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的錢掉了
這中年寺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去蒙府傳旨打了白琰一頓,離開前還諷刺教訓(xùn)了白琰一番的常管事。
換做一般人,這個時候不是痛恨就是懼怕,但白琰并沒有絲毫的痛恨,也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一臉熱情,仿佛看到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上前后,他直接抬手搭上常管事的肩膀,熱情的便拉著朝客棧里面走去。
“站住,公孫琰,你想作甚?”
常管事眉頭微皺,低聲呵斥。
他一時間完全弄不明白這家伙是什么意思,難道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很好嗎?
這么熱情!
“哎,常管事來我大順還客氣什么,有什么事情里面說,快請!”
白琰卻不管他的呵斥,熱情招待一聲,用盡力氣,看似在簇擁常管事進入客棧,實際上卻托拉硬拽,硬生生把常管事拉了進去,甚至直接來到后院。
“公孫琰,你這是什么意思?”
常管事的臉瞬間就黑了,待得白琰放開他后,立即低聲怒吼道。
白琰還沒說話,剛離開一小會兒的羋典走了回來,手中正提著一個鼓鼓的包裹。
白琰招了招手,羋典立刻將那包裹丟出,直接砸在了常管事的面前。
常管事嚇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了兩步,喝道:“公孫琰,你大膽,這是要襲擊咱家嗎?”
白琰也連忙退后了好幾步,一副被人嚇到的表情。
聞言,他拍了拍胸口,笑道:“常管事這說得哪里話,此物不是從常管事身上掉下來的嗎,白琰可沒有襲擊常管事的膽??!”
說著,白琰快步上前,打開那包裹一看,里面竟是黃橙橙的一堆金餅,粗略估計了一下,少說也有三五十個。
“豁,我就說這東西是從常管事身上掉下來的嘛,瞧,誰會平白無故扔出這么多金餅砸人?”
白琰驚呼一聲,抬頭看著常管事笑道。
常管事眼瞳驟然緊縮,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金餅。
這么多的金餅,那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哪怕他在宮中伺候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已是管事,但積累的財富怕也不足這三分之一。
這三五十個金餅,一個金餅等于十金,換算下來便是三五百金。
別看白琰賺錢好像挺猛的樣子,生意忙活的那幾天,每天都有五六千金的收入。
但正如白琰所言,那只是賺快錢,無法持久,哪怕運氣再好,撐到現(xiàn)在也撐不住了。
之后他又弄出什么會員牌,三千塊全部賣出去,足夠他大撈特勞,直接賺取三十萬金。
可以說,一夕之間,憑借著一個酒樓,他賺取到的身家便能媲美那些發(fā)展數(shù)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一流商行總身家。
如此看來,這錢似乎很好賺,三十萬金白琰都能隨時賺到手,這區(qū)區(qū)三五百金,壓根就上不了臺面。
可實際上,真要這么算,那就是大錯特錯。
就如之前羋典所說,白琰這是一種經(jīng)商策略,先拿錢,后做生意。
說到底,就和后世賣期房,充值會員卡是一個道理。
別看他現(xiàn)在身價瞬間暴漲,但一切都是虛的。
錢他是拿了,但生意還沒做。接下來做這些生意,鬼知道得付出多少!
至少接下來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客棧只會有源源不斷的付出,基本上不可能有任何收入。
到最后,這幾十萬金還指不定會剩多少呢。
所以說,錢這東西,永遠不是那么好賺。
而且白琰還是做得最好的,換做一些做得比較差的小商人,別說一天營業(yè)額達到五六千金了。哪怕一天的營業(yè)額相差白琰萬倍,只有五六千錢,那也樂得合不攏嘴了。
至于那些小攤販更不用說,每天的營業(yè)額能達到一百,基本上都得高興的唱兩句。
這樣的攤販,放在一般百姓中都算得上富人。可即便如此,憑借他們賺錢的速度,不吃不喝,至少也得一百多天才能賺到一金。
三五百金,別說這種小攤販了,一般小商人,也就是后世所謂的小企業(yè),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得到這么多。
在這個時代,任何人拿到這么多錢,都稱得上真正的暴發(fā)戶,乃后世的千萬富豪級別人物。
突然之間,這么多錢砸在常管事的腳下,白琰還一口一聲是他掉的,他豈能不動心?
“公孫琰,你想賄賂咱家?”
常管事眼神一厲,低聲喝道。
“哎,常管事,你這是何意?”
“莫非你想陷害我白琰不成?”
“大秦鐵律,私相授受,賄賂他人乃是死罪。這金餅分明是從常管事身上掉落,又不是白琰所有,豈能談得上賄賂二字?”
白琰時刻關(guān)注著常管事的神情變化,見常管事嘴上說的嚴厲,眼中卻滿是炙熱,立即大聲反駁道。
作為一個曾經(jīng)掌控金錢游戲的人,白琰最喜歡的便是用金錢解決一切問題。
有些人看起來權(quán)勢不高,作用不大,但關(guān)鍵時刻,往往是最能利用的存在。
如此刻常管事,再如蒙府的錦娘。
這些人,無論是當前可以利用也好,未來可以利用也罷,只要有利用價值,白琰從來不會吝嗇砸錢。
只要能拿得出來,砸多少錢他都樂意。
目前這五百金也只是慌亂中隨意拿出來的而已,若時間足夠,再翻十倍他都不在乎。
就好像錦娘一樣,暫且白琰根本沒有用得著她的地方,但一顆價值幾千金的夜明珠,照樣說送就送了!
常管事眉頭緊鎖,有些驚異不定的看了看白琰。
不可否認,突然看到這么多錢,他的確心動了。
但他生性多疑,總覺得白琰這是在陷害他。
可白琰說的話也在情在理,白琰真要敢這么陷害他,那就是自找死路,完全沒這個必要。
如此,那他到底是什么心思,為何要用這般拙劣的手段送出這么多錢給自己?
“好了,常管事,有些東西是您的它就是您的,您就別推脫了。咱們直入主題吧,此次常管事前來,究竟所謂何事?不會是白琰此番又犯下什么錯,惹惱我王了吧?”
就在這時,白琰的聲音再次傳來,一臉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