的宮豈辰安放在床上就走了。
房間里的窗還開著,自從白玿華走了之后,宮豈辰晚上總會開著窗,因為過去有好幾次半夜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家伙蹲坐在窗沿上看月亮,所以他總期盼著哪天醒來又看到她蹲坐在那,雖然每次都只有失望。
床上的宮豈辰睡得并不踏實,但是由于醉酒的關(guān)系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夢里
一陣風(fēng)吹了進(jìn)來,宮豈辰虛瞇著眼睛,那里還是空空的,他心里自嘲了一下,可是下一秒他愣住了。有個消瘦的影子躍上的窗沿,月光照在她的背后,看不清臉,粗長的麻花辮放在一側(cè)胸前。她那躍窗的動作像極了白玿華,宮豈辰又閉上了眼睛,這應(yīng)該是個夢吧
白玿華在房間里巡視了一遍,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diǎn)都沒變,又看了看床頭,白玿華皺了皺眉頭,沒有看到他們兩的合照,卻又松了口氣。
白玿華蹲在床邊,看著宮豈辰眉頭深鎖。她伸手用一根手指按著擰在一起的眉心。宮豈辰心頭一驚,這是他的小家伙曾經(jīng)對他做過的,他更不敢睜眼了,他怕一睜眼發(fā)現(xiàn)一切只是個夢只是他的念想。
那只手指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在他皺起的眉心上按壓著,相當(dāng)執(zhí)著。宮豈辰心里舒了口氣,小家伙你怎么在夢里也這么調(diào)皮。
他慢慢展開了眉頭。他感覺得到那人此刻似乎相當(dāng)滿意。他知道她還在,他感覺得到有些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頰上,如此的真實,熟悉而又安心。
漸漸的,伴隨著醉意宮豈辰沉沉的睡著了
“宮豈辰,好久不見”這個時候白玿華才緩緩的開口道
“恩”
“嗤,我回來了?!睂m豈辰還是如從前般無論何時,只要她喚他,他就會回應(yīng)她,白玿華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是下一秒,她的眼神又暗淡了。他不屬于她,他有妻子,現(xiàn)在還有了孩子。而她與他,可能只是個鄰家小妹吧。
她起了身,又看了一眼宮豈辰,眼中有著不舍。然后頭也不回的躍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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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宮豈辰一覺睡到了天亮。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他想到昨天的夢,笑了下。他起身洗漱了一下,下了樓準(zhǔn)備用早餐
正在用餐的宮亭堯看到宮豈辰先是一怔,她很久沒有見她哥了,工作日的時候?qū)m豈辰天不亮就出門了,天不黑都不會回家。而今天的宮豈辰居然比她起得還晚
“首秀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宮豈辰拿起了報紙看了起來,宮亭堯的學(xué)業(y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宮豈辰以她的名義給她開了個服裝公司,叫澤亭。一個品牌的首秀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
“恩,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了?!睂m亭堯已經(jīng)學(xué)會獨(dú)當(dāng)一面了
“恩”
“哥,你說小玿華會來嗎”她期盼著能像軍訓(xùn)那次一樣,白玿華從天而降,在她的心里,白玿華一定還活著。
宮豈辰?jīng)]有回答,宮亭堯也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知道最痛苦的其實是她哥。她沒有真正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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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玿華特地挑了一天周六,宮豈辰在別院的時候帶著拜禮來了
剛過正午,她站在別院門口頓了頓,然后直接推門進(jìn)去了。院子里的人并不認(rèn)識她,一個正在掃地的老者攔住了她
“小姐,這里不能隨便進(jìn),你找誰”老者恭恭敬敬的問著
“侯伯”白玿華喚了聲對方
“你是?你是小小姐?小小姐還活著”侯伯激動的濕了眼眶,周圍的人也都圍了過來
“讓大家擔(dān)心了”白玿華笑著把手上的拜禮塞給了侯伯然后說:“就說少主拜見別院當(dāng)家”
“好,我明白我明白”侯伯帶著拜禮來到了側(cè)院白玿華曾經(jīng)住的屋子前輕輕敲了下門
“什么事”屋子里傳來宮豈辰的聲音
“少主來給當(dāng)家的送拜禮了”侯伯按著白玿華的交代說著
“少主?”宮豈辰皺了皺眉頭,這個位置自從白玿華消失之后一直都是空著的。然后轉(zhuǎn)念又想,應(yīng)該是白首華吧,這人這三年雖然已經(jīng)不找他麻煩了,但是兩人見面還是有些不對付
“禮替我收下,人我就不見了”宮豈辰說道
“我知道了”侯伯把拜禮放在了屋門口,就回去向白玿華交差了
“小小姐,哦不,現(xiàn)在是少主了?!焙畈荒槾认榈目粗撰x華
“叫什么都一樣,你們當(dāng)家怎么說”白玿華到真的不在意這稱呼
“當(dāng)家說,拜禮收下了,人……”侯伯看了看白玿華
“我知道了,宮叔呢?”白玿華向后院望了望
“二爺去復(fù)診了,上次受傷后一到陰雨天傷口就會疼”侯伯嘆了口氣
“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了”白玿華這三年里除非她自己問,他們誰也不會和她提外面的任何人,所以她自然不知道
“小小姐,你要不要去湖那去看看,那孩子天天都在等你”正在白玿華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侯伯叫住了她
白玿華向人工湖望了望,向侯伯點(diǎn)頭示意了下,就走了過去。她怎么把這個小笨魚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