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和方婉兒所在院子,離胡蘇至少幾里。
外院山谷面積不小,她就算已經(jīng)出關(guān)開始例常竊|聽,不,傾聽周圍動靜,也沒有聽到幾里外去。
她一直在鍛煉自己的五感。
特別是其中最強(qiáng)耳力。
讓自己可以在平常保持著遠(yuǎn)距離模糊收聽的同時,又不會讓四周雜音影響到正常生活和修煉。
就算她修煉如開掛。
當(dāng)面炸山都干擾不了黑水旋渦能量煞骨的運(yùn)轉(zhuǎn)。
可天賦優(yōu)勢保持強(qiáng)化總不會有錯。
在悄悄傾聽周圍情況的這些天,她聽得最多的,就是同院那巴姓少年對吳三娘的各種圍堵和獻(xiàn)殷勤。
她第一次聽到時手上小食鐵獸都差點(diǎn)滾地上去了。
震驚!
花季少年對三十婦女大獻(xiàn)殷勤是為哪般?
幸好接下來的對話打聽很正經(jīng),沒有讓她懷疑外院的風(fēng)氣。
巴健沒有對吳三娘說具體找胡蘇是什么事,只是提出想拜見問何時有空,帶著一種師弟對師兄師姐的敬仰語氣神態(tài)。
這一招胡蘇熟。
當(dāng)時只是笑了笑,歸置了長得挺快細(xì)細(xì)白毛和開始染色的小幼獸后就回屋了。
只是后面三天一回的給小幼獸奶中加元?dú)膺^程。
依舊不時聽到少年癡纏中年婦女。
讓胡蘇稍稍有點(diǎn)好奇。
他這是找她有重要的事?
但轉(zhuǎn)念又一想,這個時間段不努力修煉,就跟高三不努力刷題一樣,理會他才是對他的阻礙。
所以就當(dāng)沒聽到。
吳三娘也配合得極好,總冷言冷語冷漠以待。
就算知道她三天會出來一次,也從來沒有對外人提起半句,默默的在她可能出來的時間段呆在屋外工作。
院子被她打掃的幾乎矮了一層。
這次出來角落那邊小菜地,栽了一些看著如蔥桿般墨綠色生機(jī)勃勃的細(xì)桿帶齒植物,已經(jīng)冒了兩三寸。
蔥蔥翠翠到有幾分田園風(fēng)景與氣氛。
胡蘇沒在意她這點(diǎn)小愛好。
保持著自己的節(jié)奏。
出來就剝了煮雞蛋咽下。
雖然大餐吸引人,但她出于某些打算,還是一直保持著吃煮雞蛋的習(xí)慣,用來磨煉自己的意志。
說起來,用吃煮雞蛋來磨煉意志有些好笑。
“吃幾天是很無所謂,可我要吃上一年……”想想都心酸,不時想,有這個必要么?她又不會中毒。
但是,她還是打算堅持下去。
不是做給任何人看。
而是她在一點(diǎn)點(diǎn)借此磨去上一世和平、秩序、繁華大世界帶來的安逸心態(tài)。
沒有了黎泠的謹(jǐn)慎時時給她警醒。
她怕自己稍有些能耐,就飄了,自以為是主角啥的……周圍目前看來挺平靜無波漸漸放下戒心。
“不離開魔門,決不吃美食大餐?。 ?p> 胡蘇默默立誓。
這個誓言讓她修煉動力更強(qiáng)烈了……半個月不和人說話交流這種閉關(guān),對一個前宅來說毫無壓力。
所以,這個世界用于磨煉自身耐性的辦法對她無用。
胡蘇一邊吃著煮雞蛋,一邊傾聽院內(nèi)少年對弟弟的碎碎念抱怨,弟弟吐槽反擊帶勸說之類。
思考著自身的事。
出于對黎泠的信任。
胡蘇空閑時常常分析她的行事言行與動作。
學(xué)習(xí)的同時,早有些猜測。
黎泠似乎在一開始就有意讓她和同屆那些人隔離開來,不想讓她與之打太多交道,加深恩怨。
當(dāng)然,也并不太強(qiáng)制。
她最初以為是不想被打擾,被拖累。
隨后是在她登記‘胡蘇’本名時,很欣慰?
在她無意中成了吳三娘口中‘公子’后,黎泠像是更放心了……可她自己長得也好,卻沒特意偽裝?
她又不傻,也不瞎。
排除一些可能。
最大的可能就是黎泠想要讓她與最初的身份產(chǎn)生斷裂?
至少讓別人眼中是如此。
所以,蘇月華的身份到底有什么問題?
沒等她有多余心思去思考要不要詢問黎泠時,黎泠卻提前去了外門,胡蘇只能抱著疑惑暫時放下。
可放下不等于無視。
她空閑時刻不時回想來警示自己。
‘蘇家是很普通的官宦人家,沒什么奇怪的,除了原主在繼母無視下過得有點(diǎn)艱難外,會有什么需要隱藏身份的麻煩嗎?’
‘父母身份來歷很清晰,舅家逢年過節(jié)也會有點(diǎn)心衣物送來,檢測靈根聽說是舅家堅持的……’
‘不過,明顯也很吃驚于她能被選上……’
‘舅家?guī)讉€年齡相近表兄妹檢測沒有仙緣,送她去的舅母當(dāng)時就有臉色,后面也沒再給送東西……或許舅舅有送,但舅母可以拖一拖?!?p> 有些猜測是胡蘇翻看回憶后分析。
原主蘇小妹生母早亡,還是生她時難產(chǎn)而亡,導(dǎo)致外祖家與她不算親厚,十二年來也就見過舅舅幾面。
奶娘在她三四歲時,就返家去了。
身邊曾經(jīng)的兩個親娘留下的大丫環(huán)在她稍大一些后陸續(xù)出嫁離開。
再然后就是聽說家里艱辛,不安的拒絕了一次挑選丫環(huán)后,就只有一個耳聾婆子在她小院干粗活和送飯了。
到也沒有餓著她和冷著。
也沒讓她干活。
就是……不理不問的冷暴力!
跟著弟弟開蒙時的先生學(xué)了兩年,就以年齡大了要注意男女之別再沒能出內(nèi)院,將僅有幾本書都翻爛了。
在意外獲得父親同意下。
擁有了可以練字的筆墨紙硯,天天靜心抄寫。
有著一手好字。
小姑娘甚至還挺感激繼母,胡蘇看了一陣無語加心疼,但又想想,這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遇上那種歹毒的,怕沒機(jī)會長大。
也沒禁止舅家接觸。
只是……親緣淡薄罷了。
也好!
這樣也省了她很多麻煩,至少不會有人了解真正的蘇小妹什么性格脾氣,短時間相處過可做不得準(zhǔn)。
翻看記憶后,胡蘇反而更疑惑了。
不像是家庭因素帶來身份危機(jī)。
那會是什么情況呢?
手上撫摸過小食鐵獸上色明顯的黑色肩背和小獸爪。
盤坐在內(nèi)室,將小幼獸放在腿上,看它時不時滾落下來又抓上去放好,又摸摸長毛的肉尾巴。
小身子也顯得有肉多了。
“快煞骨小成了,等煞骨小成,外加天魔訣冥想完整后,再想辦法聯(lián)系下黎泠了解情況吧?!?p> “不過,會不會與那姓何的有關(guān)?”
最近就那丫的一直留意打聽她。
幻鏡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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