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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派黑又甜

第31章: 斷你糧草

她的反派黑又甜 莫琳莉 2506 2021-08-20 09:12:00

  “劫軍糧?”拓跋蓋吳目光一閃:“就憑這百多號人的草臺班子?自不量力,找死!”

  “大將軍得信后也是如此說來。”侍從低聲喃喃道。

  “哦!”

  拓跋蓋吳不怒反笑:“這原本就是天荒夜談的事兒,咱們大草原本就以游牧為生,一輩子騎在馬背上四方征討廝殺,就算不識字、不讀書,也自有一套在狩獵游牧中培養(yǎng)出來的統兵之法、戰(zhàn)陣之術。咱們自小對抗的是虎口奪食的狼群,殺戮無信的其他蠻荒部落!我爹自然相信這區(qū)區(qū)百來號的流民班子難以與之抗衡!”

  “那是,那是!公子說的對!”

  侍從點頭如篩康,來不及換口氣,接著道:“不過將軍玩笑歸玩笑,并無輕視,獵鷹傳書,加固了送糧的車馬,還增派來人手,如此一來便固若金湯?!?p>  “就這樣,送糧的隊伍行進了好些天,一路無波,平安無事,直到到達了七星帝谷?!?p>  “七星帝谷!”

  拓跋蓋吳一氣兒坐了起來:“這個山谷兩頭窄,中間寬,加上山谷兩側的山坡并不陡峭,是個很適合打伏擊的地方,更有甚者是那里有蠢蠢欲動的北吐蕃,尤其是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如果不能積蓄足夠的草料,北吐蕃今冬怕要十分難熬?!?p>  “原本北吐蕃在更強大的北蠻武裝面前也就算不了甚么了,但漢人的兵法有云:我強則示敵以弱,我弱則示敵以強,一但吳世忠的人占了強,只怕.......那群吐蕃就如狐貍般狡猾?!?p>  “高!實在是高!“拓跋蓋吳臉色微微有些尷尬,苦笑道:“等著我們這兩幫人鷸蚌相爭,坐收漁人之利?!?p>  他一下子汗流浹背起來,煩操的一扯袍帶,振臂一抖,呼的一聲,剛剛穿好的外袍便丟在腳邊,歷聲道:“這徐文靈只怕不是等閑,光這伏擊的地兒選的就不是一般流民的見識?!?p>  侍從忙起身打開了帳篷,拉出來一絲小縫,好讓一些新鮮的空氣能進來。又連忙跪好,咬了咬牙,只依著故事的發(fā)展,不帶個人感情的繼續(xù)說道:“如公子所料,送糧隊伍到了七星帝谷便遇了伏。只是這伏擊也怪,這百來號人站在高處往下拋石頭。”

  “石頭,石頭!”拓跋蓋吳無名火起:“他娘的,又是石頭,漢人怎么到哪都喜歡用石頭??!”

  “不過,這次也很奇怪!”侍從舔了舔有些干澀發(fā)癢的嘴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那石頭都小小的,自上而下完全砸不死人,頂多打破腦袋流點血而已。送糧隊伍見此也并未特別在意,只道是這群流民開口跟吳世忠騙些吃食,跑過來做做樣子罷了!加之他們本就得令,生死不論,保糧為先,又因在北吐蕃管轄下的七星帝谷,因而護著糧草寸步不離!”

  “蠢貨!蠢貨!一幫子蠢人!”拓跋蓋吳目光一閃,忽地變得銳利了起來:“光在七星帝谷這樣的地兒就不能掉以親心!送糧草帶隊的是誰?”

  “烏光儼!”侍從小聲道:“草原的第一摔跤勇士!”

  “怕是把腦子摔壞了吧!”拓跋蓋吳冷聲道:“砍了沒?”

  “大將軍已經懲罰過了,打了上百軍棍!聽說去了半條命!”

  “就這......”

  拓跋蓋吳唇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大大年紀大了,越發(fā)的越婦人之仁起來!”

  他頓了頓,抬頭傲然道:“呆會讓獵鷹給大大送個信,要快!烏光儼砍了,并懸掛帳篷外三天示眾!其他送糧隊伍中的若干人等,各領五十軍棍!”

  “是!”侍從低低應聲,氣都不敢大喘。

  拓跋蓋吳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地道:“你接著說,我看漢人根本就不想劫糧,他們選了七星帝谷那塊地兒,分明就是想把糧食送給北吐蕃,好膈應我們。”

  “小公子真是神機妙算,正如您所料,漢人根本就沒想要糧草!”侍從心驚的抹了抹額頭的汗:“他們打的主意是燒糧草!”

  “燒?如何燒?”拓跋蓋吳納悶道:“咱們送糧草的馬車都是加固過的,沒有好些的火引子,跟本就燒不起來。”

  “石頭!”侍從惶恐的回道:“就是利用先前他們從山上落下來的那砸不死人的小石頭燒的?!?p>  “什么?小石頭!”拓跋蓋吳不可置信,一驚之下,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小凳子上,結實的小凳子應聲支離破碎,木屑紛紛灑落。

  “他們從山上往下拋了好些石頭子,那小石頭密密麻麻的鋪滿了咱們的糧草車?!笔虖囊彩瞧萜萑唬骸耙簿鸵恢Щ鸬拇┰萍蹅冋麠l線的糧草車都著了火,也不知那是什么石頭,完全不要火引子,居遇火便著,風吹便生,比起一般的烈酒更易燃,眨眼的功夫燒的沒邊沒影了?!?p>  侍從頓了頓,半抬了抬頭,見小公子擺手想要說些什么,手抬到空中,想說的話兒卻咽了回去,寂靜無話,只好接著又道:“兵士們立馬忙著救火,北吐蕃人這時卻來趁火打劫了,后面的糧草,就這般被他們輕易的收入囊中?!?p>  “北吐蕃人向來是墻頭草,兩面倒!”拓跋蓋吳似笑非笑:“雖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北吐蕃人不敢對咱們北蠻有任何不利舉動,但這送上門的便宜不撿白不撿?!?p>  “鷙鳥將擊,卑飛斂翼;猛獸將搏,彌耳俯伏。兵者,實乃詭道也。就怕北吐蕃人經過這個冬天的休整后……”他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嘲諷道:“好啊!好??!都好?。 ?p>  拓跋蓋吳眸中一絲譏笑一閃即沒:“日后,不管如何,定會一戰(zhàn)!這筆賬咱們暫且記著罷!”

  他頓了頓,又似想到了什么,忽道:“所以說這一回漢人沒傷一兵一卒,斷了我們的糧草!”

  侍從不敢應聲,只得就著腦袋,重重的點了點頭。

  拓跋蓋吳那個氣啊!抬腳照著侍從的胸部就是一下,尤然不解氣,站起來,重重的對著倒地的侍從又是幾下。

  侍從挨打也是有經驗了,半勾著身子,雙手護住頭,胸等關鍵部位,悶聲不響的咬牙受著拓跋蓋吳的踢腳,待他踢完后立馬又快速的爬地跪好。

  拓跋蓋吳踢了幾下,沒聲沒響,自覺沒勁,便掀起皮袍,一屁股坐地,恨恨的,咬牙切齒道:“那徐文靈怕不是流民這般簡單,務必讓大將軍好生細查,徹查清楚,這般打法,這般行事,定是多年的行伍之人?!?p>  過后,他又敲敲額頭,思索道:“那是什么樣的石頭?”

  侍從忙從善如流的舉手過頭,遞上石頭。

  拓跋蓋吳打眼一瞧,卻是普通的山中隨處可見的碎石,若非得說出個不同來,或是特別黑,特別小吧。

  他突然有些氣餒了,乏力的擺了擺手:“退了吧!”

  侍從一喜,慶幸逃過一劫,忙麻溜的躡手躡腳起了身,正欲告退,忽聞:“等等!”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只得退了回來,卻見拓跋蓋吳頭也不回的丟給他一副畫卷,沉身吩咐道:“找探子查查,這是誰,不惜代價!”

  侍從應了一聲好,渾身是傷,冷汗津津的退出來帳篷,看著手中的畫卷,欲哭無淚。

  畫中人,灰衣灰褲,頭帶氈帽,面掩黑巾,一眼之下,瞧不出男女。若是非得要說出一個與眾不同來,便是氈帽下的一雙重眉和鬢邊幾條小辮兒,那外露的那雙眼,目流睇而橫波,似喜非喜,似怒非怒,明潔而靈動,楚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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