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整個人飄飄忽忽,更覺得是在夢里。
昏暗的夜燈勾勒出陸銘修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在夢里,陸銘修也陰魂不散。
葉臻下意識拿起手邊的臺燈,迷糊說道,“你要是過來,我就砸你?!?p> 陸銘修眼眸深沉,緩緩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高大的身影朝著葉臻壓過來。
葉臻手上的臺燈握得更用力。
這夢,也夠真實的。
陸銘修走到床邊,抬手摸了摸葉臻的額頭,然后走了出去。
那觸感很真實,葉臻回過神來,她不是在做夢。
陸銘修真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臥室。
陸銘修怎么進來的?
她把密碼全換了,還加了一道人臉識別的驗證。
葉臻一個激靈,掀開被子走了出來,剛落地,頭重腳輕,她差點沒站穩(wěn)。
走到客廳,陸銘修正站在客廳,將一個個冰塊放在毛巾里包起來。
這不像是現(xiàn)實里,陸銘修會做的事情。
葉臻盯著他,問,“陸銘修,你怎么進來的?”
陸銘修沒有回答,拿著毛巾朝著她走過來,然后將毛巾按在她滾燙的額頭。
葉臻腦袋混沌,推開他的手,“陸銘修,我要告你擅闖民民宅!”
陸銘修冷嗤一聲,“燒糊涂了,忘了這也是我家?!?p> 葉臻確實有點燒糊涂了,意識越發(fā)渙散。
她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和陸銘修結(jié)婚了。
葉臻愣了一下,躲開一段距離,堅決道,“陸銘修,我要離婚!”
陸銘修沉著一張臉,無奈說道,“先過來退燒?!?p> 葉臻搶過他手上的毛巾,“我自己來?!?p> 冰塊敷在發(fā)燙的額頭上,緩解了不少。
葉臻按住毛巾,說道,“你可以走了!”
陸銘修端出一碗藥來,“把藥吃了?!?p> 葉臻自小就不喜歡喝藥,最主要的是陸銘修這副像是在照顧她的架勢,她不需要。
她不是蘇詩禾,也不是他外面的鶯鶯燕燕,他施舍點好,就像是得了什么莫大的榮耀,她更不需要他在和外面的女人溫存之后,回來給她的這些虛情假意。
愛意這種東西,如果不是唯一的,就很廉價。
葉臻冷聲道,“陸銘修,藥我會喝,但不是你給的?!?p> 陸銘修嗓音深沉,“想要秦邵恒給的?”
葉臻想不明白這件事還能和秦邵恒扯上關(guān)系,別說,她和秦邵恒清清白白,他陸銘修在外面緋聞不斷,又什么資格陰陽怪氣她。
葉臻嘲諷道,“我說是,陸大少爺滿意了嗎?”
陸銘修指腹扣緊碗壁,將藥遞到葉臻的嘴邊,陰沉的臉上寒意洶涌,“不滿意,我要你喝了這碗藥?!?p> 葉臻昂著頭,絲毫不妥協(xié),果斷拒絕,“我不喝?!?p> 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葉臻剛邁了一步,手腕上一陣力道傳來,葉臻被扳過身子,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腦袋被陸銘修捧住,苦澀而溫?zé)岬臏庬樦戙懶薜拇蕉闪诉^來。
葉臻掙扎,但腦袋被陸銘修壓住,不得動彈。
反抗的話,只剩下嗚嗚的聲音從她的唇角溢出來。
時間仿佛被拉長,過了好一會兒,陸銘修才松開了她。
葉臻唇齒間充斥著他和湯藥的味道,濃得好似要吞噬了她。
陸銘修這個混蛋。
這是她的初吻,就這么沒了!
葉臻抬起拳頭,對著陸銘修的胸口就來了一拳頭。
一拳頭自然不解恨,葉臻剛要繼續(xù)錘,腦袋閃過一片空白,身子軟軟朝著陸銘修的懷里倒了下去。
她不甘心動了動唇,聲音微弱如蚊吟,“我的初吻...混蛋...”
她費力說完這幾個字,然后就徹底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陸銘修接住她,抱在懷里,薄唇扯出一抹上揚的弧度。
“也是我的”他低聲說道。
這一覺,葉臻睡得很沉。
她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震動聲吵醒,她伸手朝床邊摸了摸,手機沒摸到,摸到了一塊厚實的肌肉。
葉臻一個激靈,瞬間睜開了眼。
天色大亮。
旁邊的陸銘修按掉了手機的震動聲,聲音沙啞,“再睡會?!?p> 葉臻腦袋疼得厲害。
一些畫面浮現(xiàn)上來,但她分不清是夢境是現(xiàn)實。
她不確定昨晚陸銘修是不是真的吻了她,但不妨礙,葉臻發(fā)泄般的狠狠踢了陸銘修一腳。
陸銘修這個混蛋,又占她便宜。
葉臻氣急道,“趁人之危,混蛋!”
陸銘修被踢到床邊,坐了起來,啞著嗓子,慢悠悠的語氣充滿了曖昧,“又不是第一次了!”
葉臻又想起昨晚那個不確定的吻,如果這個時候和陸銘修對峙,萬一不是真的呢!
葉臻捏緊了拳頭,問道,“陸銘修,你昨晚有沒有對我做過什么?”
陸銘修嘴角撩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看著她,“陸太太,期待我做點什么?”
葉臻拿著手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陸銘修,你...”
她話還沒說完,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葉臻瞪了陸銘修一眼,起床走到客廳,監(jiān)控面板上顯示門口站著秦筱的身影。
畫面里,秦筱皺眉拿起手機,撥出了葉臻的電話。
糟糕!
陸銘修和她的手機都在房里!
葉臻心下一沉,沖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