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武魂殿一行人終于到達了位于大陸北方的天斗帝國的都城——天斗城。
這座城的氛圍與星羅城截然不同。街市遍地,從城中心一直延伸到城門處;街上各形各色的人們熙熙攘攘,交談聲,叫喊聲絡(luò)繹不絕。城市的規(guī)劃十分整齊,綠植和寵物搭配在一起,點染著這恢弘城市的街巷小路。相較于星羅帝國,這里更具有人文生活的氣息。
街上雖然有著四處巡邏的士兵,但并沒有十分刻板嚴格的按照規(guī)章來執(zhí)行。而是有說有笑的和商販談話,順便收起他們手中拿出的錢袋。
比比東他們一路邊看邊說,談?wù)摫容^著幾個城市的不同。迦爾納靜靜聽著他們的談話,雙眼隨意掃視,街角的陰影處隱隱可見到一些瘦削的身影,他們有大有小,眼神中帶著審慎的目光看向每一個在街上行走的人。
迦爾納看著那些在藏身,不,或者說生活在陰影處的人,目光鎖定在一名臉上有著青紫色痕跡的小男孩身上。他眼神漸漸失去焦距,陷入了追思。
這些人,和他以前是同樣的處境啊!
剛下車的比比東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迦爾納的失神,她悄悄走到迦爾納身旁,將自己的手臂搭在迦爾納的肩膀上,迦爾納略顯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后腦傳來一股推力,隨即他就感到自己的面部貼上了一個柔軟的地方——整個眼睛失去了視野,變得一片黑暗。
比比東嘴角微微翹起,她可是早有準備,因為自己的身高有點低,所以為了做好這套動作,她出門特意定做了一雙高跟鞋。
她輕撫著迦爾納的頭,口中說道:“沒關(guān)系,一切都過去了?!?p> 一旁的秦時月等人別過頭去,相互對視一眼,滿臉姨媽笑。當秦時月看向呂夢涵時,發(fā)現(xiàn)呂夢涵也恰好看向他,他急忙轉(zhuǎn)過頭去,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那個,呂夢涵,我記得你喜歡吃甜食,要不咱們……”
當他轉(zhuǎn)過臉的時候,呂夢涵已經(jīng)跟著冷琳去了一邊賣飾品的小攤了。
“呃。。?!鼻貢r月伸出的手慢慢放下,臉上帶著難掩的尷尬神色,隨即臉上有明顯的落寞浮現(xiàn)。拓跋英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大兄弟——”
秦時月一臉感動的看著他,拓跋英繼續(xù)說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凸(艸皿艸)!”
迦爾納那邊,他此時的的確確感受到了一種溫暖柔軟的感覺,沒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的他第一反應(yīng)是推開比比東,然而還沒等他動手。比比東就已經(jīng)松開了他,一個人向著前面走去。
迦爾納還在回味著剛剛的觸感,口中低聲說道:“其實,再來一次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比比東前方一個人迎面走來,就要撞上比比東。迦爾納神色一凝,瞬間挺身而出,擋在了比比東與那人的中間。
那人就要撞上來,發(fā)現(xiàn)眼前一下子出現(xiàn)了許多尖刺,急忙從側(cè)面一個翻滾。雖然躲過了棘刺,卻也跌到在地。
那人正要說些什么,迦爾納右手平伸,不滅之槍出現(xiàn)。完美證實了魂師的身份,對方瞬間閉嘴巴,爬起身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比比東一臉好笑的看著她,“我可不是嬌弱的小姑娘,還不至于被一個普通人撞倒?!?p> 迦爾納回道:“這是職業(yè)小偷,哪怕是魂師,在這些常年混跡與大街小巷的盜賊面前也經(jīng)常被順走東西?!?p> “原來是這樣?!北缺葨|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也被偷過。”
“……”
由于
天斗帝國和星羅帝國在接待上有很大的不同。星羅帝國會全程派人作為向?qū)ьI(lǐng)路,當然這也可以算做事一種監(jiān)視;但天斗帝國則不是,在城口的門衛(wèi)那里鑒定了身份后,他們只給武魂殿眾人旅店的地址,讓他們自己去找。
所以拉著各種后期物資的馬車直接前往了旅店,開始收拾布置。而迦爾納他們在比比東的許可下選擇步行旅館,這樣可以自由玩樂一會兒,感受一下異國的風光。
再次集合,比比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高貴冷艷。她一臉嚴肅的喝到,“剛剛是最后的休閑時間,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一定要贏的冠軍,聽到?jīng)]有!”
“聽到了!”
一股獨屬于年輕人的熱血沸騰的味道彌散在空氣中。
而在另一邊,天斗皇宮里的氣氛卻與外面完全不同。
先一步到達的武魂殿斗羅一臉陰郁的坐在座位上。掃視四周,各勢力的代表人一個個的也都沉默著坐在座位上,沒有一人說話,氣氛十分詭異。
一伙人眼神不時瞟向周圍的其他人,眼里帶著赤裸裸的懷疑和審視。
原因無他,就在大部分勢力代表進宮前夕,天斗帝國的雪武大帝突然遇刺,且身負重傷。
負責接待眾人的由皇帝陛下變成了二皇子雪夜殿下。
眾人沒有被以隆重的話語接待,本身就憋著一股氣。但當他們以各種手段得知雪武大帝遇刺的消息后,氣氛就變得詭秘起來。
有的人心中暗自叫好,感嘆“雪武這個老狐貍終于死了”;有的人看笑話,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頗具閑情雅致;也有些人心思電轉(zhuǎn),思索著雪武死后,大陸局勢的變換。
但當雪夜進來后,原本許多人看戲的心態(tài)就瞬間變成了憂慮。
只見雪夜昂首闊步走進宮殿,氣宇軒昂的臉色中帶著難掩的疲態(tài)和悲傷。
他踏過門檻,進了大紅門,先是對著眾勢力代表恭敬的行了一禮。
隨后邊走上前一邊說道:“抱歉,各位!由于一些突發(fā)事故,我父皇沒能及時接待你們……”
他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大殿最深處,右手攀上了龍椅的把手。細細摩挲著,眼中似有追憶。
雪夜轉(zhuǎn)過身,猛地拍了下桌子,對著面前的眾人說道:“各位,想必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就不再隱瞞?!?p> “不錯,我的父親雪武在下午一點左右遭遇到不明襲擊!身受重傷且腿部大出血?!?p> 雪夜抬眼看了眼面前的眾人,口中繼續(xù)說道:“所以我懷疑——在座的各位都有嫌疑?;蛘哒f,父皇的死可能跟你們當中的某些人有關(guān)。”
“什么!?”火豹宗帶隊的魂斗羅一拍桌子就要站起身,結(jié)果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緊箍住他。
一些人從窗戶外看去,不知何時,淡藍色的一道水幕已經(jīng)籠罩住整個皇宮。
墻上,草坪上,一列列士兵原地架設(shè)好了巨大的床弩。全部瞄準了殿內(nèi)的各人。
雪夜一聲冷笑,“你們今天不查出來,那就誰也別想走!”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