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我就不打了吧?!绷执ɑ沃种械你y行卡,“傅總,我先考慮考慮。”
“好,反正以后我們打球的機會還多,也不差這么一次?!备抵t還以為是林川急不可耐地想要處理這筆錢,也沒有挽留,“我們周一見?!?p> 傅謙伸出了象征友誼的手,等待著林川的回應。
而王永志在得知林川要走后,便上前來將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鄭重地說著:“林總,我等您的好消息?!?p> “永志,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林總是我們最值得信任的人!”傅謙又把左手搭了上去,重重地握了握。
王永志也趕緊從下方托住了上面的四只手,說:“林總,密碼是648725?!?p> 大概過了五分鐘,林川走出了車庫。
在第一時間,他打開地圖,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銀行,就想看看這張卡里究竟有多少錢。
好在他不是在什么窮鄉(xiāng)僻壤,附近的銀行多如牛毛。
林川攔下了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到前面的招行朝陽公園支行?!?p> 8分鐘的路程像是過了一個世紀,等林川來到銀行,把卡插進 ATM機,輸入密碼后,屏幕上顯示的數(shù)字的確把他嚇壞了。
“五百萬?”
林川滾了滾喉嚨,他并不是沒有見過這么多錢。相反,五百萬在他所經(jīng)手的案件中只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
作為分析師的他在幫助其他公司做融資咨詢、PRE-IPO的時候,錢往往就是一連串令人頭疼的數(shù)字。
而如今的現(xiàn)實卻是,幫別人數(shù)過這么多次零的林川,第一次如此接近這樣一筆只屬于自己的財富時,他的心竟然跳動得比平常面對幾億、幾十億時還要厲害。
五百萬,也許是一個普通人勒緊褲腰帶、拼死累活干到60歲都掙不到的數(shù)字。
而如今真真切切擺在自己面前,他猶豫了。
按照成本或收益的價值以今天的現(xiàn)金來計量的原則,這筆錢可以讓他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去。
而他目前的選擇有三種。
第一,收下這筆錢,然后在周一的時候給諾達投上不記名的贊成票。
第二,還是收下這筆錢,但那張票變成了反對,這樣既收了錢,也沒有違背自己的初心。
第三,把這件事情告訴楚沁,看看她會怎么做。
一時間,一向果斷的林川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半晌,他又猛然一拍腦門,自言自語道:“五百萬不就我四個多月的工資嗎?”
想到這里,林川果斷退了卡,快步跑出了銀行,撥通了楚沁的電話,“楚總,您還在料理店嗎?”
剛吃完飯的楚沁正和鄭懷秋聊天,在聽到林川的話后,回答道:“在?!?p> “那您稍等我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您說說?!?p> “可以?!背邟鞌嚯娫?,她沉思片刻,對鄭懷秋說道:“秋叔,我想要借一下你的包間?!?p> 鄭懷秋點著頭,問:“剛才那個小伙子回來了?”
“回來了?!背哒玖似饋?,說:“恐怕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p> “最里面的那間吧?!编崙亚镄Φ溃骸按龝?guī)M來?!?p> “謝謝?!?p> 等林川回到料理屋已經(jīng)是三點一刻了,想必現(xiàn)在的羽毛球場上已經(jīng)開打,而他也要給楚沁送來投名狀了。
一進大門,他看到大廳里只有鄭懷秋一人就問:“您好,請問……”
鄭懷秋笑著對林川說:“跟我來吧?!?p> 二人走過長廊,林川注意到原本在楚沁腳上的那雙華倫天奴,正鞋頭朝外地擺放在木質(zhì)滑門門口。
鄭懷秋敲著門,“小沁,人到了?!?p> 楚沁在里面拉開了門,林川也脫下了皮鞋,走進了這間僅能四人用餐的小包間。
鄭懷秋給二人關(guān)上了房門,林楚兩人面對而坐,還沒讓林川開口,楚沁就先說道:“你見過傅謙了?”
這一次,林川并沒有覺得楚沁給自己安裝了攝像頭或者竊聽器了,而是發(fā)現(xiàn),這個冷艷的美女確實有超乎常人的本事。
他也沒有多說,直接將那張五百萬的銀行卡放在了桌上,推到了楚沁的面前,說:“除了傅謙,我還見到了王永志,以及這張卡?!?p> 楚沁拿起了桌上的銀行卡,冷靜地說著:“想必你也查過上面的錢了?!?p> “你怎么知道?”林川問著。
楚沁將卡放回原位,慢條斯理地說著:“我了解你的脾氣,也知道你的辦事風格。”
林川如實地說:“不多不少,正好五百萬?!?p> “你準備怎么做?”楚沁試探道。
林川果斷地回答著:“我不會拿這筆錢。楚總,您看怎么處理?”
“不拿,為什么?五百萬換一次不記名的贊成票,你只賺不虧。”
林川還以為這是楚沁在給自己下套,從兜里掏出了煙,然后說:“對于我來說,找到并且支持優(yōu)秀的創(chuàng)業(yè)者實現(xiàn)創(chuàng)業(yè)夢想,同時在這個過程中為社會創(chuàng)造更大的價值才是我的本職工作。”
楚沁難得一笑,雖然只是那么短暫的片刻,但那抹動人的笑容的確使林川的心為之顫抖。
“哦?你還是一個正直的人?!背邽榱执ǖ股狭艘槐?,“當初超出職務的背調(diào)和分析可沒有這樣的品格畫像?!?p> 林川尷尬地笑著:“我覺得要堅持做正確的事,這樣才能在行業(yè)里樹立起良好的口碑。”
“恩?”楚沁搖著頭,那雙抓人的眼睛里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說實話?!?p> 林川掐滅了還剩一半的煙,看著楚沁,又看了看桌上的銀行卡,說:“我知道一頓飽和頓頓飽到底孰輕孰重的道理?!?p> 楚沁直視著林川的雙眸,毫不避諱地說著:“這里不過是你四個多月的工資,你只要能在副總裁的位置上坐滿這些時日,收獲到的就絕對不止這區(qū)區(qū)五百萬?!?p> 林川的呼吸頻率變快了,他問道:“楚總,既然我說了真話,您也看透了我的心思。那么,這筆錢該怎么處理?”
楚沁再次拿起了銀行卡,遞給林川,“收著。”
出于意料的回答讓林川徹底懵圈了,他眨著眼,看著一臉肯定的楚沁,說:“楚總,不帶這樣玩?。≡僬眱?yōu)秀的社會主義男青年,也抵不住資本主義兩輪糖衣炮彈的轟炸啊!”
“收著,我說的是真的?!背邔⒖ǚ旁诹俗郎?,微微上翹的蘭花指在卡面上輕點兩下,說:“既然是不記名投票,這五百萬你不拿白不拿。”
林川張大著嘴,只能用嗓子眼兒發(fā)出最真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