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傳遞消息
“血伯,給他七十萬,不用找了!”
白琰一眼看出這掌柜的心思,畢竟五十萬可不是一筆小錢,想讓別人干事,當然得先給錢。
當即,他轉頭對一旁的血奴說道。
眾人一臉驚訝,這見過花錢的,還沒見過如此大肆花錢而不眨眼的。
這剛到手的錢,還沒捂熱乎呢,就要流水一般的花出去,即便錢不是血奴的,血奴都感到一陣不舍。
但白琰都開口了,他也只能從包裹里拿出七塊金餅拍在柜臺上。
那掌柜的見狀,更是大喜過望。
不用找了,豈非自己又多賺了三萬?
大客戶,這是真正的大客戶??!
“快快快!諸位里面有請!”
沒有絲毫遲疑,掌柜的招呼一聲,整個客棧所有小廝都迎接出來,仿佛接待祖宗一般,把白琰等人接進客棧。
“嘖嘖,大手筆??!”
“不韋先生,有你三分風采了!”
公子異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暗暗稱奇,看向呂不韋笑道。
呂不韋一臉苦笑,道:“公子過獎了,在下豈能比得上白琰公子?”
說話間,呂不韋忍不住轉頭看向白琰。
這一刻,一股無形的壓力從白琰身上散發(fā)而出,直奔他碾壓而來。
沒錯,他呂不韋花錢的時候也很大方,只要是用在刀刃上的,他花錢從來不眨眼。別說六七十萬,哪怕六七千萬,說送禮也就送禮了。
可是,他大方也是看人的,如白琰這般,為了免除麻煩,根本不把錢當錢,他自問做不到。
這從另一個側面表現(xiàn)了白琰的財力,即便大順商行名不見經(jīng)傳,資產也絕不是當初的他所能相提并論。
而白琰的賺錢能力,必然能支撐起他的大方。
這是一個商業(yè)上令人震撼的人,若有一天,他的雙手伸到朝堂,伸到公子異人的身邊,公子異人是該重視自己,還是該重視這位金山銀山呢?
想著,呂不韋的心情不自禁提了起來。
很快,客棧中的所有客房清空,所有客人免單攆走,白琰等人相繼得到了安排。
然而,在這些客人離去時,卻沒人發(fā)現(xiàn),其中有幾道目光,不是落在白琰王紫嫣等人身上,便是落在公子異人和呂不韋等人的身上。
……
天色徹底黑暗下來,梅關一家店面中,本來住在客棧中的一個客人走了進來。
那掌柜的見狀,眼睛一亮,急忙上前關上店門,低聲道:“是否有什么消息?”
“快,立刻飛鴿傳書,通知園丁大人,白琰等人已不在關山之地,來到梅關,就住在梅虹客棧!”
那之前住在梅虹客棧的客人沒有絲毫廢話,急忙說道。
“什么,他們竟然突破追擊來到梅關了?”
那掌柜的一臉驚愕,隨即連忙點頭,轉身開始行動。
同時,又是另外一座客棧中,一個在梅虹客棧用宴的客人,在被請出來后,立刻來到這家客棧。
剛進去,立即被人帶到一處角落。
“怎么來了,莫非梅虹客棧那邊有公子異人的消息?”
那原本就住在這座客棧中的客人拉著從梅虹客棧出來的客人,低聲在角落問道。
昨天晚上,一只信鴿落在梅關,渭陽君府安插在梅關的眼線立即動彈起來,把守者各做酒樓客棧。
如梅關這樣的繁華城鎮(zhèn),一般來說,都是各大勢力安插人手的地方。
于是,今天凡是梅關上下能住人的地方,都有渭陽君的眼線。
“沒錯,是公子異人,他到梅關了!”
那從梅虹客棧走出來的客人連忙點頭,低聲說道。
“真的?”
“太好了,快,立刻飛哥傳傳書,通知咸陽!”
另一人臉色一喜,接著兩人轉身離去,開始忙活起來。
……
關山牧場商鋪,這是整個梅關最大的牧場商鋪,也是整個關山草原最大的牧場牲口交易所。
能用關山二字命名,可想而知這關山牧場背后的力量有多不一般。
據(jù)說關山牧場背后的主子便是關山君,作為整個關山草原的主人,這關山牧場可不像其他商行那樣有游牧數(shù)量限制,基本上游牧行業(yè),想做多大就做多大,能做多大就做多大。
整個關山草原,就是人家的后花園,人家的牧場。
一個從梅虹客棧出來的客人,徑直來到關山牧場。
走到柜臺前,這客人立即低聲道:“快飛鴿傳書,通秉君上,通秉大小姐,就說白琰公子到了!”
那掌柜的聞言,微微點頭,默不作聲,轉身離去。
很快,連續(xù)好幾只信鴿從這商鋪里飛出,直奔關山草原而去。
……
不知不覺,一場風云際會已經(jīng)籠罩在梅關上空。
然,作為當事人的白琰等人卻一無所知。
或者他們早就想到此事,但想要察覺,太難了,因為這本身就是無法避免的事。
“來,張嘴!”
深夜,客房中,燈火搖曳,白琰坐在床榻旁,手中端著藥碗,舉著湯勺,把藥水遞到東山月嘴邊。
“嗯!”
東山月一臉滿足的張開小嘴,一口喝得干凈,一臉幸福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藥苦。
要不是嘗過這藥的滋味,白琰都差點相信這藥是甜的了。
他是真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對自己就如此癡迷?
這些天他也問過,但這個女人不說原因,他也沒有辦法。
再次勺起一勺藥水遞了過去,東山月不需要提醒,張嘴又幸福的喝了下去。
很快,一碗湯藥喝完了,東山月砸吧砸吧小嘴,一臉幸福的看著白琰,嘻嘻笑道:“有你照顧,真好!”
白琰臉一黑,見過纏人的,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纏人的。
別人喂藥她不喝,讓她自己喝藥她嫌苦,就非得要勞累自己。
“再如此下去,你就不怕我不管你死活?”
白琰放下藥碗,無語道。
“嗯,不怕!”
東山月?lián)u搖頭,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白琰道。
“為何?”
白琰眉毛微挑,這個女人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其實說起來,白琰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天干了什么。
這個女人對自己又沒什么利益價值,自己干嘛還要帶著這么個拖累,這不純屬自找苦吃嗎?
“你不會!”
東山月一臉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滿足道。
這句話她說的很自信,但要放在之前,她絕對不敢說出來。
只是經(jīng)歷了這些天,她越來越斷定,面前這個人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截然不同,絕然相反。
這才是她心目中該有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