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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派黑又甜

第58章:張良計(jì),過橋梯

她的反派黑又甜 莫琳莉 2020 2021-09-14 09:12:00

  一夜小雪終于過去,晨光雖稀薄,籿著滿天的雪白,卻有初晴的敞亮。

  “拓跋王爺?shù)降紫胍裁??”文蓉的面色已然恢?fù)平靜,連帶著說出的話也是十足溫和:“是糧草?還是人?”

  拓跋蓋吳有些驚訝,沒料到這姑娘會(huì)一針見血的說出來,可是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從來沒有好生生的仔細(xì)的想過,所以他也不知道!

  直到方才這姑娘這般綿綿的問了出來,他才清楚的意識(shí)到,打他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從草原出發(fā),深入敵境,冒著萬劫不復(fù)的風(fēng)險(xiǎn)后。糧草便從來沒入過他的眼,哪怕作為一軍的少帥,他清楚的知道,攻城掠地,必先斷其糧草!可是一直如凌冽馬鞭抽打著他,追著他趕的從來便不是糧草!他沒有辦法騙自己!

  可能最先開始是應(yīng)為不服輸,輸給了這樣一個(gè)柔柔的姑娘讓他這堂堂戰(zhàn)無不勝的北蠻殺神怨氣叢生,所以他才動(dòng)了心思。初時(shí)他真的只是想親手擒住她,抽她的筋,扒她的骨,一雪前恥!可日子在策馬游騎的征途里,一天天的流逝,他心底的恨意卻慢慢的淡了,漸漸的沒有了滋味,最后淺淺得成了只需見到她的笑顏便可!

  他可是一軍之將?。∷诓菰聺M身,在那如刀削一般的絕壁上,對著追隨他的錚錚鐵血黑騎,對著北蠻青山白雪,舉起彎刀發(fā)過誓的:身為北蠻少帥,職責(zé)在守,在護(hù),在戰(zhàn),在生!生為北蠻之榮!死為北蠻之耀!

  現(xiàn)在的他怎么如此這般了,早年間的那個(gè)鐵馬縱橫沙場的少年去哪里了!他的報(bào)負(fù)!他的誓言!他的鐵騎!他的北蠻!他的王者榮耀!怎么會(huì)突然的變輕了?輕到抵不過淺淺的一絲笑顏?

  難道這丫頭對他下巫術(shù)了?中蠱了?

  回去后是得找個(gè)巫醫(yī)仔細(xì)瞧好看看!

  看來,他確實(shí)是中招了!他突然有些累了!心累了!只是他何時(shí)這樣狼狽過?他伸手扶額,閉眸不語。

  “拓跋王爺,你到底要什么!”文蓉吐出輕飄飄了這幾個(gè)字,她一改平日里頭桀驁不馴,換上溫婉姿態(tài),眉眼低順,紅唇輕抿。

  拓跋蓋吳掀了掀眼皮,盛極的容顏點(diǎn)點(diǎn)星星的怒意不容忽視,他終于開了口,聲音嘶啞像是沙礫磨在了地面上,極嚴(yán)肅地道:“本王什么都要!如此這般情景下,姑娘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談條件的資格嗎?”

  二人說話的這會(huì)兒,月亮又升高了些。

  文蓉看著夜空中薄紗掩面的月亮,目光放得很空,頓了頓:“這世間本來就少有兩全齊美的事兒!”

  她突然笑了笑,怔怔的看著拓跋蓋吳,朗聲道:“糧草并不在我這里!王爺還是上當(dāng)了!”

  拓跋蓋吳只覺得這姑娘的聲音清晰可辨,她說的每一個(gè)字他都一清二楚,可連在一起,他卻只覺得頭腦眩暈,他又上當(dāng)了,折騰了這么久,費(fèi)了老大的神,冒了天大的險(xiǎn),就這......

  他默不作聲皺了皺眉頭,片刻后咧嘴無聲地笑,手一揮,下人得令,忙派了好些人去檢查糧車和民夫。

  那般民夫本就是普通百姓,哪里見過這般的陣仗,撇見這般拿刀的兵士惡狠狠的過來了,忙自覺的卸下包裹,抖抖索索離開糧車,安靜的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少將軍!包裹和糧車?yán)锶际蔷奘?!”一個(gè)黑衣騎士卯著膽兒輕聲的稟告道。

  長長的道兒被北蠻輕騎方才燃起的火把照得燈火通明,低低的鴉聲陣陣,更顯得凄凄慘慘,正應(yīng)了此時(shí)眾人的心情。

  然后是一段死一般的靜寂——風(fēng)也似突然停了,低黯的蒼穹,青灰的巖石,積雪的枯枝……

  拓跋蓋吳恨得死死咬下唇,眼眶通紅,手上長鞭空中一揚(yáng)......

  寡淡的血腥味從空氣里逸散開來,文蓉手握著胳膊,鮮血一個(gè)勁兒的往外冒!她神色冰冷至極,胸口翻涌著的疼痛讓她幾乎喪失了理智,她深深的吸了好幾口冷氣,盡量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

  一旁的如夢柳葉彎刀握得緊緊的,身子卻被福伯拉著,只好圓瞪著雙目,惡狠狠的看著拓跋蓋吳。

  “你有張良計(jì),我有過橋梯!你能進(jìn)得來大慶,打得我出其不意,我自有法子,見招撤招!”

  文蓉用手壓了壓手臂方才被拓跋蓋吳的長鞭打出的傷口,低低的道:“我一日前在前邊的客棧已然把糧草分裝,化整為零的找人背回去漠北。”

  文蓉牽強(qiáng)地笑了笑,又接著道:“我知道拓跋王爺定然不會(huì)善罷甘休,所以只好提早做下來準(zhǔn)備,只不過王爺來得比我想的快!快的多!”

  文蓉停下來喘了幾口氣,繼續(xù)道:“王爺也無需派人去追蹤糧草了,老幾百號(hào)人,都是武功高強(qiáng)的好手,且行路方向不一致,就算是小女子我,也是不知情的!王爺最好省心省力,留著些精神,想想怎么逃出大慶吧!”

  眾將士都是第一次見到一個(gè)負(fù)傷受圍困的女子,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卻氣勢凌人,口口聲聲嗆人的模樣,且對象還是他們向來說一不二,陰晴不定,殺人不眨眼的主子爺。單是這份膽量,就沒得話說。

  草原本就是弱肉強(qiáng)食,適者生存!崇尚強(qiáng)者,這般下來,這全黑血鐵騎居然對這烈性女子也隱隱的生出敬佩來。

  因?yàn)槭а^多,方才好容易又撐住說了好些話語,文蓉只覺手臂有些發(fā)麻,方才試著動(dòng)了一下,血又涌了出來。

  她也懶得管這群人,刀刀槍槍的凜冽在她眼前,只是知道若是再不止血她只怕小命休矣,反正都要死,晚死還是比早死好。便自顧自的以牙代口,一頭扯好一節(jié)布帶,一頭咬著另一端,試圖包扎好傷口。

  卻見拓跋蓋吳居然走了過來,垂頭接過來她的布帶,手腳麻溜的幫她綁起傷口來。

  這下輪到文蓉驚訝到合不攏嘴了,她就怔怔的,這樣瞧了他半晌,眼見的他輕輕的綁好了她的傷口,才慢慢的合嘴起來,慢慢的問道:“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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