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嘯宇”白玿華向婁嘯宇勾了勾手指,婁嘯宇笑著就過去了。
這才讓老高松了口氣,這么可怕的人對這小姑娘到是畢恭畢敬的,看來還真是他們少主,傳聞不會是花錢吹噓的吧?
“想我了?”婁嘯宇邊走還不忘調(diào)侃一下。
可是剛剛還沒立定,白玿華一手按著他的后腦勺,把婁嘯宇被迫彎下了腰,整個臉差點就貼在尸體上。
“干嗎?”婁嘯宇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有些惱
“你聞”
婁嘯宇冷靜了下來,仔細的聞了起來,有些很淡很淡的妖味,就算是他湊這么近也很費力的才聞到,這個丫頭剛剛只是站在那就發(fā)覺了?
“有一些”婁嘯宇輕輕將白玿華的手拉了下來,站直了身體。
“這是你兒子?”白玿華雙眼始終都在面前的尸體上
“是是是”這會老高不敢再怠慢白玿華了
“什么時候失蹤的,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尸體的”這回開口的是婁嘯宇
“跑船回來的第二天晚上失蹤的,大概是八天前,尸體是失蹤第三天發(fā)現(xiàn)的也就是五天前”老高一五一十的回答著。
“旁邊的這個呢”婁嘯宇用下巴向一旁點了下
“這是第三個失蹤的,失蹤有半個月了,是六天前發(fā)現(xiàn)的,都是北邊那個荒山腳下,那里不常有人去。”老高看了一眼那已經(jīng)腐爛的身軀,干嘔了兩下跑了出去。
“少主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婁嘯宇靠近白玿華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本是想逗她一下,可是這丫頭看著尸體太入迷,完全沒有反應(yīng)。
“我的身體更好看,晚上給你看個夠”婁嘯宇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樂意白玿華看著別的男人的身體那么久,就算是個死人。
“閉嘴”白玿華真想事情出神,被婁嘯宇不斷的騷擾有些惱了,一轉(zhuǎn)頭,和婁嘯宇鼻尖對鼻尖,四目相對。
“要不要親我下?”定格了幾秒,婁嘯宇曖昧的說著
白玿華一拳就揮在了婁嘯宇的腹部上,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真香”婁嘯宇摸了摸鼻子,笑著跟了出去。
“看完了?”老高看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來,忙上去詢問
“你就回去等消息吧,任務(wù)完成了會有人拿賬單來和你結(jié)賬的”婁嘯宇說著發(fā)現(xiàn)白玿華都已經(jīng)走遠了,也顧不上這個老高了,加快腳步就跟了過去。
“行不行啊,這看兩眼能看出什么名堂來?”老高這個時候更狐疑了,怎么都覺得自己被騙了。
“跑那么快干嗎?”婁嘯宇現(xiàn)在的心情好極了,他發(fā)現(xiàn)白玿華比什么紫色妖草管用的多了。
白玿華不理他加快了兩步。
“害羞了?對我心動了?”婁嘯宇也加快了速度跟在白玿華旁邊
“婁嘯宇,別靠近我,你身上有尸臭”白玿華邊說邊跑了起來。
婁嘯宇愣在原地,抬手聞了聞,還真有些味道,罪魁禍首不就是那丫頭,這會兒到嫌棄他了。
回到賓館,婁嘯宇將自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認真的洗了一遍。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丫頭對氣味如此敏感。
婁嘯宇洗完澡之后來到了白玿華的臥室,她還在洗澡。他就隨意的躺在了她的床上,等著她。
“婁嘯宇,你怎么又來了”白玿華一出來就看到婁嘯宇穿著浴袍側(cè)躺在她的床上,一只手支著頭。
“洗干凈等你啊”婁嘯宇故意把浴袍拉開了些,露出了胸膛。
“滾下來”白玿華皺了皺眉,這個人到底想怎么樣。
“你不覺得我比那個尸體好看嗎”婁嘯宇完全沒有要下床的意思,他就愛這么和白玿華耗著,看著她的各種表情,他就有好心情。
“你沒脫光我怎么知道”白玿華上下打量了一下。
“……那我脫了?”之前因為他碰下惱羞成怒的丫頭,這回怎么突然就沒羞沒臊的讓他脫衣服了。
“好哇”說著白玿華燦爛的笑了,隨即露出了利爪。
“唉,只有剮了我你才會對我笑嗎”婁嘯宇說這話時表情顯得有些落寞。
“你這么糾纏我,到底想怎么樣?”白玿華收起了笑容,冷著臉看著婁嘯宇。
“別管什么簡院,別管什么人族,和我一起去外面會更快樂”婁嘯宇說著伸出手撫過白玿華的側(cè)臉,她不該被關(guān)在那小小的地方,管什么人族死活。
“婁嘯宇,我沒興趣陪你瘋。你想怎樣我管不著,只是記住不要碰不該碰的”白玿華拍開了婁嘯宇的手,她可以一而再的放任他,可是前提是他不要去觸碰她最后的底線。
“晚上想吃什么”婁嘯宇起身下了床,不急,一切都在改變。白玿華對他的放任,在婁嘯宇看來,是某種希望,并且越燃越大。
“喝粥吧,面包太干了”白玿華說完自己吹起了頭發(fā)。
婁嘯宇點了點頭,出了臥室。
白玿華邊吹著頭發(fā)邊整理著思緒。
四個失蹤的人,三男一女,最早失蹤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其余三名男性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四人互不認識,職業(yè)也各不相同,幾乎沒有交集的可能。
目前被發(fā)現(xiàn)的兩個受害人是最后失蹤的兩人,都被挖去了雙眼,老高兒子明顯是從高處跌落,摔斷了脖子。而另一個卻沒有致命傷,沒有被捆綁的痕跡,也沒有擦傷,顯然沒有掙扎過。
不過肉身雖然已經(jīng)腐壞得有些嚴重,但是仔細看身上有啃咬的痕跡,不是肉食動物,有些像雜食動物。
對方有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看來在其他城市就有經(jīng)驗了,港城絕對不會是初犯。
白玿華想得入神,連婁嘯宇站在她面前半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直到手上的吹風(fēng)機被人搶走,她才驚覺過來。
“你再吹,頭發(fā)就烤沒了”婁嘯宇看著眼前這個蓬蓬頭有些好笑。
白玿華發(fā)現(xiàn)婁嘯宇正忍著笑看著她,忙站起身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現(xiàn)在的她像極了一只公獅。
“其實這樣蠻可愛的”婁嘯宇倚著洗手間的門看著鏡子里的白玿華。
“我給你吹個?”白玿華邊梳著自己的頭發(fā)邊沒好氣的橫了婁嘯宇一眼。
“不用,我可以給你變一個”這里說變,那里就幻化成了白玿華剛剛蓬著頭的模樣。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把梳子就飛了過來,還好婁嘯宇躲得及時。
“梳好出來吃飯”婁嘯宇撿起地上的梳子放在了白玿華的手上,轉(zhuǎn)身去客廳。
白玿華編了個麻花辮,來到了客廳,看到桌子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粥,挑了挑眉。
“你覺得我能吃完?”這人是把粥鋪打劫了?
“誰讓你都吃了,挑你喜歡的吃”婁嘯宇說著遞了把勺子給她。
她說要吃粥,他就把店里所有品種的粥都買了回來。只要她能好好的吃飯,他就高興。婁嘯宇其實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白玿華對他來說越來越重要。
白玿華到不挑食,只是吃之前還是要掙扎下。圍著桌子一圈圈的繞著。
“這是什么用餐儀式?”婁嘯宇好笑的問著。
好在都是小份的粥,白玿華一狠心隨手拿起了一碗坐了下來。婁嘯宇貼著白玿華也坐了下來,一手支著頭看著她慢慢的吃著。
在白玿華吃了幾口后婁嘯宇伸手拿走了那碗粥。
“想死?”白玿華還是如從前一樣,最容不得被奪食。
“嘗嘗別的”婁嘯宇從旁邊拿起了另外一碗放在了白玿華手上,自己就著白玿華吃過的那碗吃了起來。
白玿華看著手里又是一碗滿了的粥,煩躁極了。
“每個都吃一口,不試試你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喜歡哪個?!眾鋰[宇說話間沒有去看白玿華。
白玿華放下了手里的粥,站起了身往臥室的方向走去。沒走兩步停了下來,她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我心眼小,裝不下那么多”說完,白玿華頭也沒回的進了臥室。
“哐啷”婁嘯宇一把掀翻了桌子,粥翻了一地。
婁嘯宇獨自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仰著頭靠在椅背上。
他是怎么了,他一直都是想要就用盡手段去得到,得不到就毀掉。為什么要去在意這么個小姑娘自身的想法。
過了一會,婁嘯宇起了身,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內(nèi)線。
“找個人來打掃下房間,馬上”婁嘯宇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忽的笑了,行尸走肉了幾百年,胸膛里的這顆心居然活了。
等白玿華走出房間的時候,客廳里已經(jīng)完全打掃干凈了。婁嘯宇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心情貌似還挺好,嘴角掛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