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豈辰在去別院前,帶著百樂晞去重新置辦了個手機,在營業(yè)大廳里,接待他們的營業(yè)員不斷的打量著百樂晞,經(jīng)過一夜的發(fā)酵,那條消息已經(jīng)被傳播得很廣,加上今日到達人族境內(nèi)的妖族報,白家小女搖身成了未來的世界之主,讓人總是難以消化,人族對云祁山的小殿下雖然聽聞的并不多,但是光是和云祁山沾上邊的,他們知道就很不簡單了。
三個身份都是讓人無法輕視的分量,可是卻都屬于同一個人,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消化。
“那個……”營業(yè)員講手機卡塞入了手機里,看著百樂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轉(zhuǎn)而看向?qū)m豈辰,“宮總裁,麻煩你們試下有沒有什么問題”
宮豈辰接過來按下了開機鍵,待手機屏幕有了畫面遞給了百樂晞,“晞兒,試試”
她不情不愿的接過手機,她到現(xiàn)在還是不習(xí)慣帶個手機,剛剛拿到手里,手機的原始鈴聲就響了起來,由于還沒來得及把聯(lián)系人輸入到手機里,屏幕上顯示的是一連串的數(shù)字。
“……”
“小白白,花期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房肆痞里痞氣的調(diào)調(diào)
“……”百樂晞拿著手機面無表情的往店外走去,宮豈辰結(jié)了賬也跟了出去。
“你是讓我去給你撐場面的吧?”宮豈辰一出去就看到百樂晞倚著路邊的一棵樹打著電話,他就站在她身后沒有上前打擾她。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突然一回頭就看到宮豈辰站在她身后,她笑望著他,“我一個人去”,隨手就掛了電話。
宮豈辰拿過她手上的電話,伸出另一只手,“走吧”,兩人牽著手往停車場走去。
坐在車里,宮豈辰遲遲沒有開動車子。
“去哪?”良久車子才緩緩的開出了停車場,轉(zhuǎn)彎的時候?qū)m豈辰的余光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家伙,無聲的嘆了口氣。
“蝎族”百樂晞看著車外,“妖草幾百年一次的花期到了”
“你要去摘幻草之王?”宮豈辰皺了皺眉頭,最近他對各類草藥都做了些了解。
“恩,我一個人去”百樂晞點了點頭
“吱……”宮豈辰猛打方向盤,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幻沙之丘?”宮豈辰看著前方,“去,可以,帶上我”
幻沙之丘是紫色妖草的產(chǎn)地,大片大片的紫色妖草,只有在花期才孕育出一株紅色妖草,花期從花苞到花謝,只有20天,花期一旦結(jié)束,紅色妖草就會自行分解,成為大片紫色妖草的營養(yǎng)。
紫色妖草又被稱為幻草,由于大片的棲息在整個沙丘上,幻沙之丘里的空間發(fā)生了扭曲,一旦進入就會與外界斷開一切聯(lián)系,而進入的人往往會陷入幻象中永遠都走不出去,而紫色妖草毒性最強就是他的花粉,隨風(fēng)飛舞,這才是為什么紅色妖草這么寶貴的原因。
“我不會受傷的,蝎族就在附近”百樂晞自然不會帶他去冒險,這世上最難解的毒就是控制神經(jīng)的毒,重要的是不會造成肉體痛苦。
“晞兒,在這方面你已經(jīng)沒有可信度了”宮豈辰瞥了她一眼,小丫頭瞥了瞥嘴,“房肆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進幻沙之丘吧?”
“恩,我一個人進”在這種時候,只有不去干擾她,不拖累她才是最好的幫助。
“我和房肆他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我只在外面等你”宮豈辰知道,他阻止不了她去冒險,除了在離她最近的地方等著她,他什么也做不了。
“真的?”百樂晞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似乎是動搖了。
“恩,我說過,我會保護好自己,所以,你也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宮豈辰一只手掌蓋在她的腦袋上。
“恩,好,里面有好吃的沙果,外面沒有的,到時候我?guī)С鰜斫o你吃”百樂晞答應(yīng)了,只要他跟著她進去,在外面有房肆,小環(huán),她是放心的。
見她答應(yīng)了,宮豈辰才啟動了車子,他可以給她足夠的自由,但是條件只有一個,讓他成為她的影子。
兩人在別院門口一下車,侯伯就迎了上來。
“少主,少當家,二爺讓你們來了直接去前廳,人都已經(jīng)到了?”
“都?”宮豈辰眉頭微蹙,不知道是不是百樂晞放出的消息惹了什么禍。
“知道了”就在侯伯要做解釋時,百樂晞?chuàng)]了揮手,然后和宮豈辰往前廳走去。
“小晞”梟譽最先在前廳外攔住了他們,張著手要抱她,百樂晞被宮豈辰一拉,梟譽撲了個空。
“宮豈辰,你無情”梟譽對著宮豈辰就是一頓指控。
“小師妹”夜雨晴也迎了出來,身邊是白首華,夜雨晴明顯消瘦了不少,看來前期孕期反應(yīng)不小。
“臭丫頭,你給你嫂子上次敷的那藥等下多配點出來,她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著,還一直吐”白首華看起來也有些憔悴,看來也沒少跟著操心。
“做為交換,在我竹屋旁給我建給煉藥室”
“行”白首華答應(yīng)的也痛快,只要她開口,他從來都是沒條件的。
“我可以在別墅里給你另起個屋子”宮豈辰捏了捏她的手,回來這些日子到是忘了這丫頭的老本行。
“那就建別墅里,你哥還要照顧你嫂子,你別使喚他了”這個時候白少雄也走了出來,身旁是宮書陽還有吏通,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百樂晞看著那兩人,冷笑了聲。
“爹,娘,你們站在那做什么”梟譽先出聲招呼兩人來到了百樂晞面前。
宮豈辰這才注意到兩人,目光微寒。
“恩人”阮鳶微微弓背施了個禮。
“玿華,你替小兒清了體內(nèi)的毒,保他余生不再受此毒侵害,我孔雀一族便此欠你一份人情,將來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盡力”梟沉攬了攬阮鳶的肩,雖然面前這個小丫頭的身份已經(jīng)無需再做任何猜測,可是他還是放不下一個做長輩的架子。
“我說了,我只做交易,不過是收了某人膝下之金,從來不是因為你們兩,也不屑那孔雀族的人情”百樂晞淡淡的望向兩人,“我從不做保證,也無需證明梟譽身上的毒是否徹底解了”
“小晞,你說什么呢,我爹娘怎么會要你證明什么,我還不信你嗎?”梟譽堆著笑,想打破現(xiàn)在的尷尬。
“梟譽,我回來很久了”百樂晞眉眼淺笑著看著梟譽,帶著一抹嘲諷。
“怪不得你斗不過這雙兒女”吏通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梟譽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感恩,不管他回來沒回來,他們不是別人,在她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該帶著誠意登門道謝,就剛剛,他們也只是站在人后打量著百樂晞。
“我是譽兒的爹,有權(quán)知道一些實情,你給他用了幻草王?”梟沉不改態(tài)度,連之前的客套都沒有了,“對付那魅毒是不是過了?”
“爹!”梟譽沒想到這些話是他爹嘴里說出來的,不是感激而是質(zhì)問。
百樂晞抬眸望向梟沉,她從小對他的認知,就是這個男人不壞,卻也不值得深交,他太高傲自負,總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秤桿上,精算到分厘,不是算計誰,只是不愿意欠誰的,也不愿意被誰占了便宜。他這輩子唯一不計得失的人可能就只有阮鳶了,而梟譽只是借了阮鳶的光。
梟沉被這丫頭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不自覺得避開了她的視線。
“阮鳶,有問題就自己問,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百樂晞又看向了阮鳶。
“我……”阮鳶想向后退,她本能的害怕面前的這個女孩,她的眼里雖然帶著笑意,但是讓人不敢直視,身后的梟沉握了下她的肩膀。
“夠了”宮豈辰寒著臉,“別說晞兒沒義務(wù)給梟譽解毒,就那紅色妖草怎么來的,兩位要比晚輩我更清楚,我的晞兒用命取來的東西,如今用了也就用了,我們不稀罕你們感激,但更輪不到你們來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