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麻煩開始
“常管事!”
就在白琰揮灑熱汗之時,突然間,外面?zhèn)鱽硪坏缆曇?,驚動了白琰。
白琰腳下一動,立即開始收氣。
回頭看來,只見院子中,一行人走了過來。
白琰眼睛一亮,此時他身上還有些隱隱作痛。
畢竟身體雖然逐漸適應了初期的鍛煉疲勞,但這種疲勞痛苦還沒有完全過去,而且一切還在剛開始的階段。
他沒有理會這種疼痛,三兩步朝著常管事走了過去,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樣。
雖然呆在宮中枯燥,但安全,白琰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多做一些本身該做的事。
但是,任何一個正常人被這般幽靜,都必然難以忍受。見到管事的來了,都會幸喜。
白琰要是表現(xiàn)得太過不正常,反而會引起別人異樣的眼光。
他可不想一個異類!
“見過常管事!”
“這么多天過去,常管事您可終于來了!”
白琰咧嘴一笑,熱切的上前牽著常管事的手。
“哎,公子這說得什么話,宮中事務繁忙,咱家要隨時侍奉王上身邊,無奈,無奈啊!”
“準備一下,我王召見!”
常管事咧嘴一笑,對白琰的態(tài)度可謂親切。
“真的?”
“那太好了,常管事稍等片刻,白琰這就焚香沐浴,換上一身衣物,前去拜見我王!”
白琰一臉驚喜的表情道。
“哎哎哎,你浪不浪費時間吶。大王召見,立刻去就是了,還焚香沐??!”
常管事一愣,有些無語。
不過就在這時,一陣冷風襲來,帶著白琰身上一股酸臭味直接涌入常管事的鼻間。
常管事頓覺胃部翻滾,毫升惡心。
“呃……”
“我說公孫公子,你這是祭天沒沐浴了,為何如此酸臭?”
“快快快,準備沐浴吧!”
毫不遲疑,常管事當場打臉,召集人準備熱水給白琰沐浴。
“嘿嘿嘿,這不無聊悶得慌,都發(fā)臭了嘛!”
白琰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然則,他這一天之內,不斷操練五禽戲。
五禽戲,原本華佗創(chuàng)建之初,就是為了讓人暴汗,帶著排毒養(yǎng)顏的功效。
正是因為有這些功效在內,所以,對于鍛煉自身,有著前所未有的效果。
白琰這一天鍛煉五六次,渾身上下衣服都濕透了。
體內雜質隨著汗水排出來,想不臭都難。
“悶也能悶臭?”
常管事翻了翻白眼,隨后連忙掙脫白琰的熱情,刻意立白琰遠了一些,一副嫌棄的表情。
“公子,里面請!”
接著,想到昭襄王的吩咐,他又對白琰道。
“常管事先請!”
白琰咧嘴一笑,對于常管事的態(tài)度也不在乎,連忙在前面牽引。
“對了,常管事,當日我殺了范奎,那應候知道后是什么反應?”
來到殿堂中,白琰立刻一臉好奇的問道。
他很清楚,常管事既然把自己叫進來,必然有事情要告訴自己。
但有些事,主動一點會更好,也能讓對方說的更加順暢。
此刻,他以范奎之事為起點,說是想知道范雎的反應,實則是想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
要知道,歷史上的范雎,那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得罪他的人,基本上都沒什么好下場,更別說親手殺了他的兒子了。
自當日白琰殺了范奎后,他就明白了昭襄王的想法。
昭襄王想要借著此事平定朝堂上的亂子,同時也解開自己身上的桎梏。
沒錯,他身上的桎梏是解開了,可是危險也隨之到來。
昭襄王必然已經(jīng)預料到,范雎絕不會放過他,所以刻意把他幽靜在宮中幾日,或許大概的就想看看范雎的舉動吧。
當然,白琰也不覺得昭襄王會阻止范雎復仇,作為昭襄王的寵臣,昭襄王對范雎的了解,絕不是他所能相提并論。
這種時候,昭襄王還能逼著他殺了范奎,本身就是一種帝王的平衡之術。
這些年,對于公孫一門,無論是昭襄王還是范雎都是理虧的一方,曾經(jīng)他能壓著一切,讓白起那邊的人無可奈何。
但現(xiàn)在,他不想壓了,范奎的死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你們不是覺得寡人和應候逼死白起理虧嗎,不是一直以此針對應候嗎?
現(xiàn)在好了,公孫一門把人家弄得斷子絕孫,總該平衡了吧?
想怎么扯,怎么鬧,你們鬧去吧,別給我惹麻煩就行了。
如此一來,本來冤屈有理,一直為公孫一門打抱不平的那些人,瞬間就得到了平衡,這件事就很難再鬧大。
甚至于怎么鬧,都不會牽動朝堂。
朝堂上的爭斗轉移到朝堂下面,白琰自由了,但暗地里的危險也很容易到來。
這些天秦王對他的幽禁,算得上觀望,也算得上最后的保護。
或許接下來,很多事,昭襄王都會給自己提個醒吧!
心中想著,白琰目光望著常管事。
“呵呵呵,看來公子還是放不下外面的事!”
“好吧,還真別說,最近咸陽城內,還真發(fā)生了不少趣事。這趣事啊,還是公子的大順所引起!”
常管事見白琰主動詢問,頓時就樂了。
有白琰這一問,他甚至都不需要找理由傳達昭襄王的話,自顧自的便把這幾天咸陽城內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琰靜靜的聽著,不知不覺,眉頭緊皺起來。
知道范雎會復仇,但也沒有想到,范雎的復仇計劃來的這么快。
這邊剛出宮門,那邊直接就開始動手了。
得知范雎在商業(yè)上打擊大順客棧的時候,白琰只是眉毛輕輕一挑,倒是不在意。
畢竟他當初的準備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接下來范雎的手段就有些過分了,竟然搞出那種釜底抽薪之事,不能從他的合作對象上打斷他的布局,就直接從根本上連他的合作者一起對付。
這可就麻煩了。
不過白琰也不在乎,這點手段,在他面前還算不上什么。
可緊接著,范雎竟然無恥的動用官府之力,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常管事知道此事,昭襄王必然也知道。
這可是妄動國法之事,昭襄王竟然一點舉動也沒有,長此以往下去,行商的如何與當官的斗?
哪怕如今借著王紫嫣的勢,暫時能夠挺過來,但往后呢,真正的麻煩,現(xiàn)在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