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里,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索性就裝得跟沒事兒人一樣?!澳阏f我是你的愛人,那你很愛我了?”我試探性地朝夜臨挪了挪屁股。
他沒有拒絕,反而牽起了我的手:“我會證明給你看的?!?p> “是嗎?”我反問了一句。
他點了點頭。
我假裝生氣地說:“那你就把他開除了!”我手指著謝緣的頭。
夜臨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后他問我:“他有哪里不好的,為什么要開除他?”
“我就是不喜歡他,尤其他剛才還吃我豆腐。你看,我掙扎得手腕都被他拉紅了?!?p> 夜臨心疼地看了看,然后惡狠狠地瞪了謝緣一眼。謝緣正想解釋,夜臨卻沒給他機會。夜臨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手:“還疼嗎?”
我假裝受委屈地癟著嘴:“嗯,很疼?!?p> 謝緣看著后視鏡對我說;“你還真有本事,人人通吃,看來是我太小瞧你了!”
突然他急剎了一下車,夜臨有些慍怒地說:“好好開車!否則我開除你!”
謝緣也分不清夜臨到底是為何生氣,不過他對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敢再把我當成一只待宰的豬。
終于,我們快到了目的地。
“哇,別墅也!你竟然住的是別墅?!蔽壹傺b迷妹癡迷地看著夜臨。
夜臨笑著說:“不是別墅,是別墅旁邊的小屋?!?p> “小屋?”我看了看周圍,只是覺得十分眼熟,可就是一時沒想起來。不過我非常確定沒有什么小屋,只有一個大坑。
謝緣停好了車后就來為夜臨開車門了。然后夜臨吩咐謝緣就在車里等他,他帶著我朝那個大坑走去。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大坑里建了一個小屋。小屋旁邊還有一架像飛船一樣的東西,但有些破舊有些變形了。
夜臨牽著我的手問:“你認識這個嗎?”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不確定,所以選擇了不說。對于他的問題,我也只是搖了搖頭。
“你仔細想想?!币古R笑著說。
“哦,我想起來了。很久以前的某天晚上這里被隕石砸出了大坑。”
夜臨笑得更加大聲了。“隕石?誰告訴你的?”
我編了一個理由,總不能告訴他我是見證者,否則我真害怕他把我捆起來拷問?!拔以谛侣勆峡匆姷摹!?p> “看見這個了嗎?就是它給砸出來的。”他說著打開了小屋的門,“進來坐吧?!?p> 我疑惑地問:“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夜臨毫不避諱地說:“我是來帶你回家的?!?p> “回家?”
“對呀,回我們的家?!?p>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我們的家?”我心里想:“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把我?guī)У竭@荒郊野外的跟我說要帶我回家,你明明是綁架我來的。”
夜臨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把白雪抱了出來,也給它喂了一點水。
“乖乖!”我驚訝地叫了一聲。
精神萎靡一直昏睡的白雪似乎聽見了我的呼喚,它張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睡了過去。
“原來是你綁架了我的貓!”我氣憤得一把抓過來了乖乖,然后抱在懷里輕柔地撫摸它。“你為什么要綁架我的貓?”
“你的貓?看來你是誤會了什么?!?p> 我不滿地說:“我誤會什么了?我的貓還生著重?。∧阍鮽兡苋绱伺按游锬?。”
“我可沒虐待它,又不是我傷的它,只不過我沒有醫(yī)生可以幫助治療它而已,畢竟它不是一只普通的貓,不是獸醫(yī)就能治好的?!?p> 我心疼地抱著它,夜臨幾次想讓我放下都失敗了。
“你把它當你的貓,它可沒把你當它的主人?!币古R永遠一副微笑的模樣,看得我連跟他生氣的機會都沒有。
“是嗎?”
“當然了。你還不知道吧,它可是白家三姐妹的老三,不是什么叫乖乖的野貓。你知道白家嗎?”
我假裝地說:“不知道?!?p> “你一個普通人,我想你也不知道。你知道這個飛船嗎?”
“沒見過。”
“這飛船就是白家的。”夜臨嘆了一口氣。
我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是白家的?”
夜臨點了點頭說:“所以我要抓它過來。抓它,能幫我太多的事情。其中一個就是它能幫我把飛船開回去。”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懷里嬌弱的它:“它能開飛船?!”
夜臨說:“只有它們白家的人才能啟動。即使它不能開,它的姐姐們也會來救它,總有一個會開的。”
“那你說要帶我回家,那你的家在哪兒?”
“我的家在外太空的一角。”說著夜臨突然停了下來,“我還不確定要不要帶你回去?!?p> 我心里想著:“我還不樂意跟你走呢,不知道哪兒來的神經(jīng)病,給我講這么多虛幻騙人的廢話?!?p> 突然夜臨的笑變得不再那么單純。他緩緩朝我走來。“我還得再確認一件事。”
我后退了幾步,問:“什么事?”
“把你衣服褲子脫了?!币古R突然強勢起來,他命令著我。
我擔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我心里想:“糟了,他的喜好跟正常男人不同。我隨時都有危險。怎么辦,我該如何拖住他?”
突然夜臨停了下來。他掉頭去到了柜子跟前,然后拿出一套衣服?!澳惆堰@衣服換上吧?!?p> 我還以為他是想通了,沒想到他只是為了緩解我的焦慮故意走了一條溫柔的路線。“你抱著貓不方便,我來幫你脫吧?!?p> 我心想:“糟了,這下我們兩個都跑不了了。對了,這不就是我陪杜涵羽看流星的地方嗎?現(xiàn)在想這些有什么用?有誰能來救救我嗎?”
正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有了敲門聲。夜臨走過去開了門,原來是謝緣。
謝緣把手機給夜臨看:“你看,都給我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了,我要是再不接我的工作就危險了?!?p> 夜臨安慰著他說:“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我干不就行了?!?p> 謝緣可不是一個剛?cè)肷鐣男“祝⑿χf:“您都要帶著愛人回家了,哪里還顧得上我!何況,白家的薪水的確很吸引人,最吸引人的還是她家的上升空間。要是我能和他一樣,那我的未來不是光明一片嗎?”
“我?”我疑惑地問。
“對呀,就是你。那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追著白二小姐就算了,還惦記著她大姐,沒有她們你屁都不是一個。如今你有了你的歸宿,白家的機會就留給我吧。我比你長得高比你長得帥,憑什么就你行而我就不行呢!”
“憑什么?就憑你同時吃著兩碗飯,你就比不上我。”我也一時來了怒氣,忍不住與他對罵了起來。
“你不也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嗎?你能行,我也能。”謝緣信心倍滿地說。
“好了,既然如此,你就趕緊回電話去吧?!?p> 謝緣轉(zhuǎn)身離開了。我則一把抓住了他:“你別走,我們還沒說完呢?!蔽疫呎f邊朝他使眼色,我使勁兒地眨巴眼睛,可惜他卻什么也沒讀懂,直接甩掉了我的手就走了。
我最后的稻草就這樣沒有了。夜臨拿著那套衣服在我面前比劃著:“還不錯,大小看著剛合適。”
他伸手來幫我解開扣子,被我后退著回絕了?!拔易约簛怼!?p> 我感覺他的眼光正熾熱地在我身上掃射。我急忙問:“有換衣間嗎?”
他搖了搖頭。
“也不能就在這兒吧。在你面前我害羞。”
夜臨大笑了起來。“我們都是男人,有什么可害羞的?!?p> 我心想:“話雖如此,可你不是剛好喜歡男人嗎?萬一你獸性大發(fā)想吃掉我怎么辦呢?”然后我尷尬地說:“不是我害羞,只是還不太習(xí)慣?!?p> “多處一段時間就習(xí)慣了?!?p> 于是我放下了貓,拿過衣服,背對著他開始換衣服。出于對他的擔心,我先把襯衫扣好幾粒扣子然后套頭先遮住身體后才開始從上到下脫掉里面的衣服。然后褲子沒辦法,只能背對著他脫。
他突然尖叫了起來:“你慢點,等等?!?p> 我被他反常的舉動嚇住了,生怕他是真的看上了我,尤其他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屁股。
我小心翼翼試探到:“你怎么了?”
我感覺到他正在朝我靠近,我回頭一看,他正蹲著仔細地在找什么。
“你在干嘛?”我又問了一句。
他沒有回答。他在我屁股上翻找后失落地走開了。我趁機趕緊穿上了褲子。然后在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失魂落魄地說:“完了,完了,沒有,怎么會沒有呢?”
我疑惑地問:“什么完了?什么沒有?”
他沒有理我,只是自顧自地自言自語。
我見狀,覺得時機成熟了,抱起乖乖就超門口跑去?;仡^看他沒有追上來我還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卻在我前面攔住了我?!澳憧梢宰?,但它不行?!?p> “為什么?它都快死了,它需要醫(yī)生。”我想為乖乖爭取最后的機會。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趕緊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否則待會兒可不一定有這么好說話了。”
我心里想:“能逃出去就能傳遞信息,那白家那么厲害一定會有辦法救出乖乖的。兩個都困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我無奈地走上前,不舍地把乖乖給了他,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