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
當(dāng)年第二次的例會,午后各方管事陸續(xù)來到了別院。
能進入別院的人并不多,除了各方管事之外,各方只能報備一名副官做為平時聯(lián)絡(luò)人。
而例會如果選擇在別院,宮書陽都會在前一天將感應(yīng)鈴鐺全數(shù)卸下。
各方管事也都選擇獨自前往,因為短暫的例會之后便是喝酒聊家常,所以外人在,有些話自然不太好放開講。
“少當(dāng)家!”宮豈辰一進別院,上前迎接的自然侯伯。
“玿華到了嗎?”宮豈辰捏了捏手上的新手機。
“到了,到了,和南方之主在湖中涼亭聊天呢”侯伯回應(yīng)著。
“知道了”宮豈辰直徑踩著小路進入長廊,向著涼亭走去。
“堇俞在你那還安全嗎?”白玿華對著人工湖撒著魚食。
“我爹天天帶著他,像親兒子一樣,你說安全嗎?”梟譽的語氣里有些吃味。
“那確實比待在你我身邊都安全”白玿華最后撒了一把魚食拍了拍手。
“你是不是得到什么風(fēng)聲了?”梟譽看著白玿華。
“只是最近閑來理了理過去的事,總覺得哪里有些被忽略了”白玿華趁著三天,并沒有閑著,她在檔案室里整整待了三天,當(dāng)然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在第三天的時候,她看了件有趣的事情,有個人輕而易舉的溜進了檔案室,抄走了某個管事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
這事,白玿華誰也沒說,自己也沒太放在心上,可是就是因為她自己的放任,讓自己受了委屈。
“那么閑,不如幫我接個棘手的任務(wù)”梟譽的這句話正好落入后方宮豈辰的耳朵里。
“拿來”白玿華和梟譽兩人從來都不扭捏,他們這種自然的關(guān)系,讓旁人常常覺得這兩人更像兄妹,更像夫妻,不需要多余言語,有時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時兩人已經(jīng)注意到宮豈辰已經(jīng)站在了涼亭入口,并沒有說什么,繼續(xù)著剛剛的事。
梟譽掏出信封交給了白玿華。
這個時候?qū)m豈辰有些警惕的注視著梟譽掏出的信封,畢竟四方之主接的任務(wù)都不是那么簡單的,何況梟譽都覺得棘手。
白玿華接過信封,剛剛抽出了一個角,露出了淺紫色,宮豈辰才稍稍緩了口氣。
任務(wù)根據(jù)兇險度分為白,紫,紅,金。白為C級,紫為B,紅為A,金為S?;緞e院接觸的都是C級,處理些愛惡作劇的靈異事件。
白玿華看著任務(wù)內(nèi)容,眉頭卻深鎖了起來。
“老鼴還是小鼴?”白玿華抬頭看了看梟譽。
“我也不知道,我蹲了三天,連個影子都沒見到?!睏n譽攤了攤手。
老鼴本來和吏通是搭檔,也教過白玿華兩年,后來妻兒出事之后,便帶著孫子小鼴隱居在子玉城一處偏僻的地方。
“知道了”白玿華低下頭收起來任務(wù)單,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投訴是匿名的,估計實情有所隱瞞?!睏n譽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鼴和小鼴都不是愛惹是生非的人,這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了”白玿華不耐煩的對著梟譽甩了甩手。
兩人的互動,讓宮豈辰有種融合不進去的感覺。他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聽著談話的內(nèi)容。
“老鼴是我老師”白玿華看著宮豈辰知道他在擔(dān)心她
“放心吧,宮當(dāng)家,老鼴那怪老頭還有他那孫子小鼴都只聽玿華的話,否則我也不會讓她跑一起,想想以前,老鼴本來還想帶她回去做孫媳婦呢。”梟譽一件棘手的事脫手,心里舒心了不少,嘴又管不住了。
“閉嘴”白玿華瞪了梟譽一眼,這大嘴巴怎么那么愛踩雷。
這不,宮豈辰剛剛松開的眉頭又蹙成了一團。
“宮豈辰,我新手機呢”白玿華已經(jīng)看到宮豈辰手里捏著的新手機了,攤著手就討要。
“給你”宮豈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你……”宮豈辰看著白玿華,開口想問她那個照片的事,可是想到劉安然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恩?”白玿華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自己試試,還是你原來的卡號”宮豈辰轉(zhuǎn)移了話題。
“恩”白玿華隨便按了兩下,就塞進了口袋里。
“我忙得很,你以后要什么讓宮當(dāng)家給你買,別老是差遣我”梟譽知道宮豈辰本來要說什么,見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到覺得很欣慰,進步了,狗男人。
“那你不是沒有用處了?”白玿華突然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嘿,感情我就是一外賣小哥?”梟譽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些卑微。
“少主,南方之主,少當(dāng)家,人都到齊了,等你們?nèi)ラ_會”侯伯這個時候跑來,終止了他們的談話。
三人齊刷刷的對著侯伯點了點頭,向著前廳走去。
白玿華先進的門。
“小,小師妹”袁東這次也來了,見到白玿華忙站起來打招呼。
“哼”白首華剛剛要說什么,看到后面緊跟的宮豈辰,所有的話硬生生壓縮成了一個鼻音。
“玿華,快坐,就等你們了”夜雨晴拍了拍身側(cè)白首華的手背,招呼著白玿華。
當(dāng)人全部入座之后,會議就正式開始了。
人族最近并沒有太大的事態(tài)發(fā)生,就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比往常要少了很多。吏通大致說了說,然后把白玿華之前違規(guī)的事通報嚴(yán)厲的批評教育,白玿華哪能不知道,這老家伙是在報復(fù)她。之后,這個會議算是結(jié)束了。
晚餐,似乎才是這場會的重點。
宮豈辰一下午和白玿華幾乎都沒有說過幾句話,他的心里有疙瘩,他不是不信白玿華,只是聽過了小蝶在她身上動過的手腳之后,他害怕,害怕那份特殊的羈絆,害怕影響了她。
菜一上來,他就開始了夾菜,剝蝦,剔魚骨,把白玿華安排得妥妥的之后,自己才開始動筷子吃飯。
一桌人看著白玿華理所當(dāng)然的吃起來,各自當(dāng)什么也沒看見繼續(xù)聊天吃飯。
“丫頭,你還記得上次答應(yīng)陪老頭子我喝酒的事沒?”哪次聚會吏通不逮著白玿華喝點酒,鬧點事,只是這次他是帶著報復(fù)勁來的。
“恩”白玿華怎么會不知道吏通這人,上次李東那事,當(dāng)著那么多人不給他面子,今天定是要給她往死里灌的。
“那你打算怎么個喝?”吏通來勁了。
“喝到師父您心里舒服了”白玿華說完看了吏通一眼,一句話在場所有人,不知道的也聽明白了。
“好好好,沒枉我最疼你”吏通把疼字說得很重。
“咚,咚,咚”三壺酒重重的放在了白玿華面前。
“師父喂你?還是你自己喝?”吏通笑盈盈的看著她。
“吏通爺爺”宮豈辰看著三壺子酒,眼皮跳了跳。
“不麻煩您了”白玿華握了握宮豈辰手臂,拿起酒壺對著口就喝起來,不就喝水嘛,喝就是了,還能把她白玿華喝死不成?
“咕咚,咕咚”三壺酒就這么下了肚。
“叫你喝你就喝,你怎么越來越蠢了”白首華看著皺了皺眉頭。
“好好好,好好好”吏通到是真沒想到,白玿華氣都沒緩就這么真的喝下去了,一時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嗝”白玿華這是酒飽了,宮豈辰忙在她后背輕輕順著。
“呵呵,白哥,咱妹妹能耐了”梟譽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哪有這么喝酒的人,上次那瓶洋酒好歹也是一杯杯喝進肚子里的,這回變成一壺壺了。
“就這傻妞,也就只有被人玩得團團轉(zhuǎn)的份”白首華說這話的時候看了宮豈辰一眼,他雖然最近和白玿華聯(lián)系的少了,可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有讓人匯報給他。
“我傻,你渣”白玿華這會兒應(yīng)該是酒勁上來了。
“靠,你說誰渣”白首華一拍桌站了起來。
“你,就是你!只知道撩,不知道負責(zé)”白玿華跟著站起來,然后感覺氣勢不夠大,轉(zhuǎn)身又站在椅子上,指著白首華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