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航叔?!?p> “喲,阿菜?!?p> 簡單到極致的招呼,通常代表關系不淺。
同學聚會是明天,剛好我這周沒啥工作上的事要忙,今天下班便搭城軌回老家。
大學畢業(yè)后,明明沒什么本領,卻走南闖北,當了幾年北漂,又成為了深圳客,頭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存款漲得比余額寶利息還少。
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老虎都吃飽了。
有時候還挺羨慕老家的幾個好友,考了公務員,在老家買房買車,過得好不舒適。
嘛……雖然這么說,但要是時光倒流,我還是不會去考公務員的吧,畢竟我是個偏執(zhí)的浪漫主義者……對前途迷茫的學生們呀,去考公務員吧,到了三十歲你會感謝自己當初這個決定。
扯遠了。
“五郎他們真夠慢的……”
“要不先點些東西?”
“還是等一下吧。”
“總是我們倆先到呢?!?p> “畢竟我們是音樂課雙雄?!?p> “哈哈,好像還真是,我們一直是音樂課的同桌。那時候我每次上音樂課,看到你就想笑?!?p> “很正常,一個帥哥坐旁邊你能不偷笑嗎?”
“我笑你長得喜感還五音不全好吧!”
喜不喜感見仁見智,但五音不全是貨真價實。
有一次音樂考試,要求看五線譜唱曲。
對一個五音不全沒一點音樂天賦的人來說,就算是簡譜我也看不懂。
我只好把do re mi這樣的擬音偷偷抄在手掌上。
盡管在日常的小測中我也時不時的作弊,但在期末考里,也就只在音樂課作弊過了。
不是什么光彩事,只是現(xiàn)在想起來,還挺逗。
“喲,航叔,阿菜?!?p> 聊著聊著,阿彭和五郎夫妻倆可算到了。
“Yeah!點菜點菜,遲到的埋單。鴨子不來?”
“她打麻將去了,反正明天也能看到。”
阿彭和五郎都是我曾經的初中同桌,高中也考去一個學校,只是變成了我和阿彭同班,五郎和鴨子一個班。知道他倆在一起時,我是挺吃驚的。雖然他們到了高三才在一起。
要說為啥吃驚,大概是初中時我老以為五郎喜歡了一位同學,而那個同學是阿彭的好朋友吧,哈哈。
“一段日子沒見,航叔的發(fā)際線又往后了?!?p> “你老公的肚子也快兩個月了呀。”
“你的衣服不也越來越蓋不住那啤酒肚!”
“胡說!我那是一塊腹?。 ?p> 幾個快三十的人,吵吵鬧鬧的,好像一下子變回了十幾年前的青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