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玿華剛剛要說什么的時候,她的聯(lián)絡(luò)牌浮在空中發(fā)出了一陣紅光。她攤著手掌,聯(lián)絡(luò)牌就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在哪?”很快傳來了白首華的聲音。
“回來了?”原本10天的計劃,白首華半途就回來了,白玿華自然知道為什么。
“別給我扯開話題,你在哪?”白首華口氣顯得暴躁極了。
白玿華沒有說話,就準(zhǔn)備跑到外面去,她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些什么。
宮豈辰一個手快,攬著她的腰抱著她側(c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說話!”白首華暴躁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我在哪,你會不知道?”白玿華不答反問,瞪了一眼宮豈辰。
宮豈辰回她一個笑,在她側(cè)臉頰上啄了一口。
“有妖力的時候拼了命的保護(hù)他。用不了妖力,你還是不顧一切將敵人從他身邊引開,可是他領(lǐng)情嗎?還不是說你不懂得自愛。
我們寵大的人憑什么給他宮豈辰作踐,你說你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又什么時候給你好臉色看了?你白玿華就算有九條命全搭在他身上,他都不一定會感激你!”
白首華是真的氣了,收到夜雨晴受傷的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梟譽(yù)還把他們看電影那天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
“雨晴姐受傷,你沒本事和她發(fā)脾氣,就和我撒氣是不是?”白玿華看了一眼冷著臉的宮豈辰,她就知道白首華要說的話不會好聽。
“她受傷我干嗎要和她發(fā)脾氣?你以為我是那宮豈辰?”白首華的聲音冷靜了些。
“你怎么句句不離宮豈辰,你煩不煩”白玿華皺了皺眉頭。
“你們一個個以為都瞞得住我?一個受委屈了也不告訴我,一個受了傷還是我的副手告訴我的?!?p> “你找我就和我發(fā)牢騷的?”白玿華試圖撥了撥宮豈辰的手,紋絲不動。她也有些煩了。
“你小心點(diǎn)那只狗!吏通那老東西失心瘋了,居然錄用他進(jìn)簡苑”白首華切入了主題。
“放心,他不會傷我。只怪我魅力太大!”白玿華開著玩笑,宮豈辰聽了手上的力度重了幾分。
“沒事早點(diǎn)死回來!”白首華沒好氣的說著,什么時候了還自戀。
“你有空和我叨叨,還不如早點(diǎn)和雨晴姐成婚呢。哪有追到手死活不和人家結(jié)契的?”
“……”白玿華突然轉(zhuǎn)換的話題,讓白首華沉默了。
“你何必那么執(zhí)著要入妖道呢?”白玿華繼而說道。
“我比誰都了解雨晴,我死后她也絕對不會再愛上別人,我不想讓她一個人孤獨(dú)那么久”白首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
“哥,人生有很多的變故,就算你們同為妖族,誰又能保證明天呢,既然相愛,就好好去過當(dāng)下不好嗎?你這樣,雨晴姐心里并不好受”白玿華好言相勸著。
“入妖道的事我來給你想辦法,你信我”白玿華又說道。
“你要做什么?你自己靈力都還沒完全蘇醒,你別胡來”白首華突然緊張起來。
“我什么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了?總之你信我”白玿華很平靜的說著。
“先不和你說了,你照顧好雨晴姐”白玿華匆匆斷了連接,瞪向?qū)m豈辰。
這個男人正在用手指玩著她的耳朵。
“呵呵,聊完了?”宮豈辰看著白玿華通紅的耳朵笑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耳朵有這么敏感?”
他也只是用指腹摸了摸耳廓而已。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變態(tài)?”白玿華沒好氣的回著。
“……呵呵呵”宮豈辰一愣,呵呵的笑了,一個轉(zhuǎn)身已經(jīng)把她壓在了身下。
“宮豈辰!”白玿華雙臂交叉抵著宮豈辰。
“不落實點(diǎn)什么,我覺得對不起變態(tài)這個稱呼”宮豈辰眼里全是笑意,一手抓起胸口的雙臂舉過了她的頭頂。
俊顏慢慢靠近,白玿華緊閉上了眼睛。然后只感覺額頭一下溫?zé)帷T俦犻_眼的時候,只看見宮豈辰溫柔的看著她,放開了她的雙手,輕輕的將她臉側(cè)的頭發(fā)別到了耳后。
“傻丫頭,你不覺得對我太過于放縱了?”宮豈辰看著被自己箍在身下的白玿華。
“那你該好好珍惜,哪天我要是想開了不愛你了,你現(xiàn)在能威脅我的籌碼就毫無價值了”白玿華笑了笑。
“你敢?不愛我,你想愛誰?那只狗妖嗎?”宮豈辰暗了暗眸色。
白玿華瞬間收了笑,怔怔的望著宮豈辰。
“我,”宮豈辰才發(fā)現(xiàn)在又口無遮攔,剛剛想解釋被打斷了。
“誰知道呢,反正在你眼里也比不上那些大家閨秀,懂得自憐自愛。
宮豈辰,你知道我現(xiàn)在像什么嗎?”白玿華譏笑了下。
“什么?”
“被人瞧不起,卻忍不住想要玩弄的情婦”白玿華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
“白玿華!”宮豈辰低吼了聲。
白玿華伸手勾著他的后頸,吻上了他的唇,久久兩人才分開。
“你滿意嗎?”白玿華說完從他臂彎下鉆了出去。
宮豈辰一把又把她拉了回來。
“不要這樣說自己,你知道的,我從來沒這么想過。”宮豈辰把臉埋在她的肩窩里。該死的,又傷了她。
白玿華沒有說話,任由他在自己耳邊輕輕的說著。她嘆了口氣。
“陪我去器具室好嗎?”宮豈辰坐了起來,看著旁邊的白玿華。
“恩”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后院,來到后屋,宮豈辰解了鎖往里走去,卻沒發(fā)現(xiàn)白玿華只是站里在屋外。
“咔噠”門關(guān)上了,很快又打開了。白玿華轉(zhuǎn)頭看去,宮豈辰?jīng)]說話一把將她拉了進(jìn)去,然后自顧自的又往器具臺走去。
“那么多年了,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宮豈辰想到了過去。
“過來,我有東西給你”宮豈辰在器具臺上拿出一個錦盒。
白玿華慢慢走了過去,在器具臺的另一邊站立著。
宮豈辰慢慢打開了錦盒轉(zhuǎn)向白玿華,錦盒里是一把手術(shù)刀大小的小刀。
白玿華雙眼定在了那把小刀上,她從來沒見過他用過,她伸手拿了起來,仔細(xì)的端詳起來,材質(zhì)和鋼針的材質(zhì)差不多。
“小心,這刀特質(zhì)的,和我的鋼針一樣”宮豈辰看小刀在白玿華手里被玩弄著,心驚膽跳的。
“給我的?”白玿華臉上露出了許久都沒見過的興奮。
“恩,這是我爸的。我也用不慣,就一直藏著,知道你會喜歡,就給你了。”宮豈辰收起了空盒,看著白玿華欣喜的樣子心里也跟著高興。
“你爸的?”白玿華聽到是他爸的遺物,她有些猶豫了。
“我的都是你的”對宮豈辰來說,只要白玿華在他身邊,任何東西都不值一提。
“恩”白玿華又開心的玩弄起那把小刀。
“開心嗎?”宮豈辰摸了摸她的后腦勺,早知道她這么開心應(yīng)該早點(diǎn)拿出來。
“恩”白玿華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宮豈辰了。
“你這是有了新寵,就顧不上我了?”宮豈辰竟然和一把小刀吃起了醋
“謝謝!”白玿華把小刀藏了起來。
“收了這個刀,你就是我爸的兒媳婦了”宮豈辰笑了笑,三年前就想給她的,拖到了現(xiàn)在。
“你家用刀做聘禮的?”白玿華到也不是講究的人,只是多少有些覺得別扭。
“那當(dāng)然不是,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別人有的我都會許你。
我全打聽過了,宿族婚禮是擺上酒席,喝上個三天三夜,人妖不限,來喝酒的越多表示將來生活越幸福,人丁越興旺。
我們把酒席擺滿整座山,肯定有很多人來”宮豈辰勾畫著未來,嘴角微微上翹著,就像明天就是他們的婚禮。
白玿華靜靜聽他說著,此刻她能感受到,宮豈辰是認(rèn)真的,他像個孩子一樣,用笨拙的方式學(xué)著去接觸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陌生的領(lǐng)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