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不理會他,只是直直看著歸零,“歸—零—公—子”一字一句道。
歸零?砦鋌也看向他。
“你是澤君的女兒?!睔w零想著可能知曉他姓名的人,肯定道。
“歸零公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澤君的四女兒青祎?!迸诱旅娼?,露出一張清麗的容顏。
“……四小姐?你是四小姐?!笨粗矍笆煜さ拿婷玻武b一時有些恍惚,恍惚過后,自然也認(rèn)出了青祎。
“你是?”青祎覺得砦鋌給她一種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在下砦鋌啊,四小姐?!?p> “砦鋌?”似是終于想起了,“自你離開青澤之后,我還以為今后不復(fù)相見,未曾想?yún)s在亓儉碰面了?!?p> “是啊。這幾萬年我……”
“……”
二人竟敘起了舊。
青祎砦鋌同出于青澤,加上性格相投,年齡相仿,自小二人便很合得來。
……
待二人再看向歸零時,人早已消失了蹤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還在亓儉,找到人僅是時間問題。此刻二人想法難得的一致。青祎全然忘了當(dāng)初歸零也是身在青澤,可她翻遍青澤也未見他半分蹤跡。
反正這會兒也找不到人,就繼續(xù)聊。
“四小姐,你是如何認(rèn)識那位……歸零公子的?又是怎樣知曉他名字的?”
“說來話長了,前段時間,青澤……”
“那位公子竟如此厲害?”自他認(rèn)識歸零以來,就已經(jīng)知曉歸零的厲害了,沒想到他了解的僅是區(qū)區(qū)一角,歸零竟強大到如斯地步。
“是啊,你又是如何認(rèn)識他的?”
“那日……”
“……”果然,就沒有歸零擺平不了的事。
“對了,還未問四小姐為何來了亓儉?君上竟然任由四小姐獨自一人來此嗎?”
“父君自是不同意,還派人監(jiān)視我,但戒備再森嚴(yán),也總有松懈的時候,所以我就趁機溜了出來。我來亓儉就是為了等來歸零公子,我一個女兒家不好隱藏,只能選擇亓儉了?!?p> “四小姐竟如此執(zhí)著找到歸零公子,難道四小姐喜歡上他了?”
青祎連連擺手,“我就是好奇,很想認(rèn)識他。先前在青澤,我和他連正式見面都沒有,哪來的感情可言?”喜歡么?如此優(yōu)秀強大之人,恐怕天下沒有女人不對他傾心的。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確實未有那種感情,應(yīng)該吧。
“原來如此?!表武b倒是相信了青祎的這番話。
“不說他了,你初來亓儉,我來此也有些時日,不妨讓我?guī)闼奶幑涔?,如何??p> “嗯?!?p> 另一邊,歸零終于擺脫了那兩人。
亓儉雖是一片大漠,卻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奇景。
亓儉有名的諜影迷沙區(qū),據(jù)說,在此處,人只要心中有念想,便能看見自己想看見的映像,諜影迷沙最懂人的心思了。
歸零便想來試試那里是否真的如傳聞中這般玄乎,又或者說他很想看看自己心中念著何物。
結(jié)果,歸零并未看到有絲毫的映像呈現(xiàn)在他眼前。
看來,傳聞也是不能盡信的。諜影迷沙并不是對人人如此,他就是個特例。
可能是歸零他相間若余,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也有可能是他掌握得了天下事,卻獨獨掌握不了自己的心境。
歸零,歸零,何為歸零?歸零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