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虛偽和怨念是無限的。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世上,有多少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身邊的面具人越來越多,無法分辨,就會有怨念。
怨念積聚,笑容便不再真實,虛偽就會更多。就陷入了無限循環(huán)。
……
“也就是說,她還算是人,不過是咒靈的性質(zhì)?!?p> 真人和羂索在一幢大樓中,面前是一個假死狀態(tài)的女孩,黑色的中長發(fā)散著,蓋住精致的面龐。
“和脹相他們差不多,只不過她不是受肉來的。我利用人類的虛偽和怨念重塑她的靈魂,再賦于她肉身,這樣她就能以吸收這些負面情緒來提升自己的能力,和我們一樣。”
真人站在一旁,自顧自說了一大堆。羂索蹲下身,撥開女孩面前的長發(fā)。
“還得想怎么說服她跟隨我們?!绷\索輕笑。
真人抱著女孩,同羂索回到陀艮領(lǐng)域。
……
“南……”
“南……”
“好好活著,別過來……”
女孩驚醒,環(huán)顧周圍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
這是哪兒啊……
南是我的名字么……
陽光好耀眼……
女孩抬頭,遮住眼前一部分陽光。
“哦,你醒啦?”
旁邊沙灘椅上的真人注意到女孩的動作,沖女孩欣慰地笑。
女孩只是怔怔地看著真人,沒有回答。而真人看著正盯著自己發(fā)呆的女孩,忍不住笑起來。
這家伙,比生前看著還可愛,就是眼睛不再是紫色而是棕色,淡淡的棕。
“不能說話了么?真可惜,還想和你聊天呢。”真人嘆了口氣,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我能說話,”女孩開口,然后用力敲自己的腦袋,“可問題是,我好像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我應(yīng)該叫南。”
真人震驚,他并不知道女孩會失憶,他不確定抹掉她的記憶之后她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強,不過他隨即又興奮起來。
失憶好!失憶就不用想怎么說服她了!
“你在一次意外中受了傷,是我救了你,”真人坐起來,溫柔地看著南,“你等等,我去叫大家。”然后就去遠處喊正在玩的羂索和其他三天災(zāi)。
“抗傷害擔當——陀良,氛圍擔當——花御,戰(zhàn)力擔當——漏壺,腦力擔當——夏油杰,”真人把身邊的朋友介紹了個,然后伸出剪刀手:“我,顏值擔當——真人!”
南看著面前的四靈一人:羂索抱著胳膊,花御把咒胎陀艮交給真人,而漏壺看清南的樣貌禁不住后退了幾步。
“我叫南,請多指教?!迸⒂押玫男ζ饋恚斐鲆恢皇?,和羂索握住。
漏壺把四天災(zāi)拉到一邊,摟著真人的脖子:“不是,咋把她弄過來了?”
“她死了,我想辦法復(fù)活了她之后她失憶了,現(xiàn)在她只知道我救了她,連自己生前的名字都不記得?!闭嫒藫崦鴳阎械男⊥郁?。
漏壺本來就不怎么好用的CPU瞬間燒掉,真人無奈,拍拍漏壺的肩膀:“你記住,她現(xiàn)在和我們是一個伙的,就行?!?p> ——高專東京校——
“我算是知道你們看見我死是什么感覺了?!庇迫首叩脚_階邊坐下,身邊是他的同期們。薔薇嘆了口氣,惠沒有說話。
七月,正值炎熱的夏季,每個人都心煩意亂。
“好熱啊……”
沉寂過后,還是沉寂。
——陀艮領(lǐng)域——
南很快和四天災(zāi)打成一片,此時和小陀艮在水里泡著,其他三靈一人在沙灘椅上休息。
“真的,沒問題么?”
花御的說話方式是發(fā)出一段腦電波,雖然不能直接聽懂,但是可以理解她的意思。
“眼神不會騙人,”羂索瞇瞇眼,“那種茫然是演不出來的?!?p> “再說,她有惡意我會第一時間感應(yīng)到的。”真人笑了笑,坐起來尋找南和小陀良的身影。
“不過她也還是人吧,這么長時間不用吃飯?”
“你終于聰明一回?!闭嫒藢β氐膯栴}很滿意,隨即給漏壺解釋:“不過她現(xiàn)在半人半咒靈,我也不清楚她有沒有人類正常的生命體征?!?p> 真人說完,就發(fā)現(xiàn)了從一個“大”字形浮在水面上的南。南的長裙?jié)裢?,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的完美身材。
真人跑到南身邊,濺南一臉水,引來南的不滿。
“想不想吃點兒東西?”真人蹲下身,貼心的幫南抹掉臉上的水。而南腦袋上浮現(xiàn)一個大大的問號。
“咒靈需要吃東西么?”
“大部分是不需要的,但你從理論上講不完全是咒靈。”
“我不是咒靈?可我不是由人類怨念和虛偽形成的……”
“這個說來話長,總之你餓不餓?”
“嗯……還可以,就是感覺好熱.?!蹦贤峦律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