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豈辰剛出電梯,劉安然就迎上來了。
“你們昨天怎么回事,今天一早梟譽(yù)就接到那小丫頭電話說自己快死了,把梟譽(yù)嚇得毛都掉了幾根”劉安然跟在宮豈辰身后叨叨沒完。
聽到白玿華說自己快死了,宮豈辰瞳孔微縮了下。那把特質(zhì)的小刀插進(jìn)心口,一定很疼。
宮豈辰冷著臉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從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了那枚素戒,指腹摩挲著內(nèi)圈的那兩個字。
“什么東西,給我看看”劉安然伸手就要去拿,宮豈辰緊張的握進(jìn)了手心里。
“小家伙送我的!”宮豈辰看了一眼劉安然,注意力又放回到了那枚戒指上。
“就昨天被丟的那個?看起來應(yīng)該是那小丫頭自己手工做的,挺有心的?。 眲踩话咽直车搅松砗?,伸過頭去看。
聽劉安然這么一說,宮豈辰就更稀罕了。
“你別光看著戒指啊,你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劉安然在旁邊干著急。
“她趁我睡著,把血誓解了”聽起來語氣很平淡,但是宮豈辰的神色暗了幾分。
“這丫頭為了你還真是什么都干得出,要是我疼死你活該”劉安然覺得換做別人都不會像白玿華那樣。
“你放出消息去,金亞亞那塊地是我宮豈辰不要的”宮豈辰冷冷的道。
“哪還用你說,昨天我一回去就把這事干了。她丫的昨天那嘴臉我真想給她撕了”劉安然齜牙咧嘴的說著。
“呵,你這樣子越來越像南邊的那位了”宮豈辰看著劉安然那手舞足蹈的樣子,嗤笑了聲。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劉安然知道宮豈辰這樣子并不是解了個血誓那么簡單。
“她說要去小叔那住段日子?!睂m豈辰站起身站在窗前。
“你讓她去了?”劉安然想著以宮豈辰的性格應(yīng)該是絕不罷手的。
“不能逼得太緊,過幾天等她心情好點(diǎn)再帶回去”這個對于宮豈辰來說可能是最大的讓步了。
“這小丫頭對誰都下得了狠心,甚至是自己,那心頭血說給就給了。對你還真是沒話說”劉安然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什么時候才能有個正果。
“誰要她的心頭血!”宮豈辰皺了皺眉頭,誰要她自說自話的。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把她哄回來吧,這小丫頭那么愛鉆牛角尖,你就算硬把她帶回去了,保不準(zhǔn)哪天又跑沒了?!眲踩贿@不是在嚇唬他,這些時日的接觸讓他知道,這個小丫頭認(rèn)定的事很難改變。
“以后再見我喝酒你就直接剁我的手,別客氣”這該死的酒,他再也不想碰了。
“你是宮大總裁,你要是不想喝誰敢讓你喝?”劉安然可是勸過他的,可是他哪是聽人勸的人,他想喝誰拉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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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玿華進(jìn)了別院直接就去了宮書陽那。
宮書陽依舊還是坐在自己屋前的石桌旁,飲著茶,自己和自己下著棋。
“宮叔!”白玿華看見宮書陽心里一陣委屈,直接就窩到了宮書陽的懷里。
“白丫頭?”在宮書陽的記憶中,白玿華只有受了委屈才會這樣和他撒嬌。
“我想在別院住些日子”白玿華把頭靠在宮書陽的肩膀上,宮書陽摸了摸她的后腦勺,還是宮叔最疼她。
“住多久都行,宮叔都知道了,張嬸都告訴我了”一早就接到了張嬸的電話,把昨天晚上的事前前后后都說了遍。
“宮叔,我把血誓解了”白玿華淡淡的說
“傻丫頭,你這是做什么?”宮書陽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白玿華竟倔到這種地步。
“我見不得他疼,我也不想用這個綁著他,不是我的再爭也是枉然”血誓解開的那一瞬間白玿華覺得如釋負(fù)重,心中壓抑的那塊石頭也減輕了不少。
“也好,兩個人的感情根本就不需要靠外在的東西去維系?!睂m書陽覺得現(xiàn)在的白玿華至少比之前那次談話的時候開朗了許多。
“你個臭丫頭,給我起來,像什么話”突然白少雄的聲音從后院入口處傳來。
“就不”白玿華故作摟著宮書陽的樣子。
“看來你真是皮癢了”白少雄說著伸手就去拽她的胳膊。
“嘶”被撕扯到了傷口,白玿華齒間發(fā)出了聲音。
“怎么搞成這幅樣子?”這個時候白少雄才發(fā)現(xiàn)白玿華隱約露出的紗布。
“好了好了,別和白丫頭鬧了,孩子都受傷了”宮書陽沒好氣的撥開白少雄捏著白玿華的手。
“還你,還你,小氣”白玿華負(fù)氣的從宮書陽的懷里站起了身。
“大姑娘家的撒什么嬌”白少雄看碰又碰不得,只能嘴上較著真。
“我和我娘撒嬌,干你個臭老頭什么事?”白玿華反駁道
“你……”白少雄竟不知道該怎么回,似乎怎么說都不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宮書陽確實(shí)是她娘,女兒和娘撒嬌好像并沒什么不可以。
宮書陽看著這父女兩斗嘴,直在旁邊樂呵,白丫頭又回來了。雖然她和豈辰兩個人之間還需要時間去磨合,但是現(xiàn)在的白丫頭看樣子已經(jīng)不再徘徊在一個點(diǎn)上走不出來了。
“我什么我,我可告訴你了,我只會打架,以后這種要動腦子的任務(wù)別派給我!”都知道白玿華這人嫌麻煩。
“把你懶得喲,你這不是解決了嘛”白少雄一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最好把犯人送她面前說你打吧。
“那不是帶了條萬人招的狗嘛,記得獎勵人家”白玿華這人從來不好功,這次確實(shí)不是趕巧是婁嘯宇認(rèn)識的,她還不知道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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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當(dāng)家,少主她不在”侯伯見宮豈辰風(fēng)塵仆仆的從外面進(jìn)來,忙上前。
宮豈辰一下班就往這里趕,好久沒有和白玿華一起吃飯了,本想著今天中午這丫頭會來找他吃飯,沒想到居然還是梟譽(yù),還對他冷嘲熱諷了一頓。
“去哪了?”宮豈辰頭也不回的往側(cè)院走去。
“少主沒交代,出去很久了,一直也沒回來”侯伯緊跟著宮豈辰,神情有些緊張,因?yàn)榘撰x華并沒有出去,只是她讓侯伯這么說的。
眼看宮豈辰就要到側(cè)院了,侯伯越來越緊張。
宮豈辰直徑推開了側(cè)院里的屋門,里面空蕩蕩的。白玿華果然不在,宮豈辰眼神黯淡了不少,她是在躲他?
“要不等少主回來讓她聯(lián)系你?”侯伯倒是松了一口氣。
“我坐會,開飯了叫我”宮豈辰索性坐下了,拿出手機(jī)翻看著,一副我就不走的表情。
“好的!”侯伯無奈只能退下了,也不知道少主是躲在哪了。
白玿華就在屋頂上,靠屋子后邊,所以都沒有看見她。
經(jīng)過昨晚的事,說白玿華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她曾經(jīng)對朵朵說的,我的男人別人碰一下都不行。
對于這方面,白玿華是非常小氣的。她的辰哥哥被別的女人又摟又抱,將來怎么樣不管,至少宮豈辰現(xiàn)在是她的。
白玿華就這么躺在屋頂上,她也不急,只是有些餓了,自從回來后好像厭食癥都好了。
“少當(dāng)家,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二爺和白族長都在大廳等你”侯伯說話間四處看了下,少主到底去哪了,難道真出去了?
“玿華還沒回來?”宮豈辰收起了手機(jī)。
“還沒有!”侯伯低著頭,他不敢看宮豈辰,怕自己的表情出賣自己。
“恩,那我大廳等她”宮豈辰起了身,他看出侯伯有些不自在,不打算再為難他了?,F(xiàn)在的他就算白玿華躲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都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
那丫頭只要有心躲,誰都找不到。
宮豈辰前腳剛走,白玿華后腳就翻身下了屋頂。
還好讓侯伯有給她在廚房留飯,她摸著肚子往廚房走去。真的把她餓壞了。
宮豈辰在大廳和宮書陽,白少雄一起用了晚餐。
三個人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著??墒菍m書陽和白少雄沒有一個人提起白玿華。宮豈辰知道白玿華一定在別院里。
往日宮書陽早就開始念叨這個小丫頭了,白少雄也不會只字不提他這個寶貝女兒。那只有一個可能,這三個人是串通好的。
吃完飯,宮豈辰?jīng)]有逗留就離開了別院。在門口遇到了侯伯。
“玿華晚飯有好好吃吧?”宮豈辰看著侯伯問著。
“有有有,吃了不少呢”侯伯脫口而出,才發(fā)覺說漏了。
宮豈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