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第一頁上面又顯示了一行字。
“你好。”
王麓呆呆的看著剛出現(xiàn)的字,不自覺的伸出手指,想隔空寫下兩字,還真能夠顯示在第一頁上面。
臨南某座城府里,一位身著禮服的絕美女子俯臥在鏡子前驚嘆不已,這書頁還會同人打招呼?本就無聊至極的女子一時間興致勃勃,只見她寫下了又一行字。
“閣下是誰?是書魂嘛?”
王麓瞠目結(jié)舌,自己進(jìn)去的書中可沒有人,只有棍棒加身和一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學(xué)問,比如二零二一年是個什么年號?這書不會真住著顏如玉吧!
絕美女子那邊已經(jīng)不在鏡子前了,此時已經(jīng)上桌子吃飯了,手里緊握著一頁書紙,身邊伺候的侍女送完飯菜一位接著位而去。
待房中之人盡數(shù)離去后,她無視香氣撲鼻的山珍海味,急忙舒開卷起來的殘頁,沒出意外,紙上整齊的顯示著一行字。
“我是王麓,名子麓,并不是書魂,家住王家村,你呢?”
原來不是書魂啊,王家村是哪里?是王麓?。吭撍赖母赣H,非得逼我進(jìn)宮當(dāng)皇妃,聽說還是儲備皇后。
我才十六周歲啊,雖然身邊的同齡之人都已有婚配,但我才不要,還好娘親把我藏起來了,反正父親是紫國的大將軍,皇上也不會滅自己家族。
長那么大還沒有心儀之人呢,怎么可能夠入深宮呢,不如玩把大的,來個書中奇戀?
絕美女子苦惱不已,可這天地之大,我要去哪里找他?我得去哪里找他,還有他敢和皇上爭女人嘛?
“不對,我不告訴他我真實身份,那不就可以了。”她靈光一閃,緊握拳頭,立志道。
“我是葉依曦,自幼在紫都長大,此刻正在臨南一帶居住,有空來喝茶?!?p> 她提手寫下。
陸惜看了一眼書中顯示的文字,回想了一下,臨南啊,那可是紫國頂級隱世家的地盤。
王麓感嘆不已,自己這本天書還能夠和遠(yuǎn)在臨南的真實之人聯(lián)系?能夠聯(lián)系是因為自己手中有天書,那將軍之女有殘頁,兩者之間到底有何聯(lián)系?王麓的好奇心又被勾引了起來。
“黃姑娘,你好?!蓖趼礇]有弄明白自己能夠隔著山河和臨南大將軍之女聯(lián)系的原因,抽出被陸惜把握的手,回應(yīng)道。
不一會兒,書的第一頁空白處已經(jīng)不多了,最對只能再顯示一行字,咦?王麓看著第一頁的行字滿后,最上面的一行會被處在下邊的行字頂替,又會再度出現(xiàn)空白地方,意思一頁書可以無限寫?
“王麓兄,汝也好。”
第一頁的顯示出最后一行字。
剛踏入院子的王璐看著緊密相連的兩個人,冷呵一聲,直接踏進(jìn)了房間,關(guān)門閉窗,一氣呵成。
王麓原本還想提手寫字和書友繼續(xù)交談,以便進(jìn)一步了解書的奧秘,此實被撞破之后的僵硬之手無處安放。
他本來想兇一下制作誤會的陸惜,但想想畢竟別人剛剛救過自己,又剛受了驚嚇,我王麓不做負(fù)心人,只好無奈道。
“還不下來。”
陸惜一臉不舍的松開自己的四肢,而后一臉滿足的望著滿臉無奈的少年。
剛解脫的王麓站到那禁閉的房門前,沒有了上次的不為而做,這次直接推門而入,誤會不會再加深,要不然真就進(jìn)深山找雞都解釋不清了。
他踏入房間,看著那卷做一團(tuán)的被單,無奈的搖搖頭,每次生氣都躲起來,下次我找不到你了怎么辦。
他拍了拍被子,提醒道:“吃飯了?!?p> “不吃?!北桓C里傳來一陣低泣聲。
“她是受了驚嚇,才抱著我?!蓖趼粗缓媒又忉尩馈?p> “不吃?!?p> 王璐什么時候變成那么難哄的人了,王麓捂了捂自己的臉。
“真不吃?”
王璐掀開被子,擲出一個枕頭,別著小嘴,一副我就不吃的樣子。
王麓機(jī)一把拉著王璐的手,長臂一攬被子里的生氣人兒,兩人四目相對。
王璐咬牙切齒道:“爹爹不辭而別,你又有童養(yǎng)媳了,哼,你說你長大后要娶我,呸!都是騙人的鬼話。你要是真要娶我,又為甚么要和別人摟摟抱抱?”
她狠狠的凝視著王麓。王麓深知王叔不辭而別觸動了她內(nèi)心的心弦,但也不能再讓她再為自己父親擔(dān)心,他一臉沉默,心里吐槽:“這王叔臨走還給我惹這等幺蛾子?!?p> 王璐再度別過小臉,生氣道:“哼,放開我,快些去尋找你那童養(yǎng)媳,別來尋我,我是死是活不關(guān)你事?!?p> 王麓默不作聲,松開懷中之人,掀開被子,弓下身,彎下雙腿,將床上之人抱起之后,大步往庭院里邁去。王璐轉(zhuǎn)過頭來,張口就往他手腕咬去,松口便瞧見了院子里的陸惜,立馬嬌羞了起來,叫道:“快些放我下來。”
漆黑的夜色下,金蛋越發(fā)明亮,照亮著王家院子,晚膳如愿進(jìn)行時,院外的蟲子也十分應(yīng)景,給天地彈奏了一曲大自然之聲。
臨南一座美輪美奐的院子里,燈火通明,絕美女子發(fā)呆般盯著一頁書一晚上,一夜無眠。
是夜,萬籟俱寂,王麓蒙著臉,小心翼翼打開房門,躡手躡腳踏入王璐房間,轉(zhuǎn)身關(guān)門,就看見圓桌上有雙明亮的眼睛凝視著自己,而后燭光亮起。
“來啦?”雙手拿著火星石的王璐淺聲道。
這家伙半夜不睡覺就專門等著我?還是我的所有偽裝已經(jīng)全部被識破了?王麓心里直打顫,后悔不已,早知道直接像王叔一樣不辭而別了,腳底有了后悔沒直接開溜的想法。
“嗨,那么晚還沒睡啊?”此刻走也不是留也為難,總不能說自己蒙著臉從隔壁夢游到此處吧,打了個招呼后,他扒拉著雙手在門后踱來踱去,沒敢瞧一眼自家青梅竹馬。
“來了就喝茶。”王璐倒了兩杯茶,自顧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原本就心存歉意的王麓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坐到她面前,喝了口茶,不確定的問道:“在等我?”
王璐沒有回答,也許是不屑回答這種傻問題,只顧著喝著茶,指尖輕聲叩著桌面,不是等你?除了你還有誰半夜進(jìn)我房間,難道隔壁小王半夜摸錯房間了?你是想去摸自家童養(yǎng)媳的房間。
房間里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敲打著王麓心炫,自己只是想偷摸來送封告別信,怎么感覺像采花大盜被關(guān)在牢房里,準(zhǔn)備要被審訊了一樣,就差沒上虎頭鍘了。
“說說吧。”她淡然道。
叩動的指尖一直沒停下,直視著王麓,繼續(xù)喝著小茶。
年少不知金蛋香,錯把金蛋當(dāng)蠢蛋,一想起金蛋被陸惜抱走后,王麓后悔不已,要是此時金蛋在這里就可以拉出來吸引火力了,他支支吾吾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王璐又給他倒了杯茶,拍了一下桌子,罵道:“連你也打算不辭而別?”
自家爹爹不辭而別就算了,連自幼一起長大的他也打算不辭而別,自己就有那么不重要嘛?
王麓急忙辯解道:“你誤會我了,我只是來送信,不會像無情王叔不辭而別,王麓絕非此等薄情之人,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