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的人,葉臻認識,是陸銘修的助理孫堯峯。
葉臻開了門。
孫堯峯拎著行李箱,看向葉臻笑著道,“葉女俠,又見面了!”
葉女俠是葉臻上學的時候的名號,孫堯峯不僅是陸銘修的助理,也是當時高她兩個年級的學長。
葉臻有些尷尬,“有事?”
孫堯峯笑道,“我來給陸總送一些東西!”
葉臻應道,“他在洗澡。”
她順口說,也沒想太多,回過神來,才發(fā)覺這句話,曖昧得很,她忙解釋,“他剛胃疼,出了不少汗。”
孫堯峯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說道,“懂的懂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將行李箱交給了葉臻,一溜煙,人就沒了影子。
葉臻這解釋,比不解釋還糟糕。
葉臻接回行李箱,關(guān)上門,心里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往里走了兩三步,仔細想了想,才恍然發(fā)覺,剛才陸銘修一直和她在一起,哪來的時間通知孫堯峯過來,就算剛剛通知,孫堯峯不可能這么快趕過來吧!
葉臻拎著行李箱就急匆匆往主臥的方向趕,猛地推開門,發(fā)現(xiàn)陸銘修襯衫已經(jīng)脫了大半,露出肌肉勻稱的上半身。
葉臻腦袋嗡地一下,立馬轉(zhuǎn)身,“陸,陸銘修,你...你給我把衣服穿上!”
陸銘修慢條斯理道,“誰洗澡還穿衣服!”
葉臻握了握拳,“先別洗,我有話要問你!”
陸銘修滿不在意,“等我洗完澡再說?!?p> 葉臻心里越想越覺得自己被捉弄了,霍然轉(zhuǎn)身,“不行!我問你,你什么時候打電話讓孫堯峯過來的!”
陸銘修不緊不慢解腰間的皮帶,“剛才!”
葉臻皺眉盯著他,“難不成他能飛過來?”
陸銘修手里的動作照舊不停,聲音冷淡,“噢,他剛好在附近?!?p> 葉臻諷刺,“在附近,還隨身帶著你的行李箱?陸銘修,你當我傻嗎?”
陸銘修抽出皮帶,漫不經(jīng)心說道,“那陸太太是覺得,我早就做好了留宿的準備,想和陸太太共度良宵?”
陸銘修這么直白說出來,別有想法的那個人仿佛成了葉臻。
瞬間被反客為主。
葉臻一番本想討伐的話,被一股腦壓了回去。
葉臻瞬間氣勢弱了大半,“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想法?!?p> 陸銘修盯著她,語氣揶揄,“是嗎?那你臉紅什么?”
葉臻避開他略帶灼熱的視線,“我替你害臊?!?p> 陸銘修玩味看著她,“陸太太不敲門就進來,吃虧的人可是我!”
油嘴滑舌,葉臻說不過他,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客廳,臉頰的紅暈越發(fā)烘熱得厲害,腦海里揮之不去是陸銘修笑得妖孽橫生的模樣,還有那勻稱分布、線條流暢的肌肉此起彼伏。
她捂著臉頰,自語道,“葉臻,能不能有點出息?別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p> 她緩了緩心緒,越發(fā)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上學的時候,無論是市里的辯論賽,還是跆拳道比賽,她都沒輸過,怎么還被陸銘修這么壓迫!
不該啊不該!
更不該的是,她還對陸銘修動了惻隱之心!
葉臻決定找回自己的場子。
坐在客廳等到陸銘修走出來,葉臻毫不客氣說道,“客房沒收拾,睡不了人?!?p> 陸銘修穿著睡衣,拿著毛巾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淡淡說道,“誰說我要睡客房?”
葉臻話中帶刺,“陸大少爺,要是不嫌棄,就睡客廳的沙發(fā)好了!”
“我嫌棄!”
“那你就回去!反正你秘書在附近,讓他送你回去很方便?!?p> “他下班了!”
“那你就睡沙發(fā)!”
“我睡主臥?!?p> “你做夢!”
“盈盈,你別忘了,房子是我買的,床也是我買的!”
“那被子都是我買的?!?p> 陸銘修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我和你分享我的床,你和我分享你的被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