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田豐直接拒絕了征召,因為他已經(jīng)出仕袁紹了。
再則他認為漢室已經(jīng)積重難返,不是好去處。
荊州水鏡書院,水鏡先生司馬徽與龐德公相對而坐。
司馬徽道:“賢弟真的決定前往洛陽了?”
龐德公微微一笑道:“皇帝以石渠閣藏書相誘,老夫當然動心了。
再者,近來天象突變,原本的漢室衰亡之相,如今已經(jīng)變得混沌不清。
天機紊亂,不可測也。
兄長醉心于研究天象,難道就不想去洛陽親眼看一看嗎?”
司馬徽搖頭道:“老夫只愿逍遙林泉之下,得二三賢才而教之,就滿足了。
賢弟你還是為子侄后輩所累呀。”
龐德公點頭嘆道:“弟確實不如兄長灑脫。
只是我龐家后輩只有士元可堪成才,奈何才高命薄,命中注定有一生死大劫。
若是漢室能夠逆天改命,士元相投過去,未必不能逃過命中大劫?!?p> 此時,天下間有名的文臣武將幾乎都收到了皇帝的詔令。
有的欣然而往,有的踟躕難定,有的斷然拒絕。
整個天下都在暗流涌動。
緊接著,一個個勁爆的消息不斷爆出,攪動了天下風(fēng)云。
而這源頭就是來自于洛陽,來自于皇宮。
先是董卓被誅殺,接著又是武考的消息傳出來,在內(nèi)廠密探的宣揚下,可以說是天下皆知。
在以前,普通百姓想要當武將,只能從底層士卒一步步往上爬。
需要立下戰(zhàn)功,也需要有貴人賞識。
能夠出頭的只是極少極少的一部分。
絕大多數(shù)的武將都是出身于世家與豪強。
大漢的文武界限并不分明,文職武職之間經(jīng)?;ハ噢D(zhuǎn)換,這也導(dǎo)致了世家豪強對武職的壟斷。
而如今只要對自己的本領(lǐng)有信心,完全不需要走門路,求貴人舉薦。
最低都能當一個隊率,算是步入了武官的最低階層。
最高可以一躍成為中層武官。
因此對自己有信心的武人紛紛準備動身前往洛陽。
此時,渤海太守袁紹接到了袁隗的來信,知道了洛陽城中發(fā)生的變故。
同時田豐也將皇帝招攬他的事情告訴了袁紹。
田豐建言道:“主公,如今朝廷四處招攬賢才,有重振之勢,我們也需要加快擴張步伐了,必須盡快拿下整個冀州!”
許攸等謀士雖然不認可田豐對于洛陽朝廷的判斷,但是對于盡快拿下冀州,他們都是贊同的。
許攸搶在田豐之前進言道:“冀州刺史韓馥不過庸碌之人,手底下全靠沮授、鞠義這一文一武支撐著。
主公只需要收買韓馥身邊近臣,令其疏遠沮授、鞠義。
之后拿下冀州,易如反掌。”
袁紹喜道:“子遠之謀深得我心。
想那韓馥不過是我袁家提攜起來的門生故吏。
先剪除了其爪牙,不愁他不乖乖退位讓賢!”
在袁紹謀劃冀州的時候,其他各路藩鎮(zhèn)勢力也都在默默發(fā)展著,不斷地擴張著自身勢力。
這時候,劉辯突然連發(fā)好幾道圣旨,將各方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先是下旨封韓馥為冀州牧,又封公孫瓚為常山太守。
如此一來,韓馥的權(quán)利被大大加強了,增加了袁紹奪取冀州的難度。
而公孫瓚有了常山太守的職位,以后也有了名義跟袁紹爭奪冀州。
三方勢力相互牽制,袁紹想要像歷史上那么輕易地奪取冀州,是不可能的了。
接下來又封劉岱為兗州牧,孔伷為豫州牧,劉繇為揚州牧。
加上荊州牧劉表,如此一來,袁術(shù)就被徹底地包圍在了這幾方勢力的中間。
想要發(fā)展起來,難度也比歷史上要大了許多。
這就是荀攸之前給劉辯出的計策。
反正劉辯現(xiàn)在是以洛陽長安為基本盤,一步步地征服各路勢力,所以干脆就把外藩各州郡不當是朝廷的轄地。
圣旨不要錢似的往外發(fā),誰的勢力強大,發(fā)展?jié)摿Ω?,就給誰添堵,盡可能地令各方勢力保持均衡。
皇帝的圣旨雖然指揮不動他們,但是卻能調(diào)動其對手,給對手名正言順的大義。
這圣旨發(fā)下去后,氣得袁紹袁術(shù)兩兄弟暴跳如雷。
特別是袁紹這邊,本來韓馥疏遠了沮授鞠義之后,感覺到了袁家勢力的壓迫,在說客的規(guī)勸下,都想要把冀州讓給袁紹了。
但是這一下從刺史提升到州牧,權(quán)力大增,可以名正言順地招兵買馬。
頓時間,又多了許多文臣武將來投,勢力一下子膨脹起來了。
到手的權(quán)利,韓馥怎么舍得讓出,何況他的子侄親人也是勸阻。
這下子袁紹想要快速吞并冀州的謀劃化作了泡影。
想要取得冀州,就必須與韓馥兵戎相見了。
而且還有一個公孫瓚在一旁虎視眈眈。
他雖然沒有履任常山太守一職,但是卻接了圣旨,派了手下心腹接管了常山郡。
所以袁紹要奪取冀州,公孫瓚肯定也要摻和進來。
洛陽城中。
隨著牛輔歸降,軍隊被盧植等人接管,劉辯徹底地安心下來。
他所征召的文臣武將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來,被他安插在了朝堂或軍中。
這一日,他正與盧植、曹操、呂布、荀彧、荀攸、戲志才等六人心腹之臣商議軍政大事。
忽然張永來報,他派往潁川郡的密探將徐庶請回來了。
只見劉辯連忙把鞋子脫掉,反轉(zhuǎn)穿上,跑到門口去迎接。
見到這一幕,盧植曹操等人全都滿臉囧色。
最初劉辯就是這樣迎接他們的。
皇帝倒履相迎,可見陛下是多么求賢若渴啊,當初自己感動得落淚,心底發(fā)誓要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誰知后來每一位賢才到來,皇帝都是立馬反穿著鞋子迎了出去。
“元直,你終于來了!朕渴盼你到來,如同久旱盼甘霖。元直到來,朕如魚得水!”
戲志才的腦門冒起了三根黑線,這番話分明劉辯昨天還對他說過,一樣的神態(tài),一樣的語氣。
呸,大豬蹄子!
牛二激動地引著惡漢進入大殿中來。
他渾身都在顫抖,終于可以覲見天顏了!
“陛下,徐庶帶到!”牛二五體投地,把頭深深地埋在地上。
“嘶!你是徐庶?你特么是徐庶?”
看到面前的惡漢,劉辯倒吸一口涼氣,感到三觀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