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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金榜現(xiàn)世,祖龍請我當(dāng)執(zhí)劍人

第74章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胡亥橫了他一眼,好像在說哪壺不開提哪壺。

  閻樂喉嚨一哽,心知自己又踩了這位尾巴,連忙告罪。

  好在胡亥頗為信任他,也不打算計較這點小事。

  “速速將近日大小事都與本公子說說!”

  過去嬴政沉迷求仙問道時他的勢力也并未滲透朝中,如今嬴政清醒了,想要得到消息就愈發(fā)困難。

  胡亥身在陳縣,可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什么都不知道!

  捷報都是隨著百姓的爭相傳話才得知,能弄到贏乾回咸陽消息已經(jīng)是他勢力的全部。

  離開了將近一個月,胡亥需要盡快了解朝中大事。

  他好歹也是嬴政花過幾分心思教出來的兒子,又怎會真的是個草包。

  胡亥雖然非自愿離開,但仍然長了個心眼,走之前將不少心腹留給了閻樂。

  閻樂身在咸陽,處境不易,若非胡亥留下的人也不會每次都有驚無險度過。

  二人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

  閻樂擦了擦額頭的汗,速速與胡亥道來。

  “公子且聽說我……”

  ……

  個中緣故,閻樂皆一一告知。

  聽到贏乾單開府邸時,胡亥一個沒控制住力道,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暖玉杯!

  “繼續(xù)說!”

  他都發(fā)話了,閻樂哪敢不從?

  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詞,直說到今夜嬴政宴請。

  胡亥看著這冷清的行宮,往日熱鬧景象不復(fù)存在,不禁冷笑。

  “旗開得勝,凱旋歸來,舉國慶賀,種種事情……父王竟將我忘得一干二凈!”

  他不知到底是憤怒更多,還是悲哀更多,又或者二者皆有。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念父子親情!”

  此話一出,閻樂色變。

  大驚之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公子,您的意思是……”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見胡亥好似下定了決心,閻樂不由得一陣絕望。

  如今誰不知道陛下把持朝政,有嬴政在大秦穩(wěn)若金湯,他們又怎么可能從中取勝?

  絕望之余,閻樂甚至從胡亥臉上看見了隱忍不住的瘋狂。

  胡亥冷哼一聲:“本公子沒那么蠢!”

  言下之意,便是不會如此心急了。

  品出了這層含義,閻樂稍稍放了心,想到如日中天的贏乾,有些動搖的心也堅硬起來。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倘若不盡全力一搏遲早會如趙高一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閻樂的心硬了:“公子有何吩咐?”

  “此次父王東巡,我會自請留駐?!?p>  胡亥神色冷冽,瞬間好似穩(wěn)重了不少,眼中情緒也不再如從前那般簡單易懂。

  閻樂會意,拱手:“我等定全力施為!”

  ……

  ……

  咸陽宮。

  贏胡亥回宮的消息,自然瞞不過嬴政。

  不過如今嬴政對這個兒子失望無比,連帶著也不想搭理他,索性冷著,想叫胡亥長點記性。

  這慶功宴,為的是慶賀大秦得勝,身為主角的贏乾蒙毅等人自然脫不開身。

  但也不絕對。

  或者說,除了贏乾以外的都脫不開身。

  嬴政斜眼看著他下手淡定落座的贏乾,心道:“乾兒這性子太過清冷,竟同胡亥恰恰相反了?!?p>  若是換做胡亥,如此場合,定已經(jīng)處的風(fēng)生水起。

  觥籌交錯,酒氣彌漫。

  贏乾獨自小酌,周身皆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訊息,使得群臣下意識不敢靠近,只能往死里灌蒙毅和章邯。

  如此一來,第二天的早朝,這二人還真沒趕上!

  好在嬴政并未怪罪,甚至大手一揮批了假,準(zhǔn)了他二人在家休息。

  徐福面容肅穆,眼窩微微凹陷,掛著老大的烏眼圈上稟今日要事。

  “陛下,東巡一應(yīng)安排皆記錄在冊,請陛下過目?!?p>  內(nèi)侍恭敬地彎著腰接過他手中的奏章呈給嬴政,后者頗為滿意。

  “國師辛苦了。”

  徐福心中只想苦笑。

  能不辛苦么?

  嬴政擺明了并未相信他的話,如若他再不小心點被拿了錯處……

  愚弄君主是什么罪名,又會有怎樣的下場,徐福一點也不想知道!

  所以他自得了嬴政口諭后,就回去翻閱歷年的巡游典籍,花了整整一夜的時間整理,這才有了這份奏章。

  贏乾昨日靠著一身氣勢逼得人不敢去敬酒,今日自然照常出現(xiàn)在大殿,聞言頗為同情的撇了一眼他。

  可憐見的,這黑眼圈怕不是都能趕上食鐵獸了。

  徐福這幅虛脫的模樣嬴政看在眼里,卻并未關(guān)心,只迅速看完了他的奏章,點頭首肯。

  要是換了以前,徐福但凡透露出身體不舒服的信號,嬴政早就下令將山珍海味和天靈地寶都送入他府中了,又怎會像今日這般視而不見!

  失寵的信號一旦升起,便好似長了腿似的瘋狂躥升,不少大臣眼中都多了沉思。

  嬴政道:“就按國師說的做吧?!?p>  他輕撫過桌面奏章,不經(jīng)意似的開口:“寡人離宮,咸陽無主,一切照舊就好?!?p>  話音落,另一道聲音響起。

  “啟稟父王,兒臣有一事相求。”

  這么客套正經(jīng)的語氣,竟然是胡亥說出,嬴政一愣,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

  “但說無妨。”

  胡亥的神色堪稱坦蕩,開口也行云流水,顯然早就打算好了。

  “兒臣傷勢未愈,東巡一事有心無力,故此自請留駐,還望父王準(zhǔn)允?!?p>  這話說完,一旁的贏乾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如此彬彬有禮,又謙遜隨和,這還是胡亥么?

  贏乾眼中帶著懷疑,心道莫不是被魂穿了吧?

  要知道嬴政東巡名額有限,但凡能跟隨左右,那可都是得帝王信任的證明!

  如果是以前的活害,爭搶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如此輕而易舉的退出?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可這事兒偏偏還真就發(fā)生了,且胡亥說完之后就乖巧的垂著頭,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是曾經(jīng)囂張跋扈的胡亥公子。

  嬴政并未迅速給出答案,反倒是看他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探究。

  胡亥囂張慣了,嬴政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快進(jìn)步,變得如此穩(wěn)重。

  “看來派他去邊關(guān)一事,還真派對了!”嬴政心中不無欣慰。

  正好需要這么個人,胡亥自己就站了出來,嬴政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

  他欣然應(yīng)允。

  “準(zhǔn)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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